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面
战争中总有投向敌人的一方，也许是这些人不甘卑微，从而选择了另一条极端的道路。
在艾欧尼亚来讲，对于背叛者而言最恐怖的不是圣所的追缉，而是那个影子中的男人。
这一天，桑弧部落永远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尸骸遍地，血流成河，影子走出阴暗，他站在堆积成小山般的累累尸体之上。
影刃还在不断滴血，面盔下的眼睛猩红明亮。
他的对面站着一位少年，这是他唯一的自己呕心沥血，倾尽所能培育的弟子——凯。
镰刀拖在地上，凯低着头，肩膀有些颤抖，似乎在做着什么抗争。
“也许你并不适合做一名忍者。”良久，劫开口道，声音嘶哑向黑暗中的锯齿厮磨。
“不，师傅。我想成为最优秀的忍者。”少年低头道，下一刻，他猛地抬起头，清秀的面容一半变得猩红可怖，魔角从头上生出，“我会成为比你还强大的存在！”声音坚定。
面对弟子的出言不逊，劫却笑了，面具覆着他的脸，但是这种时候就是让人能感觉到他笑了。
“但你是一名出色的忍者。”弟子没有完全被那柄邪恶的武器所掌控，劫由此感到欣慰。
“去南岛吧！如果你能活着回来，说明你就具有成为下一任影流之主的资格。”劫的身形开始虚幻扭曲，这只是一道影子分身。
“好的师傅。”凯重新低下头。
在黑影完全消散之后，凯的另一半面容变为了蓝色的恶灵，一道尖细的声音从嘴中发出。
“灵魂，我们需要灵魂！然后，杀死他！粲粲粲~”
下一刻，凯恢复正常，好像恶灵与恶魔并不存在他身体中一样，少年将镰刀抗在肩上一步没入被鲜血染红的破墙之中。
一处黑暗的角落里，劫静静的看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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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爱情，易逝的时间也被人们常常挂在口中。
“唉，任务期限还有一个月，这怎么整！？”杨柳时常感到心慌，如果不是面板清清楚楚的显示自己的各项属性，他都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
不过也有好事发生，经过剑圣易大师的两个月精心教导，在原生魔法充沛的环境中，杨柳终于学会了如何运用那股让猴子都感到头疼的无形霸气。
也就是太刀开刃，在猛汉王里积攒剑气值可以使出气刃斩，从而将太刀开刃。
开刃有三个阶段，这也是让杨柳惊喜的一个地方，只要将霸气附在太刀上，便直接可以达到开刃的最高阶段——红刃。
学会开刃的杨柳又和猴子比试了一场，虽然不出意外的又输了，但是这次猴子也不好受。开刃之后的攻击非常强力，打在他逾越金铁的身上也会感到痛苦无比。
比试完这场，猴子竟然喝了一瓶血药来恢复体力，杨柳则凭借着与生俱来的修改器依旧生龙活虎，当然，猴子也并没有使出全力。
剑圣点评道，你如今欠缺的是更多的招式技能，体质方面你可以与巨龙等那些史诗中的怪物相比。
杨柳很受听，心里膨胀无比，但是新的问题也接踵而至。
原先像是安排好的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能碰到一个英雄，但如今，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再次遇到他们了。
“师傅，咱们为什么碰不到别的英雄呢？次次和猴子打，我也不好衡量自己如今的真实实力。”杨柳苦恼的说道，再有一个月要是碰不到忍者英雄，自己就要被系统抹杀了！
走在前方的猴子回头鄙夷道：“要不你再回南岛去？这会诺克萨斯应该将那里完全占据了，远征的话估计他们要派好多厉害的人物来。”
“那还是算了。我只是想和忍者过过招，听说他们都很诡异，我想见识一下。”
“嘿嘿，我看师弟你是遇贱则贱。嘻嘻。”猴子嘲笑道。
“切。”
看着自己两个徒弟拌嘴似乎也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剑圣笑道：“咱们去完圣所下一个地方就是均衡教派，暮光之眼那里也需要去一趟。”
