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英雄的涅槃
史矛革很愤怒，多少年了都没有人类或者其他低位生物来侵犯它们。
但就在刚才，一个卑鄙的人类竟然使用上古契约来召唤它。熟睡中的巨龙被传送到莫名的地方，然后不受控制的营救了那个卑鄙的人类以及他的同伴。
契约解除的一瞬间，史矛革便将其扔在地上，无法抗拒的莫名意志阻止了它将要发泄的怒火，冷冷瞥了一眼这些低位生物，史矛革不情不愿的被契约传送回了老巢。
“真想一口吐息烧死这个一脸得瑟的样子的家伙。”巨龙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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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于召唤巨龙的巨大自负感中的某人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又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一次，自我感觉很好的杨柳挑衅地看向猴子。
怎样？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一声痛苦的呻吟打断了杨柳的自我陶醉，瑞兹在进行着与卷轴反噬最后的抗争。
光芒大作，亮到刺眼的符文最终还是压制了黑化的奥术卷轴，瑞兹虚脱的靠坐在干岩旁，身上那些晦涩玄奥的符文暗淡到近乎消失。
一旁的猴子也从打坐中醒来，与杨柳二人急忙地关切道。
“瑞兹大师，你怎么样了？”
瑞兹缓缓睁开眼睛，苦涩的说道：“卷轴被压制了，但是世界封印松动了。唉，该来的终究要到来吗？”
猴子很自责，默默无语。
“小家伙，易大师还好吗？”瑞兹问道。
“嗯，师傅受了重伤，一直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修养。大师，我，我带你们过去。”猴子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一旁的杨柳一惊，心道，剑圣受了重伤？那你不好好照看你师傅，偷跑出来干什么？！
“好的，詹姆，麻烦你扶我起来。我要去和易大师见一面。”
扶起瑞兹，杨柳开口道：“猴子，怎么走呀？”
“跟俺走就是，不远。”猴子看了看四周说道。
巨龙振翅一飞便是数十里开外，此时杨柳一行人被带到了岛的最东边一个叫做的巴鲁鄂区域。
很巧，剑圣修养的地方就在这一片。
走了大半天，猴子带着杨柳瑞兹来到一个瀑布之前。
“花果山，水帘洞！？这瀑布之后是不是有一个洞窟，师傅就在里面？”杨柳惊叫。
“你知道这个地方？”瑞兹好奇的看着杨柳。
“俺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俺只是想喝点水休息一会，走了这么久瑞兹大师也累了。”猴子皱眉鄙夷。
杨柳：“。。。”
“你喊什么师傅？那是俺的师傅！”猴子纠正道。
杨柳：“。。。小心眼。”
三人休息片刻，再次出发。
来到一座岩洞，猴子转头说道：“瑞兹大师，师傅，他，他就在这里。”
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灰暗的魔力，瑞兹像是明白了什么。
“易大师，涅槃了？”瑞兹苦笑。
“是的，这座岛的原生魔法被破坏的太严重了。师傅他，很艰难。”猴子低头道。
杨柳一头雾水，涅槃？什么鬼？易大师死了？
似乎在回答杨柳的疑惑，岩洞里一道略微嘶哑的声音惊讶的响起：“瑞兹大师！”
“好久不见，易。”瑞兹微笑回应。
“嗒嗒嗒~”脚步声响起，一个脸上缠着绷带，浑身灰衣的剑圣走了出来，似乎有些抗拒阳光，易走到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便停下脚步。
“好久不见，老朋友。”
看到这幅模样剑圣的杨柳内心震惊，“what？暗影易！又一个皮肤！”
之前看到灵魂收割者的德莱文时，杨柳便很是费解，皮肤这种RMB玩家的东西都出来了，这个世界也太奇葩了吧？
“抱歉，重生的我堕入黑暗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对抗这股力量。”剑圣苦涩的说道。
“哈哈，黑暗不代表邪恶，老朋友。”瑞兹走上前与剑圣紧紧的握住手。
“哈，地方有些简陋，里面说。”剑圣也是恢复一丝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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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并不明亮，似乎是受四周的暗魔法之力影响，火焰呈橘红色，温暖养目。
“那一刻我摒弃了无极的理念，和如今的你一样，愤怒掌控了我。你知道吗？村庄被毁，太多人死在他们的手下，如果不做些什么。我觉得我会失去灵魂。”易在讲述着过往，杨柳听得很认真。
“哈哈，不过你这个家伙也太不理智了。你可是身系整座大陆的安危啊！”易打趣的说道。
“是对是错，无法分辨。杀一人救千人，还是杀千人救一人。哪个对？哪个错？”瑞兹说道。
