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黎明
秦玄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现七妹不在病房里。手上的针头已经没了，看来不是匆忙离去。
秦玄在视网膜上打开自己的面板。
……
姓名：秦玄
等级：未解锁
生命值：53%（此属性无法完全数据化，根据受伤程度而改变）
法力值：69/125（智力9，当前法力值恢复速度，每小时18点）
力：6（攻击力、负重等相关）
敏：7（移动，攻击速度等相关）
体：7（生命值、防御力、异常抗性等相关）
智：9（法力值，法术伤害，感知等相关）
幸运：3（物品开启，制造等相关）
注：本世界成年男性（非选召者）的标准值大致为5点（会有±1的浮动），幸运大致为2（±1）点
圣痕：未觉醒
命之座：未觉醒
专属天赋：未觉醒
【个人信息为方便选召者估计自身实力，与真实战力无关，属性值高低会影响选召者的身体素质，但战斗不只是身体素质决定，请选召者谨慎。】
……
伤口处不断聚集的能量增加了伤口的恢复速度，也使自己的自愈速度得到了极高的提升。
起身缓缓运动了几下，伤口处传来瘙痒感和轻微的疼痛感，不像之前动一动身体就撕裂了一样的痛苦，看起来这种“崩坏能浸润”真的好使。
摸出门，走到男爵府的大堂内，巨大的摆钟上面时间标在4：44，在春天这个时间离日出还早，但是男爵府竟然一个人都不见了。
秦玄在男爵府里转了几分钟，发现所有地方都很整齐，并不是急匆匆的走，看来是早有准备。
转身去了马厩，发现一匹马都没有。
这下子秦玄算是看明白了，祝九娘打算大清早就开战。但问题是，这么早图个什么啊？
几声枪响从北边传出。
几声枪响过后，接连而至的就是枪炮轰鸣，巨大的枪炮声一时间震惊了整个蓝山城，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在短时间整个街道的灯火都亮了起来。
秦玄看着街道上那些亮起灯火的人家，甚至还有几个人摸出了门，身上带着不知哪来的枪。
好家伙，怎么这么多人家有枪啊，看上去还不是土枪，一个个在灯光下黑黝黝的枪身，这都是能上战场的官枪啊！
秦玄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七妹说的话，忽然间明白了自己在病床上这些天城里发生了什么。
给抢，就是给权！等会肯定会画蛋糕，那就是给钱！钱权都给你了，那能吃到多少就看你的胆子了。
把“洛柔”在民众面前处刑，那就是把蓝山最大的恐惧给灭了。
两大家族带头呢？那就是信誉！两大家族当出头鸟，那么五个小家族总归会跟着吧。既然家族都动手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么多民众肯定也会有人动手。
这就和自己鸿门宴时的一句话很像。
“剿匪的胆子没有，借剿匪之名敛财的胆子很大！”
既然出头鸟承担了风险，那么谁不愿意在城主这块尸体上啃一口呢？
这么扯下来，几乎全城的人都会参与这场盛宴。即使前面死了点人，那也会被更多的人趟过去。当人真的足够多的时候，那么多个女巫少个女巫又能起什么风浪。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绝对上位存在。
一旦召唤出来个绝对上位存在的一部分，这可就不是人多能解决的。就算自己认为陶希的镰刀可能真的能造成伤害，那也只是可能。
而且就算陶希那种出场几秒钟CD几分钟的镰刀能造成伤害，你怎么靠近不受腐化？你知道砍哪里有效吗？
只不过，这些问题秦玄相信祝九娘已经有应对手段了，不然祝九娘也不敢就这么F2A上去。
枪火轰鸣了近半小时终于停下，这半小时内全城所有的人家都亮了灯，好像都在等待些什么。秦玄选了处刑台前最为开阔的二楼雅座，等着“洛柔”被斩首。
五点多，天边刚刚出现蒙蒙亮的曙光，一阵巨大的呐喊从北城席卷而来。
所有人都从家里跑出来，都在等待些什么。
声浪越来越大，逐渐席卷了整个城市。每当人群汇入进去，那么声浪会再大一分。
马蹄声响起，一个羁押着的女人被祝九娘从马上直接丢到处刑台上面。无神的表情，就这么跪了下来。
台下是汪洋洋的群众，手上扛着枪，所有人都脸色通红，激动无比。
当九娘上台的时候，所有人都寂静下来，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台上，每个人伸长了脖子仿佛是屠宰厂里被提着脖子的鸭子。
九娘什么也不说，拿起一把刀，直接砍了下去。
刀起头落，人群再度爆发出巨大的声浪，所有人都在欢呼。
秦玄这时候才发现不对劲，空气中的味道实在是有点怪，这种味道仿佛能激发人心底的野兽，让人想要发泄出所有的兴奋。
“这不仅仅是药物，这个处刑台从一开始就刻下了阵法。”
不知何时，陶墨牵着陶希也站在了特等席上，从二楼往下看去，看着一个个等着被屠宰的鸭子，眼中不存在任何怜悯。
秦玄坐回自己搬来的椅子上，将新鲜的甘蔗向两人递去，问道：“九娘有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了吗？”
