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道不可知的天机

几行文字刻在石碑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一天天的都够累了，还要在搞这么一出。我的脑袋不够用啊。”秦中云抱怨起来。

困在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不冷静下来便会容易暴躁。

这是石碑发出莹莹亮光，在这漆黑的空间里显得并不光亮。石碑上显现出一道阵纹，上有一枚手印，但是有些像小孩子的手印。

“你有两个选择，正如碑中所言。”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秦中云听得更加糊涂了，他问到：“停停停！我说这都几个意思这是，怎会有这种选择啊？”

“你要是想离开这片空间，就走右边。你就会离开这里。”

秦中云傻愣住了：“啊？我的世界我还得自己做选择啦？”

“往右边，你可以离开这里。但是你永远不会再来到这空间了。”

“为什么？”

“这是你必须做出的选择，因果关系。若你选择回到现实，接受了你如今的一切，就不必回来蹚这蹚浑水了，你承受不起。但你甘愿这样吗？”

秦中云问道：“要是向左会怎么样？”

“这是一道只属于你的因果、机遇和力量。道路总是坎坷，而你的一切就在路上。两条路是你需要做的选择。”

秦中云说“为什么现在才出来？”

“现在你的情况很特殊，我对你观察了许久，今天是个合适的日子。如果你选择走右边，你将听天由命，走一条原本存在的道路。左边则是一条充满艰辛、且又充满无限可能的路。你愿意哪一条？”

秦中云不禁犹豫起来。

他还有想要做的事，想起过去侮辱，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平凡要接受耻笑，为什么要侮辱自己？并非不能接受平凡，但想起父母叮嘱，他人的期望，还有一个需要变强的理由，怎么会就此退缩？

还可以走左边。如石碑所言，向左也是一种选择，只是会坎坷许多，也许是好奇，但也是一种渴望。

他毅然说到：“我也想平凡的一生一世，但是有的时候，我不能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能够变强，逆天改命，才可以守护我想要的。”

说完便朝着左边走去。此时的他，以做出了他的选择。

但在他没有回头的时候，石碑化成绿光消失，随着一道暗绿色的人影闪过，在不远处看着秦中云。

人影喃喃自语：“幸亏我来得即使，借那几个娃娃帮我忙。这下子计划又要开始了。”

随着秦中云不断向前深入，脚下的路逐渐变亮。突然又有一块石碑，上面还是几行字。

秦中云看都后，翻了个白眼：“怎么还有石碑？今天是撞邪啦？”他赶紧凑过去，看到：

囚花亏零清河洛，草长飞扬终成我。此路过，人生不再布衣过。既强既悲，可否？

这是最开始的那声音说到：“这是你的路，做好准备了吗？”秦中云有些不耐烦地说：“准备好了。”

“把你的右手按上去。”

此时声音开始变得庄严起来。

“我按上去之后会怎么样？”

“这是一种契约。一旦绑定上，你永生难逃。”

秦中陨还是有些疑惑：“什么？这么狠毒？”

“从一旁跳下，回到现实，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存在的真相。往前走，你会看到冰山一角。”

听到这番话，秦中陨愣住了，这声音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而且什么是跳下去？跳去哪里？跳回现实？他看了看，还发现路旁边的黑暗处空洞洞的，似乎真的能跳出去。

刚刚不是才做完的选择，现在就能反悔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冰山一角？这让他更加好奇了。

他大问到：“我？我还有什么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相？”

“这是一条被无数人崇拜人生，这是一条被无数人害怕的人生，这是一条被无数人追寻的人生。”

此话一出，石碑开始变得更加晶莹剔透起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不加思索。这是哪一出？这个人说话怪怪的，刚刚在岔路做了选择，现在又是选择，我难道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他仰头问：“最后一个问题，我一定要选择知道自己的真相吗？”

“你可以选择拒绝知道，这是你自己决定。人生不是固定的，但是有的东西你改变不了。你难以修炼的情况我知道，你离开了，你永远都无法修炼。你往前走，人生将会被你自己改变。”

听到后面，秦中云禁不住心动了。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困扰着他的就是自身的修炼问题。

他能接受平凡，他能接受默默无闻。但他不能忍受自己活着不能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无法前行。想起三年前一对对冷眼的嘲笑，想起家族里的困难，他不由得不努力。

他紧咬牙尖，一手拍在石碑上的手印，大喊：“拼了。”

翁！翁！

石碑不断地震动，渐渐地散发出光芒，一条条秩序符文包裹着石碑。

轰轰！石碑炸开，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片空间渲染上一层白光。秦中陨也紧闭双眼，双手遮挡在眼前，挡住遮刺眼的白光。

