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超越天堂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呢，来，深呼吸，微笑，对，微笑，这样……不是很好吗？”

秦玄看着面前的女子脸上开始浮现起了被胁迫的惊恐笑容，十分满意的转过身去，坐在了舞蹈室内唯一一张凳子上，然后，掏出了另一把小刀。

“那么，这位小姐，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玩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游戏，我想，你一定也是迫不及待了，对吧。”

“求你了，放过我，求你了，我什么都没干，那些都是……”

“噔！”

小刀插在女人身旁木质扶手上，而一副魔术师打扮的秦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哪位瘫坐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弯下腰，“笑脸”逐渐靠近。

“小姐，请保持微笑，好吗。”

女人屏住了呼吸，眼泪在明晃晃的刀光下也收了回去，，嘴角极力的扯动，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秦玄看着这副面容，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把小刀拔下来，再度回坐在椅子上。

“那么，小姐，你愿意和我玩一次……非常有意思的游戏吗？”

阳光照射到刀片上，光芒折射到女人的脸上，这种情况下，威胁的意味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愿意。”

听到这个回答，秦玄十分满意的拍了拍手，一张纸条便从袖管处掉落，还未落地，带着手套的左手在空中捻住了纸条，举到了女子的面前。

“那么，小姐，问题是什么呢？”

“什~么~”

“我是说，纸上面的问题是……什么呢。”

被吓出颤音的女人只好强打起勇气，看着纸条上杂乱的字迹，缓缓说道:“十月十一日下午，舞蹈室发生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玄看着面前再度陷入慌乱的女人，缓缓叹了口气，指尖的小刀滑落，扎中了女人的手掌，一只脚紧接着踩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么，小姐，你现在回想起了，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第二把刀在左手指尖晃悠，仿佛稍不留神就会扎在女人的脸上。在疼痛的刺激下，女人也找回了一丝理智，哭哭啼啼的哀叫到：“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当时只是经过这里，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啊啊！”

“你看看，你看看，别这么激动嘛，你这样吓了我一跳，你看看，就因为你，我的刀都掉了。”

奇怪的微笑面具再度凑近了女子，黑色帽子的边缘，忽然掉落了一个奇怪的蓝色晶体，上面沾染着近乎干涸的血迹。

“那么，小姐，你感觉这个游戏……怎么样，要不要来玩下一个游戏了，我保证，下一个游戏绝对更刺激。”

“饶了我吧，我当时只是路过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真的……什么都没干？”

第三把刀再度在指尖出现，而且拿的更加不稳定。

“我只是去叫了楼下几个同学一声，我真的没有干什么啊！”

“然后呢？”

“然后拍了视频。”

“就在旁边？”

“不是，是在门口。”

“哦~看了全过程吧，两个小时看的爽吧，是不是还……给他们出谋划策了啊。”

“这不是我的错啊，那个女生本来就不受待见，她死不死根本没什么关系的，你要多少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放了我吧，求你了，放了我。”

秦玄直起身来，又回到了椅子上，不再在乎那个被拷在落地镜前扶手上的女人，转头再次打量起了整个房间。

事实上，这个女人干了什么完全与他无关，但是，自己唯一的线索被这个啥批女人给搞没了，这就十分令人糟心。

太阳照到秦玄的眼睑上，微微刺眼的阳光使得秦玄暂缓了思考。

第十四句暗语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前面十三句并没有预料之中的效果，除了我之外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东西以及为什么偏偏是我被选中了。

是的，秦玄已经不是个普通人了，如果赤裸着身体，便会发现淡紫色的纹路遍布秦玄整个躯干，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盯久了，便会有一种自己被某种结晶覆盖，或者无数结晶刺穿自己身体的错觉。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并不是错觉。

因为，这是某种，高阶位的污染。

被这种能量感染的人绝基本都是直接死亡，但是秦玄不一样，他成功适应了这种感染，虽然有时候会出现暴走的情况。

这印证了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的话，人类是没有极限的。

话说……挚友所谓的天堂，到底是什么呢，只留下了一段模棱两可的话语，这可，实在是让人不爽啊。

是的，秦玄来这的目的，就是找到挚友口中的天堂，十四句暗语，则是打开天堂的钥匙，而天堂的大门，那种东西到时候自然会出现，因为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啊，就和自己在接受了挚友的遗物的时候，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纹路，淡紫色的纹路遍布在自己的身上，不时地刺激着自己的大脑。

让自己，有点癫狂啊！

秦玄缓缓站起身，看着那个快要崩溃的女人，心中不由得一动，念出来了自己已知的十三句暗语：“【螺旋阶梯】

【独角仙】

【废墟街道】

【无花果塔】

【独角仙】

【德蕾莎之道】

【独角仙】

【特异点】

【乔托】

【天使】

【绣球花】

【独角仙】

【特异点】”