“并无对错，随心而为。若这一个人是自己熟悉的人，那我选后者。若是这一个人与我毫无相干，我就选前者。”杨柳突然说道。
听到此言，易看向杨柳，七度洞悉目镜反映这火光发出妖艳的紫色，他开口道：“你进行了选择，这便不是随心而为。这到题目并无意义，唯一重要的是结果。”
剑圣又看向瑞兹：“大师，我感受到了黑暗力量又滋长了一分。悟空，因为担心为师的安危，你做出的举动可能导致整个大陆将提前进入黑暗时代。”
猴子低头不语。
“这是我的选择，也是命数。你不要责怪悟空。”瑞兹道。
“黑暗？以我来看，黑暗时代已经来临，战乱，纷争，我一路看来，到处如此。”杨柳又道。
“处于狼和老虎的嘴下有区别吗？没区别。黑暗降临就去抗拒黑暗！我，詹姆兰尼斯特，从不惧怕黑暗！“某人开启装逼模式。
“是的，我也是突然才想明白。我无数年的努力都无法阻挡黑色侵蚀的脚步，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瑞兹道。
“我预感到了变数，并发现了变数。我也早已开始做了准备，易，一味的阻止，并不能消灭对方。做好准备迎接它的到来，然后击败它！”瑞兹看了看杨柳，对着剑圣认真说道。
多年好友，彼此之间的动作都很熟悉。剑圣重新打量一番杨柳若有所思，又看向瑞兹。
“涅槃为暗影化身，难道你就会乱杀无辜，变得像恶魔一样吗？”瑞兹接着说道。
“易，我需要你的帮助，也需要许许多多同伴的帮助。黑暗可以对抗黑暗，光明可以对抗光明，你如今的化身也许是至高神对你的考验，掌握它！易。”
听着老友的开导，剑圣像是顿悟了什么，心中的枷锁被打开，洞窟中的气氛瞬间压抑，地上的火焰缩作一团。一股庞大的暗影之力在洞穴内徘徊挣扎着。
“铿锵！”一声利剑出鞘之音。
暴乱的暗影之力重归平静，尽数归于剑圣手中的剑里。
剑圣站起身，笔直的身躯像一柄利剑待蓄不发。猴子惊喜的看向自己的师傅。
“感谢大师开导。”剑圣认真向瑞兹行了一礼。这一刻，剑圣不再抵抗黑暗的侵蚀，是的，既然一直阻挡还是无法延迟你的到来，那么我就将你的力量化自己所用。
不再压制，我是黑暗，黑暗是我。
看着剑圣的变化，瑞兹惊讶之后也是欣喜。
此时的杨柳心中被一个疑惑绞成一团乱麻，好奇心占了上风，杨柳问道：“大师，您说的涅槃是怎么回事？是死过一次吗？”
瑞兹还未发话，剑圣便说道：“是的，成就英雄之位，身具非凡之力。哪怕死后原生水晶也会赐予你新的生命。也就是每位英雄都有一次复活的机会。”
“复活之后就会变的和之前不一样是吗？”杨柳又问。
“嗯，我们称作他为涅槃。涅槃后的英雄会比之前更加强大，但是没有谁想体验一次死亡。”剑圣苦笑。
听到这里，瑞兹想起什么，问道：“易，是谁让你步入涅槃的？难道是某位涅槃后的英雄？”剑圣的强大瑞兹还是很了解的，寻常英雄不可能轻易的杀死他。
“是的，就是之前那个用飞斧的蓝色家伙。”猴子突然说道。
“当时，师傅为了掩护我离开，独自对上了诺克萨斯的那两个兄弟。”猴子眼睛湿润，沉声道。
剑圣摸了摸猴子的头，接着道：“大师，这对兄弟你知道吧。”
“听说过，一个比一个残暴。”
“对，德莱文似乎是在那个岛死过一次。涅槃后回到了诺克萨斯。”
“是暗影岛吧，恶灵们甚至开始出现在蟒行群岛。”瑞兹沉声说道。
“是的，不过，涅槃后的德莱文并不是不可对抗的。最关键的是那个德莱厄斯。”
“怎么说。”
“斯维因在大陆上四处搜寻神器借以强大帝国本身，现在已经为德莱厄斯找到了那个不详之斧。”剑圣的手攥紧，似乎对其很是忌惮。
“那是？”杨柳不解。
“黑色切割者！拥有残暴之力的英雄才能掌控它，流传到如今每一任的持有者都是万人斩。”渊博的瑞兹说道。
“不仅如此，燃烧宝石也被斯维因找到了。德莱文就是去暗影岛寻找幽魂斗篷死去的。”剑圣接着说。
“呵呵，魔法免伤的振奋之凯。斯维因这是要将德莱厄斯打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战争机器啊！”瑞兹震惊道。
“没错，诺克萨斯在武力的极致上愈走愈远。”
杨柳听到这里感觉看到了一个六神的诺克，再看看自己的铁质太刀，真是要多寒酸有多寒酸。看来之前卡特琳娜正是为了得到余烬之冠而去寻找红BUFF的。
嘶，如果大姨妈诺克加上红BUFF，这一斧下去，砍不死也流血流死了。以后见了这货赶紧跑，杨柳下定决心。
“艾欧尼亚的存在平衡了瓦罗兰的光与暗，斯维因对圣所的垂涎终会打破这一切。他要在这里成神！”诺克萨斯的阴谋被剑圣慢慢的撕开。
“所以，到最后他觉得即使是黑暗降临也可以与之抗衡。哈哈，可悲的家伙，咳咳咳~。”瑞兹剧烈的咳了起来。
“你怎么了？大师。”杨柳连忙问道。眼前的瑞兹竟然浑身变得虚幻透明，杨柳心中不安。
“没什么，詹姆。你在这里好好和易大师学习，原生水晶在召唤我，期待下次见面你还能认出我来。”瑞兹说话的同时，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渐渐消散。
“记住我的话，詹姆。哪怕身处黑暗，也要心向光明！”说罢，瑞兹不再，洞穴内只剩下三人。
从见到瑞兹的时，剑圣便知道了这一刻。身为瓦罗兰的守护者，奥术之力不容有失，奥术要是变为黑暗，承载者不存在还能心向光明的可能。
无暇方能承载，瑞兹燃尽生命阻止了奥术的黑化之变，现在，这个幽默的老头去涅槃了。
杨柳的心里空荡荡的，沉默片刻，突然转身面向剑圣跪下。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