“随时可以。”
秦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不准备翻脸了？”
“姐妹已经翻脸了，哪管得到我们。”
秦玄站起身扫视人堆中前排的三人，三妹，五妹，六妹。少了暴脾气的二妹，一直都没存在感的四妹，跟个变态一样的七妹。
怪不得不事后翻脸，原来是自己队伍出了问题。
“具体是什么情况，说说。”
“四妹死了，祝九娘亲自动的手，原因是四妹是城主那边的人。但这事没证据没说法，九娘还是直接背后偷袭。二妹闹掰，七妹接受不了，两边和平分手。”
秦玄一下子看不明白这算什么事，都已经最后的断落了还来这么一出。向陶墨陶希投去疑问的目光，两人也只是摇头。
秦玄收回目光，只求这事别闹大，到时候万一出了大问题，主线任务当场完蛋。
“杀城主！抢钱粮！”
一人高呼则有十人相喝。
“杀城主！抢钱粮！”
“杀城主！抢钱粮！”
“杀城主！抢钱粮！”
十人喝罢便有百人相随，百人再传，最终全城百姓都成了棋子。只有九娘的人和两大家族的主事人安安稳稳地站在人群前，没有任何表示。
秦玄这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算是什么？白为别人做嫁衣啊！
看上去九娘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没想到从开始就叛变了革命。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秦玄回头看着躲在斗篷底下的七妹，点了点头。
七妹摘下自己的斗篷，眼睛已经哭红，那副酒瓶底厚的眼镜左边镜片也碎裂了一半。现在的七妹没了往日的自信高傲，只有一种无家可归的孤零之感。
七妹擦了把鼻涕，然后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九娘从一开始就想通过城主那边获得永生！”
永生！
这两个字巨大的力量震撼了秦玄三人。这才是第一个新人世界啊，我们都快结束了你就别来这一出了好吗！章鱼哥就算了，只是个背景板，这永生这么也来了！
不过好奇害死猫，自然也会害死秦玄，包括陶墨与陶希，也都被永生所吸引。不要怀疑永生的魔力，这是人类刻在DNA里的无限追求。当面对永生的可能时，没人能保持淡定。
看着街上的人散开，都去冲击城主府，秦玄三人和七妹换了个地方继续谈论这件事。
七妹坐在老八和老九的墓前，抚着墓碑开口道：“蓝山的城主是历史上有名的永生者忒修斯·弥拉瑞尔，传闻她是三百年前那场大灾变幸存下来的人物。有关她的传说有很多，不过最可信的有两个，一个是永生的祭祀，另一个是不朽的身躯。”
秦玄三人对视一眼，在小队频道聊开了。
秦玄：好家伙，我一直以为我们面对的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巫，结果你跟我说这玩意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巫婆！这咋打啊，白给吗？
陶墨：信息不足，推断不出这些问题很正常。关键是踏马的这叫苦痛？红莲都没这过分吧！
陶希：姐姐说得对，但如果是永生者的话，那我们这些天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秦玄：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意见。
陶墨：不成熟就憋回去，等成熟了再说。
秦玄白了陶墨一眼，继续发言。
秦玄：我觉得这个定位苦痛的原因是，最后这两人肯定会死一个，所以关键点是协助而不是击杀。所以说，我们只要活下去就能算我们过关。活下去还是很简单的，毕竟她们眼中是没有我们这种小蝼蚁的地位，所以只要避开就行。
陶墨：那么结算只有D，属性点拿不到到后面的困难关卡还是得死。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我们造成的干扰过多，我们的评价不会低。
秦玄：事实上我们有陶希的镰刀。
陶墨：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
陶希：姐姐，我可以的。只要我们在最后造成干扰就行，不要求结果。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死亡我们就可以立即结算，反正世界结算会将全部干扰作为计算项。
秦玄：怎么样，干不干！
陶墨：行，但是一定保护好陶希。
陶希：我会努力的！
秦玄嘴角缓缓浮起笑容，一边的七妹看到秦玄嘴角奇怪的笑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额，咳咳！我想起高兴的事！对，是这样的，不过没什么关系。周小姐你继续。”
七妹奇怪的看了一眼，便继续将前因后果与秦玄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