当秦玄念出这些暗语的时候，空气仿佛也在震动，不断地有回响声从四周回荡，盘旋，扭曲，那个女人的瞳孔不断地扩大，嘴一点一点长大到人类无法到达的极限，脸颊上的皮肉撕裂，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回荡的传出，但是被完全扭曲的声音根本无法识别说了什么。

“咳呕！”

一个小小的镰刀掉落在地上，银白色的镰刀上有的暗红色的血迹，那种仿佛天生的血迹纹路竟然缓缓的挣扎了起来，触须尖端插入女人的脖子上，开始吸取起女人的鲜血。

不，不只是鲜血，还有灵魂。

扭曲的灵刚刚从身体上出现，就被触须抽散成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被吞噬一空。

“哦偶！好血腥啊，健康的孩子可看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

秦玄双手捂住了“双眼”，但是手指却完全张开，让双眼透过指缝看的一清二楚，嘴角洋溢的“笑容”完全遮掩不住。

女人的身体在短短几分钟内像一具枯尸一样，没了任何生机，而镰刀却被一层血红色的肉膜包裹住，其内好像是孕育着什么东西。

秦玄蹑手蹑脚像个小丑一样踮起脚尖走到肉球旁边，手指戳了戳那富有弹性的肉膜，结果肉膜上毫不客气的出现一张长满尖齿的嘴，直接对着那根手指咬了下去。

“哦偶偶偶！好孩子不能这样！”

“但你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那张嘴发出了一个极为冷清的少女的声音，这让秦玄又快乐了几分。

“人不能只看表面，你看我这样不着调，可我说不定是个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人呢！说不定我捡到了一分钱也会交给警察呢。”

“说不定下一秒那个老奶奶的钱已经被你偷光，而你还若无其事的离开。当你捡到一块钱的时候，你都会把他占为己有。像你这种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家伙，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就是社会的残渣、败类、变态，根本没救了。”

“哦！真的吗，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据，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孔夫子曾经说过，额，可能是老子说的……”

找到同类又被同类疯狂辱骂的快乐让秦玄的肢体都开始乱舞起来，声音越来越欢快，整个人都HIGH爆了。

少女闭上了肉膜上的嘴，整个肉球翻了个圈滚到另一边，完全就是不想搭理秦玄的样子。被同类嫌弃的秦玄怏怏闭上了嘴，整个人在瞬间失落了下来。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自己的飞刀。

“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诶？？？你是不是疯了，谢我一个疯子？果然，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类生物，我们都有点疯了，但是我能感觉到我这绝对不是什么精神问题，我只是，额，怎么说，有点，额，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对，我感觉我比全人类都靠近真理！我曾经直面过真理！你见到过真理吗，真理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就不该开口说话。”

秦玄挪动着屁股，蹭到了肉球的旁边，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神父说，我们是人类进化的契机，是完美生物的模板。我的挚友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神父杀死了他，他死前吧一切传承给了我，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神父……你说的，不会是罗斯特拉德那个混蛋吧。”

“哦哦哦！你也认识罗斯特神父吗！那你是什么时候进孤儿院的，你算什么孤儿啊，我怎么没在孤儿院里面看到过你啊，你长个肉球的样子，肯定很好认的啊。难道你小时候就是个小肉球，太小了所以我们都没见过你，可是孤儿……”

“……你不会说话能不能闭上你的嘴，我是有父母的，我从小到大是正常家庭里生活的。”

“但你不正常啊。那你大概率不是亲生的，所以你也是孤儿啊。”

“……你长着这张嘴是这么活到现在的。”

秦玄被这句问题问到了，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自己因为这张嘴打了多少次架，然后忽然发现了人生中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怎么还没被打死？

“在别人动手之前，我已经先动手把别人打晕了。”

“……”

几分钟后，肉膜忽然间开始转化为晶体，淡蓝的色的结晶体从下向上的蔓延开来，一抹蓝色的烟气从裂开的缝隙中飘出，看到这个淡蓝色的东西出现，秦玄才发现，挚友给自己的水晶不见了。

“你个小偷！你偷了我的水晶！”

“那不是水晶，那是灵魂结晶，如果没有这个灵魂结晶，那我也无法苏醒，更无法重生。”

“那你也不能偷我的东西！”

“我也没偷，是你自己把结晶丢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的。”

感觉到自己被世界的恶意所伤害，秦玄再度变得沉默了起来，只能以一种受伤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蓝色的结晶球。但是脸上的微笑白色面具，却使得这一切看上去极其诡异。

结晶球缓缓破裂，一只洁白的右手穿过裂痕，往旁边使劲一掰，掉落了大块的结晶在地上，但在几个呼吸间完全变成淡蓝色烟气飘散，壳中少女缓缓起身，手上的镰刀不知何时变的十分巨大，镰刃上滴落淡蓝色的液体。

