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井
这块脸盆大小的矸石
推开钢梁和钢丝防护网的支撑,窜下顶板
砸中了一颗忙碌的头颅
他猝然倒地
人们都已经抬着担架上井
只有我还留在这刚死过人的巷道里
死盯着那块肇事的矸石看
虽然它的浑身已经沾满别人的鲜血
但是目光依旧凶顽傲慢
我要等它流出眼泪才挪步
我要等它哭出声音才离开
(选自《诗潮》2016年4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