过来好一会儿，白光暗淡下来之后，他才勉强能睁开双眼。

睁开眼后，发现这片空间原本漆黑昏暗，现在却洁白明亮。这时在他眼前石碑已经消失，却出现一座高嵩的大山。秦中云在它面前显得格外渺小。大山有些特别，通体呈白色。

而脚下的石英路在不远处连接这一道盘旋白山而上，直达山巅的石英台阶。

秦中云走过去，来的石英台阶下，抬头仰望白山，不禁心生出恐高的感觉。

他估计这白山怎么也有千丈这么高。他也吐槽到：“这么高！这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山顶？”

“台高七七四十九重，共八十一万道台阶。走上来，你会收获许多。”这道庄严的声音从山顶上传来，这让秦中云稍微有些好奇，这道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秦中云摇着头，“没办法了，都走到这里来了，走吧，反正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他硬着头皮，沿着台阶走上去。

若是平地上走上千丈，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时间问题。但下山容易上山难，到越高越难往上走。

他走了半天，估摸着也就走过了七千多道台阶。还好在这个空间里，秦中云的体能可以带过来，还不会感到饥饿。他有三年来的战斗经验，使得他一开始并没有费尽力气先去抢先登顶。

他往悬崖边望去，发现他离山底并不是很远。“看来得加快步伐了，要不然谁知道还会出现些什么幺蛾子。”

越往上走，秦中云感觉越是艰难，每一台阶所带来的压力在不断成倍增长。

渐渐的，他走过两万道台阶，此时他已经开始喘息起了。并非空气稀薄，而是到了这里时，压力已经开始很明显的比原来的要大了许多。

“喂！就一定要走完这里吗？就没有别的方法登顶吗？”秦中云也开始不耐烦地喊问道。

“走到山顶，才会让你收获最大化。”

秦中云没有办法，反正都走到这里了，还能放弃吗？

渐渐地一步一步迈上台阶。

三万、三万七、四万五……

十万道台阶。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了，此时的秦中云也已经累瘫横躺在第十万道台阶上。

他笑着说：“我还以为在这里不会饿肚子了，没想到也会累倒在地上。不行了，就是不会饿也不能累着，休息一下，在继续。”

他抬头看向山顶，突然灵光一闪，直接条起身来。

“对了，这不是山吗？是山那就要爬上去啊！”他一手拍定，因为这座白山上到台阶是盘旋而上的，并且越往上走白山的半径会变得越来越小。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通过爬山往上爬到下一个台阶路段，这样就能一圈一圈的上山了。

他摸着山壁，发现山壁的土虽然是白色，看起来并不是正常的土，但是却有些坚硬。山体有些坑坑洼洼，正好有攀爬点与落足点，很适合攀爬。

他双手发力，往上攀爬，发现出奇的顺利。虽然会直接承受住一层台阶传来的全部压力，但是可以大大的缩短时间与距离。

山体间的缝隙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承载他的重量。

整座山共四十九重，每重一万六千道台阶。他走了半天也就走过三重高，但是直接往上爬，却省下大量时间。随着山体有一定的斜度，约上往上爬，山围就越小。

没过半个时辰，秦中云成功爬上上层的台阶，爬过一重山。很明显缩短了大量的时间，并且也少费了一些力气。

他笑了一下，“这样就好办了。”他朝着山体一蹬一扒，整个人如履平地般沿着山顶奔去。他的每一脚都正好蹬在每一道缝隙中。再加上双手连翻带怕的，过去三个时辰，就翻上了七重高，加上之前已是十一重了。

这回儿他也开始满是疲惫的瘫在第十二重山的台阶上大口喘息着，甚至都有点抽出的感觉。

“不行了，这要爬到什么时候才爬上去啊。”他一只手按着胸脯，让自己冷静下来。汗珠子大如珍珠般流出。

渐渐地，他也开始平静下来，他撑起自己原地打坐入定，呼吸也自成规律，运作刚刚到功法。

这时身前一道暗红色的符文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浸湿着秦中云的身体。

他缓缓地睁开眼，盯着这枚符印，“这门功法好奇特，每次都会让我气血翻腾。”

随着他运转这门功法，一股如小河流水般的声音从他体内响出，整个人的气色恢复。

过了一个时辰，他结束了打坐。整个人像没事人一样再一次站起。

“时间算起来应该也过去一天左右了，这才爬上十一重高，看来得加把劲了。”他随即看着山顶处，“加把劲，反正也饿不着，有有这么强的功法恢复体力，赶紧到上面看看究竟是有什么幺蛾子！”