少女头发黑中泛红，左边头发上有一个红色的头饰，看上去是眼睛的样子，血色的双眸中闪烁的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只是……十一二岁的身体完全不能看上去有什么可怕的，反而出现了反差萌，让人感到可爱至极。

秦玄左歪过头，缓缓说道：“能量果然不够，只让你长到十一二岁就到极限了，不过在我的资料中，你……应该是那个里人格吧。”

少女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过及其明显的一丝红芒，手上的镰刀挥舞下来，直取秦玄的脖子，但淡紫色结晶由虚空之中疯狂生长，笼罩住秦玄的半边，与镰刀相击，硬生生把镰刀卡在晶体盾的中央。

盾面上出现大量尖刺，由镰刀刺向少女。少女松开镰刀，一脚踢碎一根尖刺，借力躲开其余的尖刺，嘴角笑容再度绽开，口中笑道：“朝夕！”

虚空之中忽然泛起一种奇怪的力量，由镰刀为核心，时空开始变换，血色笼罩着一切，将教室破环的支离破碎。血色屏障笼罩的空间下，极强的扭曲力在一瞬间爆开。躲闪不及的秦玄左手被这种力量波及到，手臂上浮现出的的淡紫色结晶碎裂出大量碎屑，夹杂着鲜血一起飞出。

在这一瞬间，一个血色的手爪从暗处直接捅向秦玄的脸，纵使紫色屏障略作一挡，白色的面具也在力量的波及下完全粉碎，露出了秦玄本身的模样。

有点清秀的平平无奇的书生路人脸。

秦玄微眯着眼，嘴角的笑容咧到了耳根，显得张狂肆意。

“真是不错的力量呢，那么，我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你和我……都是超越了人类的存在啊！但是，登上天堂之路的，一定是我啊！”

淡紫色的结晶体在这一瞬间完全绽开，被堵住所有退路的少女没了任何躲闪的余地。秦玄反身一脚踹在少女的小腹上，强大的力道使少女整个人拱起身像一只虾一样，砸在那一片结晶之中。

看到少女的惨状，秦玄并未直接上去补刀，而是将脸上的狂笑完全收敛，缓缓弯下腰拾取那张破碎的面具，将它一点一点的捏的粉碎，风从墙壁上的大洞吹进来，将碎屑完全吹散在空中。

“咳咳！下手真狠呢。”

“但是先动手的可是你啊，小姑娘，看你那架势，是准备将我杀了，自己开启天堂之门吧。还有你手上那个爪子一样的东西，这可是我资料里从来没有提到过的存在啊。”

少女捂着腰从水晶丛中挣扎而起，洁白细嫩的双手上没了刚刚那对狰狞的血爪，镰刀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少女脚下。在吐出鲜血后，少女半躺在水晶上笑道：“你看看，你知道我的所有，而我对你一无所知，这个合作我就是想做也做不起啊。”

秦玄脸上浮现出和蔼的淡笑，拍了拍身上因为打斗而褶皱的衣物，说道：“那么，我在此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名字叫秦玄，是一名继承挚友遗志，追求超越天堂的普通人罢了。那么希儿小姑娘，你又是为什么……要开启天堂呢”

“为了我的妹妹，所以说，我必须登上天堂！”

秦玄看着那再度俯下身体的希儿，淡然说道：“那么，我们应该没有任何敌对的理由啊，你为什么上来就准备杀了我呢。不如说，我们可以合作。你知道第十四句暗语与天堂之门，而我，则拥有着那把钥匙。”

“我可不敢相信你呢，不过，我不一定打得过你，所以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只不过，罗斯特拉德可不会看着我们打开天堂之路而没任何表示。”

“啊，神父啊，这你可就不用担心了。毕竟，我这把钥匙，就是从神父尸体上拿到的。”

希儿听到这句话，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下伏的身体也站立起来，手上的镰刀一转，将自己的鲜血抹在镰刃上，将镰刀上的锁扣露出，并示意秦玄拿出钥匙。

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与那锁扣完全不配，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就是“钥匙”，不，严格来说是钥匙之一“第十一之钥——神恩之境：原典”。而希儿手中的镰刀也是传说中的门之一，虽然不是与钥匙配套的门锁，但是并不影响两者的功能，毕竟传说中的东西，谁有能说出个所以然呢，就算是对此最为了解的神父，估计也无法还原它的的真相。

钥匙插入锁孔，镰刀上滴落的鲜血淡淡韵开，在虚空之中荡起一个白色的门扉。是的，很普通的白色木门，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天堂之门的大气。

门上刻着四行字：视神的法则高于一切的教父

三十六个罪人的灵魂

替身：世界

十四句密语

“看来，没有我的存在的话，你们还真的难以打开天堂的门扉啊。”

