第6章 机械神教
“圣人……”
“圣人！”
当克洛诺斯带领圣战者重返下巢时，不同帮派、势力集结成的反抗军正在钢铁都市各处集结并与侵入他们家园的基因窃取者信徒战斗。
当高举圣旗的圣战者们歌颂神皇之名突入此地时，克洛诺斯几乎是一呼百应。
“人类需要灯塔，在灾难之中。”卡莫斯的影子遮蔽此处，扰乱基因窃取者们间的灵能交流。“虫巢那舰队也需要，它们不但是为了收取生物质，更是为了能逃逸风暴。”
一支泰伦触须舰队正在诅咒裂隙的风暴中迷航，很明显，它们在依靠卡莫斯星上基因窃取者们释放的灵能信号作为导航。
“还有机会，兄弟。”卡莫斯说。“只要切断导航，它们就会再度迷航。”
上巢依旧是钢铁森林，但却能见到真正的星空。
由克洛诺斯带领的反抗军们顺着倾斜式电梯井一路爬上，当他们穿过被热熔炸开的防护门抵达上巢时。
这一切都令他们震撼。
然而，这里没有他们梦想中湛蓝的天空与黑夜的繁星，有的只是那像溃烂血管一样波动的伤口。
“不要抬头！不要看天空！”
克洛诺斯望着天空中那抹墨绿色，那好似蔓延的腐烂伤口一样裂隙喊道。
可惜，太迟了。有些人因为直视展开的大裂隙而陷入疯狂，他们突然狂笑起来，抽出长刀砍向自己的同胞们。
或是刺穿自己的眼睛，用匕首在额头上划出混沌八芒星的符号。
不同于过去永世守望恐惧之眼的卡迪亚人，卡莫斯下巢的平民百姓根本不知混沌为何物，也没有足够的毅力去与之抗衡。
“所有人！低头！”
克洛诺斯继续喊道，开枪吸引他们的目光。
“有意思，此处的风暴已经浸没现实宇宙。”卡莫斯的声音评价道。
怪物在四周嘶吼着，那些基因窃取者仍然潜伏在附近交战。
“为了帝皇！跟我喊，为了帝皇！”
克洛诺斯高喊着，引起他们的共鸣。很快，更多人也随着他一同高声歌颂人类之主。
一声嘶吼，在他们警惕的目光中，一只身负重伤的纯血基因窃取者咆哮着冲来。
然而没走两步，它就倒在血泊之中。
“等离子武器。”卡莫斯看着它身上的伤口说道。
在烟尘之中，一名披着红袍的怪人缓缓走出。他背上的机械手臂持握明明需要固定才能使用的双联重爆弹与装饰帝国天鹰红色等离子炮。
“圣人？是……机械贤者？”
不等他们来得及反应，更多的基因窃取者信徒从四面八方涌来。
与少年目光短暂交互后，那位机械修会的贤者立刻转移了目光。
“杀伤协议，赞美欧姆弥赛亚。”
冰冷的机械音之下，他手中的欧姆弥赛亚之斧闪耀起分解力场的淡蓝色之光。
战斗！
圣战者与下巢民众互相靠拢，与那位机械贤者一起面对来袭的敌人宣泄火力。
战斗！
持握重爆弹的机械手扣动扳机，射出这把火星级精工武器应有的火力。
当爆弹被射出，其后的小型推进器会点火，进一步增加爆弹的速度与穿透力，并在敌人体内炸裂。
那些躲在掩体后面的信徒显得如此可笑，被重爆弹连同掩体一起炸出碎末。
“温度阈值13%，确认击杀。”
炽热蓝光的等离子体被从枪口中射出，在敌群中爆炸并由那犹如太阳般温度将敌人碳化。
“目标：已清除。考虑分析方案……需要增援。”机械贤者转头看向少年克洛诺斯说道。“协助我，非法灵能者。”
“圣人？”
从这场碾压式杀戮中惊讶中缓和过来的众人向克洛诺斯呼唤道，似乎在等待他的决定。
“你是谁？”克洛诺斯走向他问道。
“费米狄拉克，圣机贤者。”那机械贤者说道。“协助我，你们的声音正在吸引敌人。”
红色的袍子边缘装饰像是齿轮的白纹，身上极高占比的机械化植入遮蔽了这位贤者应有的模样。
“等等，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要做什么？”少年问。
“行星总督：冯-贝尔-瑞克里斯九世被指控异端，必须处理。”费米狄拉克说道，他眼部植入的扫描镜头散发出不祥的红光。“依据法务部颁布法令，任何……”
“停，我们不想听那些。我们与你战斗有什么好处？”一位队伍里的黑帮小弟喊道。
“终止传染性泰伦生命体入侵，处理行星总督可能叛乱，必须完成露娜计划。”
“露娜计划是什么？”克洛诺斯歪头望着他问。“最好快点，那些怪物随时可能扑回来。”
“权限等级不足，访问：拒绝。”
“圣人？”那黑帮小弟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克洛诺斯轻语道。“总督叛乱了，那我们干掉他不就上位了吗？可以混成老大头头诶！”
“放开我。”克洛诺斯冷漠地推开他说，看着那些伤痕累累的追随者们短暂沉默后又看向正在检查武器设备的费米狄拉克。“带路吧，贤者。”
“路径已规划，露娜计划必须被保护。”费米狄拉克重复道，抬头看着远处的塔尖。
“就凭我们几个，如何阻止那些异形？”克洛诺斯领着众人跟上贤者的同时问道。
“前任总督资金流动异常，怀疑存在灭绝性武器可能。”费米狄拉克说着，走上队伍最前面用机械臂直接将挡路的废弃车辆掀起。
“灭绝性武器可战胜不了虫巢。”克洛诺斯说。
“灭绝弹头类型推测：病毒炸弹，可执行方案：根除性灭杀。”费米狄拉克话音一落，其他人立刻表达出不满。
“你疯了！那是我们的家园！”
“对啊！你，你居然想要杀死我们？”
“圣人！那个家伙！他要毁灭我们！”
人群迅速躁动起来，举起武器对准贤者的瞬间，费米狄拉克也将等离子炮瞄向他们。
“等等！”克洛诺斯呵斥双方喊道。“我有更安全的方法可以阻止舰队，只要让它们迷航。”
“请展示方案，等待回馈。”费米狄拉克预热好的等离子炮缓慢黯淡下去，放下枪口看着他问道。
“族长已经被我消灭，如果我能干扰他们的蜂巢网络，就可以阻止信标发送，让舰队迷航。”
“否认，指挥个体依旧存在。”
“那只是一个临时个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摧毁这套蜂巢网络……我想我足够强大。”
“非理性因素占比过高，无详细计划制定。最终相关方案：意见不给予采纳。”
“……卡莫斯？”他低声呼唤道。
“你终于想起我了。”恶魔的虚影站在费米狄拉克前方环绕着走动，低垂着蓝色鸟类脑袋打量着机械贤者说道。
周围的时间，似乎停滞了……不，仅仅只是少年与他的交流超越了时间。
“想想办法，卡莫斯。”
“你只需要重复我接下来的内容，就可以了。”卡莫斯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