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堂闹剧
方佑在原地的来回踱步几次,他做出了几个动作,想要过去打方谬但是又不敢,最后实在气不过也终于感觉自己忍不住了,真的想冲过去打方谬的时候,方谬站了起来,回过头过来高高在上的看着方佑。
“你想打我吗?你凭什么打我?”
方谬就直接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方佑问,方谬的年纪比方佑大,所以方谬比方佑要高。
方谬话的说话还是很霸气侧漏的那种感觉,有一种义正言辞的味道,说的方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
“我,我,啊啊啊!呜呜呜,娘,这个小杂种打我?娘!”
方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小孩子打架打不赢都是这个套路,找妈妈。
在这个时候方佑的娘正在后堂不知道做什么,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儿子哭声,赶紧跑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儿子指着方谬的方向。
方谬的二娘,她的名字叫李玉凤,现在李玉凤做了几个动作就想过来打方谬出气,一部分出自己的气,一部分帮方佑出气。
“二娘,你是要打我吗?你又凭什么打我呢?”
方谬大声的说道,顿时方谬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灵堂,吸引了整个灵堂里面所有人的注意,亲朋好友都在,李玉凤一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所有人都看着她,她还怎么去打方谬啊?特别是她还是方谬的二娘,这个二娘打孩子,如果没有人知道,可能还能打,这有人知道?
后妈不好当啊!
一时方谬问李玉凤为什么打他,李玉凤在这个时候还真的不知道,一时词穷了,她在刚才之所以想打方谬,都是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方谬欺负了,她要给自己的孩子报仇,教训方谬一顿,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亲朋好友都在,用这个理由,自己这个当后妈的去打方谬一顿?
哈哈哈,李玉凤自己都想了一下,感觉这个理由有点不科学,不靠谱。
就只是站在了原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谬谬说什么话呢?二娘怎么会打您呢?二娘刚才只是走的快了一点点,哈哈哈,没那回事,没那回事,二娘只是在刚才在后堂的时候,突然听见你弟哭,就出来看看,然后你弟弟说你打他了,你作为哥哥的怎么可以打弟弟呢?想以大欺小啊?”
李玉凤这样问淡淡的对着方谬说道,她现在可以不打方谬,她也不想让方谬好过,至上要少几分方谬在诸位亲朋好友心目中的形象。
“啊,是啊,我是哥哥!”
听见了李玉凤的话,方谬也开始摇头晃脑的暗自说了起来,好像他真的受教了一般,可惜就在这一个刹那,方谬在刚才要说的话茬子还没有说完:“我不应该以大欺小的,但是二娘又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佑佑吗?佑佑来到我方家老宅之后可曾向奶奶下过一个跪,可曾向奶奶磕过一个头,可曾给奶奶敬个一柱香?当然他不想跪,不想磕,不想上香,佑佑,他佑佑,他方佑还小,可以不跪,不上香,不磕头,小孩子嘛,不懂事,我也没有说什么,对不对,就算他方佑现在任性,马上走出我方家老宅,走出我整个方家,说他在以后不是方家人了,我又能做什么?对不对,他还小嘛!不懂事,但是他为什么还要去阻止一个担心奶奶会不会着凉的小妹妹呢?甚至骂她,你看这一个小妹妹多么的漂亮,多么的善良,多么的冰雪聪明,多么的可爱,在今天也只是因为担心奶奶会不会着凉,她也比较年幼,知道的东西也比较少,可能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问奶奶为什么不睡在床上,问天会不会冷,不懂就要问嘛!而且还是在关心奶奶,我感觉问题不大,但是您知道您的宝贝儿子,我的好弟弟他做了什么吗?他骂她是傻逼,而且刚才你也听见了吧!他叫我杂种,我是谁?我是他的哥哥,他叫我杂种,我是奶奶最喜欢的方家子孙,是奶奶最喜欢的一个孙子,奶奶死骨未寒,奶奶曾经最疼的就是我,她老人家还躺在这里,他就叫我杂种,什么叫礼,什么叫孝?连最起码的尊敬我这个兄长都做不到吗?他可以脱口而出骂我为杂种,可见我在他心中,作为他的兄长,拥有什么样的地位。他可以不对奶奶尊敬,不对姥姥尽孝道,为什么还要阻止别人来对奶奶尽孝道,阻止别人来对奶奶担心,他可以不担心奶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不代表别人也不能来担心奶奶吧!你说我说的对吗?我亲爱的二娘。”
方谬这样淡淡的说道,他在问李玉凤,他的话很轻,但是却很重,声音很轻,内容却一点都不轻。
在刚才在整个灵堂之上还有一点吵,还有几个道士还在念经,在现在这一个时候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方谬,静静的看着李玉凤,李玉凤的脸更白,更青,更难看了。
她在这个时候,看着方谬的样子,虽说很气,但是却什么都不能做,只是紧紧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如果不是现在人太多,可能她早就过了很狠的打方谬一顿了,她的确在自己刚刚才来到方家老宅的时候,向方谬介绍自己是方谬二娘的时候,装的好像很温柔,很善良,对方谬很好,是一个温柔型的二娘。
但其实都是她装的,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把方谬当成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方佑,而在这个时候方谬不只是不给她儿子的面子,打了她的宝贝儿子,还这样不给她面子,她怎么受得了。
如果不是现在人真的很多,她可能真的要去打方谬了,虽说在这个时候,如果她还比较理性的话,按照现在方谬的表现,她不应该对方谬生气,而是恐惧方谬,害怕方谬,因为方谬在刚才的表现实在太惊人了,根本不像一个同龄人。
但是很可惜,她作为大人的尊严,不能让她对方谬有这种恐惧,害怕的心。
她是一个大人,方谬只是一个小孩子,她怎么可以对方谬产生那种恐惧的心理呢?
“好了,谬谬,你也说了,现在奶奶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这么说你弟弟,在这灵堂大吵大闹,她是关系你奶奶,但是也只是一个外人嘛!我们才是一家人。”
李玉凤淡淡的说道,还别了那一个很天真,很可爱的少女一眼。
“二娘……”
方谬还想说点什么。
“我们不是外人,说不定你才是外人哦!我们是芸娘的家人。”
方谬的奶奶叫曾芸娘,此刻被李玉凤挑起来的就是那一个站在很善良,很天真的小姑娘旁边的奶妈,她冷冰冰的看着李玉凤说道。
李玉凤词穷,方谬的奶奶就叫芸娘,她的本家人吗?这个人她不认识,也不敢轻易得罪。
顿时僵在了原地,本来她还想在最后的时候为自己挽留下最后的一丝尊严,没有想到被她自己亲手给撕碎了,她在最后面的这一手希望。
顿时在这一个灵堂里面多少方家的亲朋好友都对李玉凤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她那一句外人说的真的不是特别的好,纷纷以一种十分冰冷的模样看着她。
“我,我,你,你,你们,佑佑,我们走,我们回屋,今天,今天……”
李玉凤没有再说什么话,直接抓着方佑就想走。
“娘!”
方佑还不想走,还看着方谬,想让李玉凤给他主持公道,可惜直接被拉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