一种听上去枯寂的声音从教室门框那传来，花白头发的精瘦老人穿着干净的亚麻长袍缓缓从门框侧边走出，睿智的双眼盯着门扉，神情显得极其平淡。

是的，这个不起眼的老人就是希儿口中的混蛋，秦玄口中的神父，罗斯特拉德。

可以说，关于天堂之门这件事，已知的源头，就是由罗斯特拉德流传出来，并在至少百年前就开始了他所谓的选拔。

秦玄的脸阴沉下来，身上的纹路变得越来越深邃，淡紫色烟气开始蒸腾起来，整个人如临大敌，而在一旁的希儿也是一副看到了仇人的样子，神情变得狰狞。

罗斯特拉德双手环握，低头慢语道：“你们大可不必这么仇视我，毕竟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天堂之路将由你们两位被选召者走下去，而我，则是开启天堂之门的祭品之一罢了，如果你们失败，那么我会再来到这个世上，选召下一批有资质的孩子，等待再次成为祭品。”

短暂的停息过后，罗斯特拉德正视希儿，缓缓开口道：“孩子，我知道你是恨我的，因为你的妹妹变成了力量的代价之一，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之中。不过，请相信我，孩子，我当时并不带有任何恶意，而是万事万物扭转都有代价，就算是我，我也无法掌控万物。如果你想杀了我，想对我施加万般酷刑，那我甘愿承受一切。只不过孩子，我希望你能和秦玄合作，两人都成功超越天堂，完成神的旨意。”

肃穆的庄颜下，罗斯特拉德显得无比高尚，带有一种神圣的味道，但是希儿毫不领情，镰刀在一瞬间卸下了神父的右臂。

在秦玄预料当中，神父应该也是超越人类的一员。但是当右手被卸下时，这位老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虽然是短短的一瞬，而鲜血从右臂断口处喷洒出来时，罗斯特拉德神父显得虚弱无比，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正常的老人。

在希儿准备第二刀枭首时，秦玄用结晶挡下了那巨大的镰刀，与神父正视对方。

“你为什么这么弱？”

“我作为人，服侍神灵，无所争斗，不用力量。”

“为什么要杀ZUN，他不是你选择的一员吗。”

当问起童年挚友ZUN的时候，罗斯特拉德神父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是ZUN自己决定的，事实上我没有杀他，当时他找到我，说自己会选择死去，但是要用他的圣遗来唤醒你的潜质。而他，将会作为祭品之一帮我打开天堂之门。”

“祭品之一？是这样吗，但是……为什么呢。”

“替身：世界，这就是ZUN的力量。至于为什么……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毕竟对于人类所拥有的感情与自我认知的思考，就算是神，也无法做到全知。”

神父回答了所有，但是，这些回答完全不能理清已知的问题，反而显得更加混乱，更加纠缠不清。但当你想问一些起源问题，比如神是什么，天堂是什么，为什么要进行这种选召时，神父只会一言不发。

不由的，秦玄想到了在自己第一次完全混乱的那天，自己杀了神父……而神父死前，只是祈祷了一句：愿神佑世人。

希儿收起了镰刀，而秦玄也让开了身位。

两人就这么默默看着，看着一个老人放出了身体里的36个恶人的灵魂，将一个金色的怀表捏碎，然后自己化成了虚无，将天堂的门扉推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喂，变态，你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这么回事吗。”

“不知道，我本来以为会弄明白所有，但是……我却发现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们应该也不用知道什么，对吧。”

秦玄淡然看着眼前的门扉，对旁边那个小小的幼女说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继承了我挚友的遗愿，超越天堂！”

希儿将变成挂饰的镰刀挂在脖子上，坚定的说道：“我只想唤醒我妹妹，就算是拼尽所有，我也会做到。变态，记住了，第十四句暗语是【秘密皇帝】”

在一片狼藉的教室中，两人对着天堂之门，念出了十四句暗语。

“【螺旋阶梯】

【独角仙】

【废墟街道】

【无花果塔】

【独角仙】

【德蕾莎之道】

【独角仙】

【特异点】

【乔托】

【天使】

【绣球花】

【独角仙】

【特异点】

【秘密皇帝】”

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大门打开，一片浩瀚的光明使两人同时失去知觉。

在恍惚中，秦玄依稀看到了ZUN，只不过，这次见到的ZUN已经长大了，一头金色秀发让这个阳光的男人显得有些阴柔。

“谢谢你，秦玄。”

面对挚友的道谢，秦玄扬起了笑容。自己……做到了吗？

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和一个女孩一起打开了天堂之门。

不过ZUN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做到了吧。

自己应该已经成功超越天堂了吧。

但是“超越天堂”究竟是什么意思，自己对其一无所知，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ZUN将一些金色的碎屑放在秦玄的手中，身形逐渐模糊，消散，只留下了一句话。

“记住，秦玄，这只是一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