“嘿嘿，师傅，那群顽固的人只知道狼来了打出去，只要狼转身他们就停手。找他们做甚，俺觉得李青那个瞎怂也比他们勇敢许多。”
“你这猴头又乱讲话，李青虽然眼睛失明，但是他看的比你清楚多了。要懂得尊重知道吗？”剑圣呵斥道。
“知道啦，知道啦师傅。”猴子挠挠头回道，“那个家伙忒小气，我让他给我看看神龙长什么样都不给。”
“悟空！”剑圣喊道。
“唔唔~”师傅的规矩猴子很清楚，三天不准说话。
前方不远是一个叫桑弧的部落，剑圣以前来过，三人向着目的地走去。
————
四周都是倒塌的房屋，地上血液遍布，凯南走在尸骸之中，眉头紧皱。
伤口是被利器割开，开口处极深，极长，甚至许多人都是被腰斩致死。所幸不是手里剑造成的，凯南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不是小师妹干的，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
“咯吱，咯吱~”动物咀嚼骨肉的摩擦声突然传来，凯南跃过房屋，来到一片空地上。
看着堆积有四米高的尸山，凯南的表情彻底阴冷下来，声音就是从尸山后面传来，他小心翼翼的靠进。
走到侧面，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弥漫在空中，气味浓烈至极，空气被染成淡绿。
凯南捂着鼻子藏在一面残盾之下，这是由金钢制的大盾，可抵抗骑兵的冲锋，可惜此时已经被斩成两半。
进食声突然停止，一切像是静止了，除了绿色的尸瘴之气在缓缓飘荡。
凯南探出头往外看去，只见一颗巨大丑陋的灰绿色大头瞪着与其不成比例的小眼睛与自己对视。
“啊啦啦~”
让人很意外，食尸鬼竟然率先尖叫起来。
“咚咚咚~”一只有两米多高的食尸鬼一蹿而起，慌乱地逃走。
在瓦罗兰，除了死灵法师及拥有特殊癖好的收藏家以外，人们对于邪恶生物的态度就是斩尽杀绝。
至于如何定义邪恶生物就很简单了，危害人类或者亵渎人类的异种，统统归于此列。
据皮尔吉沃特探险之家中那些可考证的成千上万的探险资料记载表明，食尸鬼这种生物以各类尸体腐肉为食，它们分布瓦罗兰各地，体型有大有小，攻击力的上下限波动很大。可是它们杀害其他种类的生物记载几乎不存在，唯一可以找到的是许多年前一位德玛西亚的乡村妇人在夜里被一只刚刚把自己死去不久的丈夫吃掉的食尸鬼活活吓死的记录。
多年后一位年轻的探险家在资料上留下一句，“如果食尸鬼都长得像我这么帅，哈哈，我们就都是主角了。”
凯南呆了一下，眼看食尸鬼即将化作尸瘴逃入地下，“嗞啦~”一声，雷铠覆盖全身。
雷电形态下的速度可想而知，在食尸鬼上半身还未气化之时，它便彻底的消散不见。最是阳刚之力的雷霆，完美的压制一切邪恶属性。
用雷霆之力轻而易举的消灭食尸鬼后，凯南卸掉雷铠想到刚刚那幕若有所思，他在想，如果是苦说大师的话，这只胆小的食尸鬼应该不会这么倒霉了。
“嗵~”心脏在悸动，凯南脚下踩地一个后掠撞进一间屋子。
刚刚站立的地方，瞬间出现一个碗口大的深坑，“彭~”枪声随之响起，慢了半拍。
冷汗从凯南额头掉落，好远，好准，他心中震惊。在房屋的掩护下，凯南一动不动的坐着，子弹比声音还快，说明敌人的位置很远，但是最恐怖的是距离这么远的距离，准头还这么精确。
是英雄无疑了，但是这样的神枪手，凯南一时间想不到是谁。
桑弧部落的西方两公里之外，有一座树木茂密的高山，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奇怪家伙抱着长狙坐在树上。
“唉，可怜的家伙就这么死了，为你献上一朵鲜花作为你悲惨生命的落幕。”面具人轻语。
一缕幽香传来，凯南回头望去，弹坑不知何时开出一朵鲜花的莲花，随着花瓣舒张至极点，莲花消散化作一股魔力汇入在不远尸山上的一颗绿色，外表沾着无色粘液的蛋中。
“咔擦~”一只头大身小的食尸鬼幼种破壳而出，似乎感受到不远处残留的雷电之力，食尸鬼不舍的缓缓向相反的方向爬去，一爬三回头。
因为这里，有一股它非常亲近熟悉的味道，但为了生存，它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
山上，面具人将长狙拆解成手枪，跳下树，吹着口哨向山下走去。
“杀戮中盛放，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