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谈话艺术
在GSD的指示下，吞服了一片不知名的药片，随即整个人便像是气球一般，血液从身体的各个地方喷射出来，眼前的世界也因为血液的缘故变成了一片红色，而随着血液的流逝，生命值也随之不断地下降，而我却丝毫没有痛苦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丝舒爽。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被那片药片给引导进入了嗜血的状态，也正是如此，王义顾非但没有感觉到力量的流失，反而是有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逐渐替换了流失的血液，在他的身体中不断流窜，从而使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不过他知道，这种舒爽不过是血气唤醒所带来的速度提升而已，实际上自己的血液流失后，存在于血液中的力量却像是海水中的盐分一样，在失去了血液的稀释之后，闲得更加精纯，而得益于狂战士强大的造血能力，蕴含在他们血液中的力量将逐渐强大，知道身躯再也承受不了血液中所蕴含的力量，便会直接喷涌而出，届时肉体将会被血气感染，化身战鬼。而能够平衡这种力量的方式，便是贯穿狂战士整个二觉任务的仪式——血焚，一种将自己的肉身处在血气之中淬炼的方法。
不过这个时候，王义顾可没工夫去管血焚的事宜，事实上现在的他也没有到达需要血焚的程度，这个时候他需要做的是尽快停止自己体内不断进行的造血，防止自己体内的力量过盛，以免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力，要知道这股血液中的力量说白了其实就是卡赞的力量，而自己只有能够控制体内这股力量的多少，才能避免失控，从而完成这个最后的测试。
但是这种效果可不是他说停就能停的，这需要他的意识去反抗，去拒绝卡赞才能停止这不断地转化过程，甚至他还萌生了这样的想法：如果自己晚一点停止的话，岂不是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那么自己就能够……
“啪！”王义顾用自己的右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差点被卡赞蛊惑，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连赐予卡赞力量的死神德莱弗斯自己都见过，就是使徒自己也打过，更不要说远古地图中的各种怪物，还有卡赞曾经的好友奥兹玛之际也有接触过，但是自己现在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来停止。
那就只有破而后立了，放任卡赞侵袭，然后再和他对话好了，想到这里，王义顾便直接解开了自己左手的镇魂锁，刹那间，异变的组织便从左肩开始向着更大的面积扩散，而血液消耗的速度也更加迅速。
不过就在王义顾整个左胸都变成了猩红色之后，他便开始后悔自己的决策了，万一卡赞就是不出来怎么办？不过现实还是没有放弃他，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他的脑海中炸裂：“如蝼蚁一般弱小的剑士，既然你已经放开了之身所有的枷锁和束缚，那么是否意味着你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我的力量？”
“伟大的毁灭之鬼神，曾经的帝国将军，卡赞。你为何堕落至此？”王义顾毫不畏惧，大声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弱小的人类啊，你不明白，这一切并非我所愿，既然我接受了这股力量，便要用它的规则来驱使这个力量，即使这种方法并非我所愿，亦为我所耻，但是既然你已经感受到了毁灭，那毁灭便不会轻易放手。”
“但是我觉得自己的力量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是吗？毁灭可不这样想，如果你无法将整个世界毁灭，那么将要毁灭的便是你！”
看来卡赞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而且也确实如他所言，毁灭的力量虽然由他携带，但却不是被他驱使，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不是玩脱了？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个时候王义顾在想将镇魂锁重新戴上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猩红的左手拒绝再一次被束缚，用力地按住了王义顾的右手，同时异变依然在扩散。
“蝼蚁，没有人可以抵抗毁灭的力量，它是一切的终点，亦是一切的起点，唯有毁灭才能让这个世界重生。”
“世界重不重生的我不知道，不过佩鲁斯帝国怕是快要重生了。”王义顾的话刚刚说出口，便觉得自己右手受到的力道轻了一丝，脑海中卡赞的声音响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佩鲁斯帝国应该已经在坎特温战役之后破灭了。”
“没错，坎特温战役，大神官吉格的最后一役，不过在东大陆上，一个自称佩鲁斯真正后裔的帝国已经崛起，并且就像他的祖辈一样，已经开始了对整个大陆的攻伐，很快整个大陆将再一次被佩鲁斯支配。”
“原来是这样啊，但是这与你我何干呢？蝼蚁。”卡赞看似不在意地说道。
“我可是追求自由的冒险家，必定不会苟活在帝国的统治下，我之所以解开枷锁，就是希望能够借助毁灭的力量。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卡赞将军，就连奥兹玛那个羸弱的法师都能够掀起那样声势浩大的“暗黑圣战”，比起他来力量更大的你居然只是形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感染事件？”王义顾松开了手中的镇魂锁，感受着体内明显不再躁动的气息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应该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能力，因为你仍然爱着自己征战过的帝国，你痛恨污蔑自己的皇帝，但是你仍旧热爱自己的人民，你与奥兹玛不同，你的意志不像他那样容易崩坏，你一直都在克制自己，但是无论多么严密的防守，总有纰漏出现，而这就是所谓的卡赞综合征。”
