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姜燕儿，你要干什么！”顾妈妈护住身后的姜小婉。
“姜小婉，我们已经知道你和赵大郎解除婚约了！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法子，但是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也应该去死了！”姜燕儿咬牙切齿的说。
姜小婉推开顾妈妈，站到姜燕儿的前面，“姜燕儿，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哪里来的仇恨，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小时候你和你娘赶我出姜府，大了之后又让我替你嫁赵家！姜燕儿，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为什么？”姜燕儿讽刺一笑，“先出生的是我，先遇到明宇哥哥的是我，凭什么凭什么父亲疼爱你，连明宇哥哥也喜欢你，只喜欢和你玩！怪只怪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顾妈妈听到后气急，“姜燕儿，你要不要脸！你就是个贱种！你是不是老爷的种还不知道呢！顾少爷是我家小姐的表兄，不和我家小姐玩难道和你这个贱种玩！就凭你！哼！麻雀飞上枝头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
“你！我要杀了你！“姜燕儿生气，指挥身后的人，”你们！给我上！把那两个贱人给我抓过来！“
“是!大小姐！“
一堆人向姜小婉和顾妈妈围过来，顾妈妈死死的保护自家的小姐。
“给我抓住她们！“
一个粗糙的手用力的抓住姜小婉的手臂，把她从顾妈妈的身边抽走。
“小姐！“顾妈妈被压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小婉被带到姜燕儿面前。
“呵！姜小婉，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也会落在我手里！三年前你回来我就想杀了你，要不是我娘拦住我，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现在你就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我看谁还敢拦着我杀你！“
姜小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姜燕儿，嘴角露出怜悯的笑。
“你看什么？！笑什么？！“姜燕儿被姜小婉的表情整的后背发凉。
“姜燕儿，我笑你可怜，笑你不自知，笑你愚昧！“
姜燕儿一把掐住姜小婉的脖子，“你说什么？“
“姜燕儿，你活了十八年，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一直活在你自己的遐想中！你确定你是父亲的女儿！你确定你比我先遇到明宇哥哥！你真可怜！你记住！你永远都得不到明宇哥哥的心！“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姜燕儿慌起来。从小她就发现自己似乎与同年龄的小孩有点不同，是娘亲一直说自己是正常的，可是自己还是会恐惧，自己身上也发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自己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明宇哥哥安慰自己的画面，明宇哥哥会爱我的！会爱我的！
姜燕儿气急败坏，加大手上的力度，“你说谎！我是正常的！我是父亲的女儿！也是我先遇到顾明宇的！你去死！你去死！你死了，这些这一切都是我的！“
姜小婉呼吸不畅，脖子到脸红通通的，看着姜燕儿的眼睛已经开始迷糊。
“小姐！小姐！你放了我家小姐！如果你杀了我家小姐，你一定会后悔的！小姐！小姐！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顾妈妈看着自家小姐痛苦的模样，痛哭挣扎。
“燕儿！“柳烟及时到了小院，拍开姜燕儿的手。
姜小婉缺氧晕了过去。
“娘！你干嘛？！“
“燕儿！你怎么能这么胡闹！你不能杀她！“
“为什么不能？“姜燕儿崩溃的大喊。
“她毕竟是老爷的女儿，你杀了她，你让你爹爹怎么看你！“
“可是，爹爹根本不关心她！就算我杀了她，爹爹也不会发现的！“
“燕儿！你太单纯了，你爹爹只是表面上不关心她而已！只要娘没有给你爹生一个儿子，你爹就不会放弃她！“柳烟被姜燕儿的快手快脚惊到了，已经有点口不择言了。
“娘，你什么意思？“姜燕儿激动的问柳烟，”难道，难道我真的不是爹爹的女儿？“
“燕儿……”柳烟看到姜燕儿失控，就已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娘，是你和我说我是爹爹的女儿，是你说我和正常人没有区别的！如果我不是爹爹的女儿，那么我是谁？我是谁！”
“燕儿，燕儿，你是你爹的女儿，你是你爹的女儿。”柳烟紧张的抱住姜燕儿。
“我不是！”姜燕儿挣脱柳烟，“我不是！我知道我不是！是你一直告诉我是！”
姜燕儿掩面哭泣，“小的时候，我的女婢一个个在给我洗澡的时候被吓走，我就知道我与其他人不同！后来女婢都不怕我了，你也告诉我是正常的，可是，我见过别的女孩，她们不会一段时间后就脱皮，她们身上不会有坚硬的壳，她们不会冬眠！你骗我你一直骗我！”
柳烟听到姜燕儿的自诉心紧紧的揪起来，上前抱住姜燕儿，“燕儿！燕儿！娘亲只是想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只是不想让你和我们一样！娘亲错了！娘亲错了！”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姜燕儿血红的眼睛盯着柳烟。
柳烟犹豫了一大会儿，缓缓的开口，“你是……你是……蝎子精……”
姜燕儿听到后并没有崩溃，反而一种释然和踏实从心里升起。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燕儿，娘亲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燕儿！”
姜燕儿抚开柳烟的手，站起来，对着柳烟，“你不是故意的，可你是错的，你把你自己的想法，把你自己的愿望强硬的安到我身上，可是，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你有问过我开心吗？你有问过我愿意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有知道真相的机会？你知道这十八年我是这么度过的吗？我每天都在挣扎，都在痛苦，都在害怕！如果不是今天，难道我要一辈子都要按照你的想法活吗？都要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燕儿，娘亲是为了你好啊！你不知道身为蝎子精不管在妖界还是在人界都不会有个好地位好生活，娘亲只是想让你活得好一点！“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就够了。“姜燕儿失魂的向外走。
“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