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陈老爷
魏贤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觉得他没做错。
李白看见了魏贤的表情,丝毫没有认错的教训。
“你看着吧,为师说的话,你终究会记起来。”说罢也不管魏贤他们怒气冲冲的走了。
魏父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孩子,你师父他是过来人,说的话总是有几分道理的,最终目的还不是怕你受什么委屈。”魏父摇了摇头,说道:“走吧,咱们到了幽州地界小心一些吧,免得落了人家的圈套。”
魏贤沉默不语,跟着魏狼魏忠武一起向着幽州的方向走去。
………
陈家集,陈府。
小赌徒走进了陈府的大门。
“停,干什么的?”一个家奴拦住了小赌徒。
小赌徒连忙作揖,恭敬的说道:“我来找三皮少爷,请帮忙通报一下吧。”说着掏出一颗魏贤给的碎银子塞在了家奴的手中。
家奴掂量了一下银子,揣进怀里,冷冷的说道:“等着。”说罢就朝院落里面走去。
小赌徒一个人笔直的站在门口等着。
看着来来去去的家奴们。
等了大概一刻钟,那个家奴回来了,走到门口,站在了他原来的位置,对着小赌徒说道:“进去吧。”
“欸,谢谢,谢谢。”小赌徒连连鞠躬,走了进去。
只见身着锦衣的胖子站在大堂上,背对着门口。
上位的太师椅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胡须灰白,却满面红光的老者,这人就是陈三皮的爷爷,陈志安,陈老爷。
陈三皮没有看小赌徒,对着老者说道:“爷爷,就是这个人,他是我派去打听消息的。”
“嗯。”看着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位年轻人,你可有什么消息?”
小赌徒一看陈三皮没有问他,而让他爷爷问他,他一下就觉得这次肯定立功了,如果答得好,傍上了陈老爷,那么他在这区区陈家集,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小赌徒立马点点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回老爷,小的确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快说,磨磨唧唧的干什么?”陈三皮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欸,三皮不得无礼,怎么说他也是为我陈家效力,且不说有没有消息,但凡为我陈家效力的都该赏。”说着轻轻的有喊了一声。
“管家,去拿十辆银子,赏给这位小兄弟。”
一个微胖的的中年人跑了过来,鞠了一躬说道:“是老爷。”说罢又离开了。
看着管家离开,小赌徒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怎么样,我陈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我陈家效力的人。”
陈老爷谢招收买人心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小赌徒一下就感觉自己是陈老爷的手下了。
立马说道:“老爷,那个魏贤的师父,去了长安,魏贤他们有三个人,一个老者,一个背着弓箭的年轻人,看着像猎户,他们三人一行去了幽州。”小赌徒顿了顿,又道:“他们好像去了幽州,周奉天周老爷家了。”
“嗯。”陈老爷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打听的挺详细,没什么事先下去吧。”
这话说完,小赌徒没走,他心里还在惦记着那十两银子。
陈三皮用凶狠的目光瞪了瞪他,他根本没理会,因为他觉得他此刻已经是陈老爷的人了,就算是陈三皮,也得看他爷爷的面子不敢把他怎么样。
看着小赌徒没有走,陈老爷站起来都准备走的身子忽然停了下来,一来脑门,慢悠悠的说道:“老啦,我这个脑子都不够用了。”
随即看着有气无力的喊道:“管家,管家,你怎么这么慢。”
虽然陈老爷的话是这么说的,但他只是稍微的考验了一下小赌徒,就算小赌徒扭头就走,他也会喊住他,给他银子,并且给他一个机会,谁知道他却贪这十两银子,这么贪财的人,就算有能力,也难保日后不会为了银子出卖他。
这个时候管家也一路小跑的过来个,手里拿着一个钱袋。
恭敬的双手奉上,道:“老爷,十两银子。”
陈老爷摆了摆手,指了指站着的小赌徒,说道:“赏给他。”
说完就朝着屋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说道:“三皮,你过来一下。”
陈三皮赶紧跟上陈老爷的脚步,道:“爷爷。”
陈老爷也没说话,往前慢慢的走着。
小赌徒拿着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陈府,陈老爷的余光看着小赌徒离开。
“三皮啊,这个人不行。”陈老爷说了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陈三皮却听懂了,因为他爷爷一般说这个人不行的时候就代表,这个人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陈三皮一听这话,顿时笑了,道:“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他是生面孔有点用,早就弄死他了。”说着转身就走。边转身边说:“我现在就带人弄死他。”
这句话一出,老爷就有些微怒,语气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什么时候能稳重些?”
“那,爷爷,他不用死了?”陈三皮疑惑道。
陈志安说道:“先解决魏贤的事,你看你三叔,自从腿被废了以后哪还有个人样!”
“那我该怎么做?”陈三皮问道。
“你去飞鸽传书给身在幽州的你舅舅,他是幽州的节度使,在幽州还有几分地位,魏贤到了他的地盘,无疑是佔板上的肉。”
“好,我现在就去。”陈三皮兴奋的去写信。
…………
而魏贤他们这边,有了一路,饥渴难耐,魏狼忽然眼睛一亮,激动的拍着魏贤说道:“哥,前面有一家茶摊。”
“哪里?”魏贤瞄了几眼,果然看见一家茶摊,一共两幅桌椅,上面用竹竿撑起了一块不算大的泛黄的白布。
甚至有些地方都有些破洞。
两人搀扶着魏父,三人做了下来。
“掌柜的,三碗清茶,有什么点心上几盘,快点啊,快饿死了。”
“好嘞!”一个穿着破旧的老者,腰间拴着一条布满脏兮兮手印的围裙说道。
“对了,掌柜的,这附近哪有客栈,这天色也快黑了。”魏贤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