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星球上的小秘密

“尊贵的天之子民，以及机械之神……欢迎你们的到来。”那骑士不由自主做出一套并不规范的天鹰礼后说道。

“一个侍从骑士想加入我们？好吧，我还以为会能遇到更‘大一点’。”站在观摩骑士机甲旁的费米狄拉克身旁的赫利奥萨说道。“你能修复它吗？我看见这里还有些高级的，还有更换部件？”

『分析：可更换、升级，多重部件改造』费米狄拉克答道，这种对他来说过于简陋的技术甚至不需要思考。『结论：赞同，机械头盔可改进』

“所以他是要当一位自由之刃？我想阿瑞斯XVI号应该可以生产他用的弹药。”她向身旁的少年说道，而后目光转到那位同样对他们好奇的落魄骑士身上。“呃，到时候如果爆发地面战争就空投你下去如何，约翰-雷萨爵士？”

“乐意为你效劳，女士。”他说，又做出一种未见过的礼仪动作。即便如此，他依旧难以压抑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去侧看这些天人来的装备。

“至于那些佣人……就继续跟着你吧。我不需要。”赫利奥萨安排到，跟着雷萨爵士继续在他的城堡中漫步走去。“他们会跟着你。”

“当然。”雷萨爵士说道，按照家族礼仪与章规带着他们继续参观堡垒。

直到来到摆满大理石雕塑的大堂时，赫利奥萨却止步于一座双面石像之前。

“一座古罗马的雕像，我认得这个。”赫利奥萨打量着说道。“前后各有一张脸，一面观察过去汲取教训。另一面展望未来的憧憬……就好像帝国的标志一样。”

“你说的那寓意是大远征时期采用的，现在早已经变成代表机械教与帝国结盟的表现。”少年说。

“过去早已逝去，未来虽是延续，倘若无视现在，知晓过去，洞察未来，又有何意义？”赫利奥萨轻笑——这让少年身后虚影化的卡莫斯深感被内涵，旁听完后脸色都阴沉上不少。“你的家族收藏不少艺术作品，但总是一个时代之前。”

“并不是我的家族。”他说。“是这座城堡原先的主人，与你们一样的天人。”

“或许是某一位热衷艺术，也许跟那些食尸鬼军团有关。”赫利奥萨思索道。“还是那个全是紫金色的，叫儿子的名字的？”

“食尸鬼？你……你的记忆真的落后千年。军团也早就成为历史，食尸鬼这个名字更是被……血天使们抛弃已久。”少年低声在她身旁评价道。“至于帝皇之子……已经被除了。”

跨过一道蓄积厚重灰尘的红毯走廊，雷萨爵士将他们二人带向城堡某一更深处，从未对这星球上居住的任何外人开放过的地方。

“原主人为自己建立了王座，但自从他消失后就没再启用。”骑士说着，站在一扇镶金实木门前。

“这个门比星际战士还高，起码……三个星际战士的大小。”少年比划一下后说道。“他想当国王不成？”

“国王？这个星球上的土著职位再高能比得过轨道上的那些人吗？”赫利奥萨丝毫不顾雷萨的脸面而嘲笑道，独自上前轻松将门推出一条可供人通过对小缝。“我到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在这，难不成是总督亲属？”

“可……”

在雷萨骑士仍沉浸在赫利奥萨看似一柔弱女子怎会拥有如此怪力的迷惑中时，穿过间隙进入的二人却被王座之后高大的雕像所震撼。

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少年，其次才是赫利奥萨。

在他们惊惧的目光向上而去，那散发邪气的雕像竟然如此熟悉。阳光透过在明显晚于城堡本身而造出的王座大厅四周彩绘琉璃窗照耀而下，汇聚于这混凝土所浇筑的异端雕像手握魔杖之上的巨型水晶而闪闪发光。

“或许前主人极度热爱鸟类，他竟然在自己的王座之后建立如此伟业。”回过神来，进入大厅的雷萨毫不知情地继续向他们解释。

但换来的是少年与赫利奥萨同时拔枪，被等离子与爆弹武器同时瞄准脑袋的恐惧。

“女，女士？”雷萨愣了一下，他当然认识枪是什么——特别是赫利奥萨这么不要命地把等离子手枪抵上他的脑袋。“大人？”

“克洛诺斯，读心，立刻！他知道什么！”随着赫利奥萨话落，少年的思绪强制性地闯入进骑士无防备的脑海。“克洛诺斯！他知道什么！快点帮助我！读他的思想！”

“他……”少年稍稍迟疑后答道。“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认为这可能是某种对动物的崇拜特征。”

“就，这样？”赫利奥萨松开了错愕失神的雷萨爵士，骤然转身将等离子对准那雕像的脑袋扣下扳机。

一发炽热的蓝色超临界高温等离子体脱膛而出，正中那雕像的长脖爆炸。

焦黑的鸟类脑袋因而轰然砸落地面，裸露出其内钢筋。

“是那种高阶的，还不是一般。”少年瞥一眼损坏的雕像说道，光芒随着赫利奥萨又一次射击在水晶体的爆炸而绚丽绽放。

“总督大人！”

之后哐当一声，听到爆炸声的赫利奥萨的私人卫队急忙推门闯入，迅速将她包围保护并控制仍在恍惚状态的雷萨。

“很糟糕，这个星球，我放弃。”表情阴霾的她说道，如此轻浮间将这世界所抛弃。

换做万年前，她绝不会这样。但现在，在卡莫斯巢都顶上第一次遇到真正的恶魔后，她的观念发生永久性的改变。

“这里仍有价值，赫利奥萨。相信我，把这些摧毁。”

“我一刻也不想多呆，等那些火星后裔把舰队的水资源补满就出发。真该死！”她斥声咒骂道。“炸了那个雕像，快！”

“至少，把雷萨带上吧？”少年低头看着他说道。“他……之后会有用的，我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