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片场

“圣人！”

当他离开医院返回下巢教堂时，聚集的圣战者们正欢送着他的回归。

为了庆祝少年的胜利，他们举行了名义上的圣餐仪式在那教堂之中。

国教在漫长时间的发展之下已经出现大量分支，每一处分支也因所在世界民风不同而略有差异。

整个卡莫斯星的食物基本源自临近农业世界，依靠短程亚空间航行进行贸易。获取诸如格洛克斯兽肉以及小麦之类产品并非难事。

虽然粗糙简陋，但这可比那些被切断补给，陷入战乱的星球上只能食用钷素提炼副产品的平民要好上不少。

虽然他们也喜欢把这些农业产品弄成糊状就是了。

对于克洛诺斯来说，他心思不在这片欢庆中。

“你是不是还在顾虑我。”在他身后的恶魔虚影凑近问道。“因为你发现我可以你为现实锚定点而现身？”

“致敬圣人！”在众人目光中，一块格洛克斯肉排被送到他面前。

少年沉默地望着肉排，向众人露出虚伪地微笑并持起刀叉。

“这感觉并不奇怪，在更早之前我也拥有不同的思想。用你们人类能理解的名词来比喻——灵魂被一分为二，进而诞生两种不同的独立人格。”恶魔自顾自地说道。“但你和我不同，你是独立的个体，我也是独立的个体。而我的兄弟与我本质上一体。”

“那个光头的女人呢？”一位圣战者疑惑地向少年问道。“她怎么没与你同行？”

“她留在上巢继续她的计划，她想要去夺取总督之位。”少年说道，丝毫没有掩饰她的目的。

“总督？就她？”

信徒们笑了起来，他们不相信一位不知何来的怪人能攀登如此高位。

但牧师与主教却不这样想，这些教会高层已经意识到赫利奥萨的强大潜力。

“安静。”主教示意他们停下。“赫利奥萨女士致力于让我们教会的圣战军合法化，她对我们的贡献不应当被嘲笑。”

“是的，赫利奥萨女士已经步入我们的教会，接受神皇的恩典。”一旁的牧师附和道。“在神皇之光下，众生平等。”

众信徒们沉默，暗自为自己的无礼而深感自责。

“赫利奥萨59号拥有最初统一战争时赫利奥萨54号的记忆，却没有加入荷鲁斯叛乱派的当任教团领袖赫利奥萨78号记忆。”卡莫斯在少年耳边低语评价道。“我无法看到清晰的未来，但我能看穿过去——第59号副本被基里曼带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78号叛乱的保险。”

“露娜计划？”少年小声重复着，让声音被牧师的祷告声所淹没。

“是的，露娜计划。”卡莫斯点头说道。“一开始59号是被作为第二帝国重建受控月神教而准备，然而当基里曼知晓其父亲帝皇尚未死去之时……他选择带回59号赶往泰拉。”

“你的评价是什么，卡莫斯？”少年微微低下头，用轻声细语询问道。

“赫利奥萨59号暂时可信，她仍不知道月神教最后的选择。”卡莫斯不可见的身影穿越教堂的圣餐铁桌，游荡观摩着每一位信徒行为举措。“多一个盟友就少一个敌人，克洛诺斯。但记住，只有你能安全接触混沌知识，他们不行。我不想看见你的手下出现黑暗诸神的信徒……特别是万变之主的，我憎恶祂。”

“我会的……”少年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宗教彩绘玻璃说道，那上面描绘着一位身着金色铠甲的白发神子之影。像是帝皇的第七位子嗣，帝国之拳基因原体罗格-多恩。

或许，这个世界就曾是帝国之拳某个重要地点。

少年心想着，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在遥远的星河之外，一位战争铁匠率领他的海盗舰队于星图上发现了被风暴笼罩的卡莫斯星。

隐藏在暗处那最古老的万变魔君引诱这位战争铁匠带领一支钢铁勇士战帮靠近这里。

只要风暴消散，他们就可对这里发动突击。

“天空不是蓝天，而这也没有海洋。”少年说着，切开一小块肉塞入嘴中。

“窜变环境并不困难，只不过取决于方法。如果你愿意，随身可以使用上那种力量。”

“我想，我选择拒绝。”少年说道，目光被人群中一位奇怪的修女所引去。

他不认识那修女是谁，但在对视一瞬间，他总感到那家伙的不凡——会想起老牧师死前喊出的名字，也许，她就是那位特蕾西亚？

不过，也就此而已了。少年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聚会之间，而思绪则在考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