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去有她的地方

“嘭···”

一道白色灵力与灵球撞击，生生将灵球碎在半空，白气化成一个保护罩，将楚凤鸾与秋瑟包裹在里面，不让灵球碎片伤害到她们。

一道白色身影缓缓落于楚凤鸾身边，他腰间的碧银剑锃亮生辉。

“夜清。”

楚凤鸾唤了他一声，他微微颔首，算是知晓。

看到楚凤鸾身边站着的秋瑟，他微微一笑，仿若冰莲绽放，清淡夺目，秋瑟被那一笑迷的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低头。

夜清看秋瑟眉目温柔，抬眼看白老的时候已经恢复冰冷，好像刚才的温柔是幻觉。

白老看见夜清，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喜悦，连说话都结巴：夜···清？”

夜清眯着眼，想从面前这个枯槁苍老的面容上看出眼前人是谁，能叫出自己名字，应该是许久之前认识的人，可是这人的面容，自己从未见过。

“我是白辕。”白老欣喜，面上却小心翼翼。

夜清思索了一会，才想起眼前人是谁，白辕，百年前白虎族少主，与自己是自小的玩伴。只是，如今的他怎么苍老至此。

“你如今怎么···”

夜清话没说完，微微拧眉，到底是自小玩伴，虽长时间没见，但情谊还是在的。

白辕不在意的摆手，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这些都不是主要，主要是我们兄弟二人今日重逢，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夜清没应答，将楚凤鸾与秋瑟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白辕了然大笑：“哈哈，没想到这两个女娃娃是你的人，是你的人我就不动了。来，我们一起进屋里。”

白辕挥手，黑水缓缓退下，退出门外，院内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若不是被灵力击倒的花草和石桌尚在，方才的一切仿佛一场梦境。

夜清给了楚凤鸾一个放心的眼神，自己率先下去，白袍飘飘，湛然若神，白辕眼里闪过一丝嫉妒，转瞬便被隐藏。

楚凤鸾牵着秋瑟随后落地，她并不打算滞留白府，这白辕各方面诡异的紧，不论是这白府明明坐北朝南却阴森诡异还是这里面蕴藏的阵法，都让她心生不安。

她扯住夜清，在他手上写了两个字，不好意思的对白辕和夜清笑笑：“昨天一夜未眠，现在有些瞌睡，夜清白老，我和秋瑟就先回去补觉了。”

白辕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碍于夜清面子，牵起一个生硬的笑容，整个脸上的皮‘咯吱’作响。

夜清颔首，算是答应，将腰间绑着的碧银剑递给楚凤鸾。

楚凤鸾领着秋瑟走后，白辕看着两人背影，语气疑惑：“夜清，那个秋瑟···”

“是她。”夜清的声音冷淡，率先抬步进屋子。

白辕小跑跟上，看着眼前高大伟岸的背影，目露痴迷。

多少年了，时间如此善待他，根本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还是一如百年前一样年轻，气质若仙。反观自己，存于浊世，已经形容枯槁，面容苍老。

室内落座，白辕端来珍藏的好酒，拿了两个碧玉杯，满上。

夜清端起酒杯，手下触感莹润冰凉，令他稍稍出神，这种莹润的感觉，就好像秋瑟白嫩的脸庞，他握杯的手舒缓，嘴角勾起，目露温情。

白辕看夜清眼里的股温情，虽然知道那一定不是对自己，但他还是贪恋，希望时间一直这么停驻下去，百年千年。

“夜清，此番你回来，会留下来吗？”

白辕问的小心翼翼，握住酒杯的手不自觉攥紧。

夜清饮完一杯酒，闻言目光一闪，嘴唇轻抿，没有回答。气氛一瞬间停驻，没有温情，只有疏离，白辕察觉夜清的不舒服，笑着开口：“没有没有，我说笑呢。”

僵硬的气氛稍稍回温，夜清放下酒杯，起身准备离开，也不管白辕脸色一瞬间煞白。

“夜清，你要去哪里？”白辕追问，语气急促。

夜清的白衣在夜风中被吹得飘起，他露出难得的温柔，“有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