随即直接蹦起，沿着山壁如跑一般疯狂跑向山巅。

随着越往上走，山围的长度越小，倾斜的越厉害，所有也就越容易站住脚，但同时也要顶住高处带来的压力。

过去了十二个时辰之久，秦中云来到了三十九重高，第四十重处的台阶。期间休息数十次，可多亏那门神奇的功法才使他能快速恢复体力，这才终于爬上来。

秦中云也是打坐运转三个时辰之久才缓过来。但是他惊讶地发现，有股强大的压迫力在他刚刚爬上第四十冲天的台阶上突然从山顶处传来。

这让秦中云开始有些战栗起来，就好像有一只史前巨兽在上顶上。这几年他常与异兽打交道，所以已经培养出了一种对危险的敏感。

但这种压迫太过于恐怖，远超他平常所面对的异兽带来的压迫力，再加上来处高处的重压力，这让他难以在用刚刚那种方法直接爬上山了。

同时又有了一种危机感，他不得不考虑一步一步地从台阶上走上去。

“还差九重高了，走也要走给你看！”

他一咬牙，就开始用最开始时走台阶的办法一步一步迈上去。

由于山的坡度差，山腰一下的台阶都比山腰上的多出很多，而山上少了的台阶全在下边。可同时，上山的台阶也比山下的厚上几分。

秦中云发现，沿着台阶往上走，那股压迫感感受得越来越真实，同时还感受到有些熟悉，并且还在呼唤着他上来。

这让他不禁感受到有些不自在：“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犹如亲人相见的感觉，怎么回事？”

随着他走过一重天惊讶地发现，他整个人都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黄色亮光，显得精神许多。

越往上走，秦中云的身体渐渐地染上一层金黄色光芒，这让他惊讶不已，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并且金黄色还再变得更加光亮。

随着四个时辰过去了，他也走上了第四十九重山处。走过这一重，便能登顶。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已经被一层金色的光芒包裹在身体上，如金人般神圣耀眼。

不仅如此，来到这里还能隐约见听见一阵阵敲鼓的声响，伴随着战歌奏响，感觉像来着天上的仙乐，悲鸣进秦中云的耳中。

“这种感觉真带劲，看来山顶上一定有不简单的东西，我都开始有些热血沸腾了。”他兴奋起来，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是要看见宝贝一般的兴奋。

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远远望去，一座遮天蔽日的白山上，一个金人在不断地往山顶靠拢。

直至两个时辰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第四十九冲高处，一座高大华丽但却又是如山体一样呈现白色的门庭出现在眼前。传过去便能看到“真相”！

就在秦中云跨过门槛，两眼放光地看过去，突然间目瞪口呆。

这洁白大山的山顶居然是一片硕大的空地，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因为空地上什么都没有，就单单是一片空地，连草都不长一株。

“我@#%**⊙▽⊙”

秦中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走上来，确是这幅景象，这何止是失望，简直绝望啊！

“我#%@_*%”他嘴唇颤抖着说到：“你丫的有病啊！就这样把我坑上来就什么都没有吗！”

他气的一拳打在门柱上，整根柱子直接龟裂崩断，可见这是何其生气。

“你确定什么都没有吗？”此时那道声音再次想起。

而正在气头上的秦中云哪有心思听进去这番话，怼骂道：“你少来这套！这回你还想怎么坑我？”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座山给拆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片空间现在是如此雪白明亮，这座山皎洁如雪，甚至你的眼前也是一尘不染不染的空地上一片空白？为什么在你将手按在那口石碑上选择这条路之前，这片空间却又是漆黑如夜？”

“你难道没有发现，现在这片世界只有你有颜色吗？”

话音刚落，秦中陨刚想回怼，但突然也回过神来，发现这片世界只有他自己有颜色，并且还包裹住一层夺目的金光。

但他还是不屑地问到：“那又怎么样？我爬上来了，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你说的这些又说明什么？”

“还记得石碑上的话吗？此路过，人生不再布衣过。这是你的选择。”

“漆黑的空间代表你过去的人生，它早已注定一切，无论你多么的耀眼，依旧改变不了抹不去的黑暗。”

“从石碑过去，是一条通向现在这片洁白空间的道路。这片世界都是零，是空白，一尘不染，只待人来泼墨挥洒，描绘豪情画卷。这就是你现在的人生。”话音很沉重。

秦中云还没有从刚刚的气头上缓过来，问到：“那又怎么样，你不是说这里有真相吗？我现在就问你，真相在哪！”

“真相一直都在，只是你确实看不见，这是一道不可知的天机，凡窥探着便是违逆天道。”

“这里存在着属于你的人生，但是犹如迷雾一样，你无法破解，唯有你透过人生去摸索着真相。”

秦中云听的直挠头，摆着个哭丧脸说：“你就不能说一些我一个小孩子能听懂的话吗？你还想坑我了？”

“你不必如此。你走到空地的中央来，会发生一些一想不到的东西。”

秦中云按着声音的指示来到空地中心。

突然一道以他为中心的法阵骤然散开，成八角状，每一角都有一圈阵纹。整座大阵的阵纹绚丽华侨，精雕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