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残忍的真相
“我……我怎么知道?”二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苟大伯则是选择了沉默,一言不发。
“二叔,别演戏了,不就是你们盗挖了我妹妹的骨灰吗?”祁宏直截了当的说道。
“大侄子,你可别说,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二叔还是扭过头摆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祁宏冷哼一声,道:“前天你看见我的时候就露出了惊慌了神色,还问我怎么回来了,当时我还奇怪,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去年因为某种原因二叔和苟大伯联手盗挖了我妹妹的骨灰和狗子合葬在了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事情被狗子母亲知道了,原本就疯疯癫癫的她因为恐惧变的更加的癫狂,她感觉自己被祁娜的鬼魂找上了,整天胡言乱语,前天我回来以后二叔你就慌慌张张的趁着我去了狗子家连夜上了山,你是来查看有没有什么破绽,对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那晚根本就没来过。”二叔黑着脸说道。
“没来过?没来过那么我怎么会在路上捡到一个龙凤呈祥的烟头?那上面有没有残留你的DNA一查就知,为了阻止我上山你还编造出有狼的谎言,说什么狼把鸡叼走了,还有狼毛为证,其实那不是狼毛,而是狗毛,前天晚上我去狗子家玩他妈认出了我,于是就跪在我面前不停的磕头,祈求祁娜的鬼魂不要再纠缠她,今天的事情也一样,她挣脱了束缚了跑到了窗户边上想告诉我真相,不成想二婶一声尖叫把她吓跑了,在大家的追赶下她选择来到了这里,道出实情以后撞死在了墓碑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们还不承认吗?要不要我把狗子的坟掘开看看?”祁宏提高了语调。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祁宏绝不敢相信自己的亲二叔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祁二叔,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这是在犯法,还不承认?难道要等我抓你们?”朱大成上前一步说道。
二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的表情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没错,是这样的,都怪我。”苟大伯抢先认怂了。“祁老大,我对不起你,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当时狗子死后他妈就开始发疯,算命的说是狗子阴魂不散,需要配一门阴婚,所以我才……”
“所以你就挖了祁娜的骨灰是吗?你看你真正疯的是你,亏我妹妹以前还一口一个大伯的叫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如果不是朱大成在祁宏真想冲上去打死他们,实在是太可恨了。
“祁老大,是,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愿意赔偿,多少钱都可以。”苟大伯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哎,你们啊,怎么那么糊涂啊,尤其是苟大伯,你好歹也当过几年的支书,怎么能相信这些封建迷信呢,这件事情你们看怎么处理?是私了还是我拘留你们。”朱大成问。
“怎么都可以,我都没意见。”苟大伯道。
祁宏一抬手,怒道:“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我妹妹的骨灰,我也懒得去告你们,不过以后别说我认识你们。”
这一次祁宏是真的被他们伤透了心。
此刻他只想带着妹妹的骨灰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处理完现场以后众人将狗子母亲的尸体抬到了狗子家的堂屋里,乡派出所的另外两个民警也赶到了现场,排查随即开展。
灯光下李一琪开始对狗子母亲的尸体进行详细的尸检。
狗子母亲的白衬衣沾满了鲜血和污垢,伴随着衣物的除去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在了大家眼前,这个女人全身都是伤痕,有钝器殴打留下的伤疤,也有拳击造成后的淤青,还有大量条状淤青,看情形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抽打造成的,双脚双手因为长期捆绑皮肉早就被磨破了,有的地方深可见骨,已经红肿腐烂了。
大门口站满了人,祁宏拿着大功率的矿灯给李一琪照明,朱大成在一边负责拍照登记。
祁宏抬起头偶然的一瞥,目光落在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她穿着已经青花瓷的丝质旗袍,表情紧张,发现祁宏在看她连忙钻进了人群后面。
“死者死前和人发生了剧烈的搏斗,脸上被人抽了一巴掌,另外背部的伤口就是在搏斗的时候被砍伤的,伤口里有铁锈,伤口并不平整,凶器应该是一把生锈的菜刀之类的东西……”
李一琪一边说朱大成的执法记录仪就一边录,同时他还在本子上做了记录。
“死者的后脑有一块三公分长的陈旧性伤疤,从伤痕来看应该是钝器殴打造成,这样的伤口足矣造成脑部损伤……帮我掰开她的嘴。”李一琪看了一眼祁宏。
祁宏连忙用手掰开了狗子母亲的嘴巴。
李一琪左右看了看发现狗子母亲的牙齿上有一条丝状物,连忙用镊子夹了出来。
“丝绸,这应该是凶手身上的,死者和凶手搏斗的时候咬过对方,谁身上有牙印又穿着丝织物谁就有作案嫌疑。”李一琪道。
丝绸?
祁宏再次抬头发现刚刚那女的还在最后面张望。
“看见那个穿青花瓷的年轻女人了吗?”祁宏碰了碰朱大成。
朱大成一愣立刻就明白了,将本子往桌子上一放连忙走了过去。
那女人见状转身就跑。
“抓住她!”
朱大成一声令下,两个警察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那女人。
“诶,怎么回事啊?大成,你们这是做什么?”苟大伯见状连忙阻拦。
“她谁啊?”朱大成问。
“我儿媳何琳,你们别问了,是我砍伤她的。”苟大伯挡在了何琳面前。
“你说是你就是你啊,苟大伯,你以前当过支书,不用我给你普法吧,包庇要坐牢的。”
朱大成一瞪眼苟大伯只好让到了一边。
何琳吓的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全身都在筛糠,双腿站都站不稳了,她这个样子已经说明了问题,她就是凶手。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朱大成居高临下的看着何琳。
“我……我……”何琳说着就哭了出来。
何琳哭着道出了实情。
昨天狗子母亲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何琳半夜里去给她送吃的,没想到狗子母亲突然发作抓住她打。
撕扯过程中还狠狠咬了何琳一口,何琳抓起地上的烂菜刀狠狠的砍在了狗子母亲后背上。
狗子母亲惨叫中挣脱了束缚逃跑了,胆小怕事的何琳没敢告诉任何人,以至于狗子妈跑到二叔家都没人知道了。
接下来李一琪和祁宏进到了狗子母亲的房间里,也找到了何琳行凶的凶器,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狗子母亲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臭味,满地都是排泄物和呕吐物,地上摆着一个破碗,破碗里有两个生硬的馒头,沾满了灰尘都发霉了,窗户边上还绑着一条铁链子,可以想见平时这个女人就是像畜生一样被拴在房间里的。
并且长期遭受苟二伯的殴打虐待,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我非得抓他去坐牢,这还是人吗?”朱大成非常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