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个游戏
来人将手里端着的东西,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看了一眼床上的卫瀚,忽然笑道:“老大,赖床伤肾,你当真不起吗?”
“咳咳。”卫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面颊恰好染上一抹绯色,缓缓地坐起来,笑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呼吸太均匀了,可是兄弟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您睡卧警醒啊。”程郁将水杯递给她,一副牙疼的表情,“别别别,你可别皱眉,你不知道你的女装杀伤力有多大。”
“女装?”卫瀚将水一饮而尽,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戴上了长发头套。
卫瀚觉得心累:“理由?”
程郁将卫瀚手中的水杯拿过来:“善始善终嘛,再说了,你扮的女人,可是比一般的女人还要漂亮。”
卫瀚:“请说实话,不然……”
“行吧。”程郁心塞塞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卫瀚擒住,他现在可是实打实弱鸡,只能认怂。
卫瀚这才放松了程郁的手,谁知道程郁竟是趁机跑开了,站在一旁笑道:“不过,这件事儿,可不能我来解释,您还是等一会儿吧。等会儿,就会有人专门过来给您解释。”
“等等。”卫瀚看到程郁要走,连忙将他给喊住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怎么……”
程郁看着卫瀚,突然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颗石子出来,道:“你看。”
话音未落,这颗石子,已经将卫瀚的衣服给定在了床板上。
卫瀚惊疑不定:“你?”
程郁淡笑:“放心,我还是程郁,只不过,比之前的我,能够闻到一些别的气味儿。”
卫瀚顿时想起了那折磨自己许久的味道,忙问道:“你能闻到……”
“对,我能够闻到一些其他的味道,还有他们三个也各有各的绝技,我们可以说,是真的死里逃生。然后我们在海面上,被一位女士救了。听樊笙说,那位女士姓殷。”程郁苦笑,“我也是好久之后,才说服自己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卫瀚的心脏突然在这个时候,剧烈地跳动起来,“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余先生?”
“余先生?”程郁双眉微皱,忽然想到那张英俊的面庞,突然福灵心智,嘿嘿笑道,“这个我先保密。您可要记得,您现在扮的是女人,您可要矜持一些啊。”
说完,程郁也不等卫瀚说话,便笑嘻嘻地端着托盘出去了。
卫瀚却是因为程郁的话心神荡漾,联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一时间心思浮动,各种情绪纷至沓来,都搅在一起,直到自己的床边陷了下去,才惊觉自己的身边竟是多了一个人。
卫瀚转头看去,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便映入眼帘。
“果果。”卫瀚心中高兴,就要将人给搂在怀中。
“诶,且慢!”徐云果一只手就将卫瀚的怀抱给阻隔了,笑道,“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卫瀚坚持将徐云果抱在怀内,整整报了一分钟之后,方才将她放开,笑着调侃道:“美人在怀,万事不理。没看到你之前,什么都想问,看到你之后,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真不知道,我身上到底哪里吸引你了?”我改还不成吗?
徐云果苦笑,这强制拥抱的一分钟不早不晚,卫瀚倒是将她的忍耐力算的恰到好处。
卫瀚看到徐云果还是男装打扮,索性靠了过去,躺在了她的大腿上面,笑道:“那你只能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才有可能完全改掉了。”
徐云果沉默:“……”
两人互相,沉默了一会儿。
卫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双手扶着徐云果的肩膀道:“余先生是你的假身份?身上有案底吗?”
徐云果微微一笑:“替身,也不算假的。我这么遵纪守法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案底,我可是最规矩的。”
卫瀚松了一口气,似乎是放下了非常重要的心事,再说话的时候,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你能为我解惑吗?”
“夫人问题,自然是有问必答。”徐云果揉了揉卫瀚的脑袋,笑眯眯的道。
卫瀚莞尔:“我可不喜欢那些漂亮话。”
徐云果轻笑:“我也不会说漂亮话。”
“我也不多问,三个问题好不好?”卫瀚五官很精致,因为平时冷着脸,积威甚重,倒是没有盯着他的脸看。
但是,卫瀚现在被柔化了面部的线条,反倒是显出五官的精致出来,看起来极为可爱。
徐云果被他萌的不要不要的,就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芭比娃娃,满脸尽是宠溺之情,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道:“三十个问题也没有关系。”
“……”卫瀚瞬间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但是,现在可不是感受母爱的时候,卫瀚推了推自己的刘海,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方才道:“第一个问题,这艘船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地沃斯公主号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船,不过自从那次触角沉船之后,它却是没有回来,现在已经成了一艘幽灵船。既然是幽灵船,你不要把它限定在普通的‘船’上面。”徐云果笑笑,尽量斟酌着卫瀚能够听懂的语句,尽量放慢语速道,“就是不要把这个船当成船,或许可以这样想,就是现在的这个地方,是一张游戏地图。”
卫瀚有些迷糊:“游戏地图?”
“小时候有没有玩过那种下棋的游戏?就是在格子里面,会有奖励和惩罚,完全就是靠运气的。”徐云果笑了笑:“我那会儿,最怕的就是,临近终点的时候,‘重回起点’。这艘船呢,你也可以这么想,只不过,就是把它的船体想象成立体的地图。平面转化成了立体的这个么一个过渡,而你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在船上。现在出现在这里呢,也只是你所经历的一个游戏。”
卫瀚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个重点:“也就是说,从始至终,我就没有离开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