“继续说下去，你的话很有意思。”卡赞似乎不以为然。“卡赞综合征，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研究它，我发现它其实和奥兹玛的血之诅咒非常相似，都是毫无征兆地感染，都会异化成为怪物，只不过不同的是，卡赞综合征的异化是主动的，或者说是他们承受不了毁灭的气息而被毁灭所征服，但血之诅咒确实被动的异化，当人们感染之后就会放大自己的丑恶，这与卡赞综合征放大负面情绪很像。紧接着伪装者们就会异化成为怪物。”
“说的不错，毕竟这两股力量都是拜同一人所赐。”卡赞的这句话可以说是一语双关，同时暗示了两个人遭遇相同，也说明了力量来源。
“没错。”王义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在伪装者中有这样一批人存在，他们信仰坚定，内心纯洁，血之诅咒只改变了他们的外表，却无法侵蚀他们的心灵，他们就是复仇者。血之诅咒给了他们对抗伪装者的力量，那么卡赞综合征是否也是如此呢？这猩红的鬼手是否也如同复仇者的恶魔之力一样，能够成为助力而不是威胁？”
“这要看你抗不抗的住毁灭的压迫了。”
“那么我算是通过了？”
“没错，即使失去了镇魂锁的协助，你的意志依旧坚定，毁灭对你已经束手无策，除非你自愿，否则它便只能为你所用，而不会为你所害。你很聪明，也很博学，我期待你将来的表现，狂战士。”
卡赞认同的话音刚落，王义顾便感到一阵地转天旋，眼睛再一次睁开，只见GSD正嘴角微笑地看着自己，虽然他并没有眼睛，但是在他的感觉中就是被GSD看着呢。“很好，年轻人，我从未见过像你一样的鬼剑士，你的意志坚硬的像是钢铁一般，如果不是你的气息稳定，我还以为你就要沦陷了呢。”
而在他一旁的辛达也说到：“没错，年轻人。镇魂锁可是鬼剑士的最后一道防线，不过就现在来看你带不带似乎都已经无所谓了。”
听到他的话，王义顾这才想起来检查一下自己，刚刚在精神世界中自己的整个左胸都已经异变，而现实中自己的左胸也的确已经变成了红色，如同自己的左手一般，而正如辛达所说，都已经这样了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理由再带着镇魂锁了。
将镇魂锁卸下之后，感受了一下左臂的气息，再确认了气息没有异常之后，这才记起来查看自己的信息，打开自己的人物面板，只见名称下面的职业栏上面的鬼剑士已经变更成为了狂战士，而自己的眼睛也已经变成了招牌式的红色。
趁着自己现在就在GSD旁边，也免得自己再忘了，赶紧打开了技能商店查看，好久没有这么低等级地学过技能，这下一看不知道，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就算是自己有着达人契约似的鬼手，现在只有十六级的自己也只能学习两个标志性的主动技能——血之狂暴、死亡抗拒。死亡抗拒肯定是不学的，就算是以前的那个还能够增加力量的死亡抗拒也得是在等级到达五十之后能学习特性技能之后才有用，更何况眼前的死亡抗拒明显不是那个版本。
“血之狂暴学习！血气旺盛学习！狂暴血气学习！血气唤醒学习！燃烧之血学习！受身蹲伏学习！跃翔点一，物理暴击点满！红阵点满！绿阵自带一级，崩山击点满！三段斩点一。十字斩……还是不点了吧。”就这样按照这之前的习惯点了技能之后，王义顾便告别了两个老头子，直接去找卡妮娜了。
虽然赫顿玛尔不像之前游戏里描写的那么简陋，不过大致的格局还是没变的，况且自己还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很快王义顾就找到了卡妮娜的小店，说是小店，其实还是很大的，远不止以前游戏里面描写的那样简陋，而且店里也算是人声鼎沸，毕竟卡妮娜可是啥都卖的，不仅是药剂符咒，就连水果蔬菜什么的这里也能买到。
来到柜台之后，卡妮娜见到王义顾就像见了鬼一样，向着店里的伙计说了一声之后便把王义顾拉到了杂货店的仓库之中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的？艾尔文防线离赫顿玛尔可是有段距离的。”
“我过来做转职任务，顺便来看看你再带点货回去。”“货？”
“对啊，比起你把东西运到艾尔文防线去卖，这下子我直接来赫顿玛尔进货了，岂不美哉？而且我能带的东西还比你要多得多。”
“哼，能多哪去，再说了，就算你是冒险家，城门官一样不会放你的。”卡妮娜嘲笑道。王义顾同样嘲笑说道：“我可不会过城门的，别忘了我可是冒险家，我要回到艾尔文防线肯定是做传送阵回去啊，传送阵总不会管我带了多少东西吧。”
“谁说的，你带的东西越多，肯定传送费也越多啊，哈哈哈，失算了吧。”
“大不了我把东西放在金库里面在传送咯。”王义顾说道。而卡妮娜在听到金库之后则是神情古怪地问道：“你该不会是通过赛利亚旅馆的传送阵回来的吧？”
“对啊。”王义顾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然你以为呢？”
卡妮娜眼泛泪花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是用教堂的传送阵回来的呢，这下好了，既然你是用赛利亚旅馆的传送阵回来的，那你想带多少都可以了。”
“这不是好事吗，为啥你快要哭出来了？”
“我当然很伤心啦，赛利亚旅馆只能是经过了冒险家公会认证过的人才能进入，而且价格不菲，我一不会魔法二不会斗技，自然没办法取得冒险家公会的认证，也就没办法用赛利亚姐姐的传送阵去到各地采办和出售货物，你知道这有多亏吗，哇！”
“你别真的哭出来啊，你没办法通过认证不代表别人没办法嘛，你看我这不是来你这里特地采购了吗，咱们这么好的朋友，我肯定多多照顾你的生意啦。”
“哼！你还不是看中了我这里能给你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