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庶女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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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愿意

何清钰并未将何清悠的搅局放在心上,更未将老夫人的打算看在眼里。大夫人的担心何清钰也看在心底,知道她可能会有所担心,何清钰盘算着如何向她解释比较好。

“哈哈哈!小女能得璟王的倾心自是她的福气,劳烦安和亲王与晏老国公亲自来保媒实在是担当不起呀!”

“唉!彦儿那可是老朽看着长大的,如今也要成家立业了,老朽自然乐意跑个腿。我与厉老将军那是生死之交,他如今在外抗敌,他徒弟的事情老朽自然义不容辞。”

“劳烦晏伯伯与王叔为我奔波劳碌,彦感激不尽。”

“你小子总是说不愿结亲如今竟也能安心定下来,厉老将军一定倍感欣慰。”

“璟王天之骄子,英才俊杰,都是厉老将军教育有方。”

“彦愧不敢当。”

“哈哈哈哈……”

“咦?这不知哪位是令嫒呀?”

晏老国公见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一时疑惑不解的看着何祖正问道。何祖正眼光闪了一下很快恢复自若随即朝何清钰招手道:

“来,清钰,快来见过安和亲王与晏老国公。”

何清钰看了身旁的大夫人一眼随后落落大方的站起来走过去行礼。

“清钰见过安和亲王,见过晏老国公。”

清钰今日特意挑了一件烟霞红盘海棠花窄袖上衣,月白色及地银丝暗纹长裙,腰间用绣着樱花的腰带勾勒出较好的腰身。水墨色长发用一条碧色丝带松松束着,梳着简单的发髻用一支白玉石雕刻的兰花金钗簪住,零星的几朵白色珍珠嵌粉色花瓣点缀于发间。

青黛柳眉将有些许稚嫩的脸庞勾勒出几分端庄高雅的气息,娇俏高挺的鼻梁两侧脸颊红润细腻,犹如凝脂般的光泽将少女独有的气质完美呈现出来。粉润饱满的樱桃唇瓣微微上扬竟显得极具活力与柔美,圆润流畅的下颚又将女人的魅惑与妩媚揉入其中。饶是南宫彦见了何清钰这般精致的模样,也是颇为惊艳不已。

晏老国公很满意的看着何清钰,这女子虽说略有些稚嫩,但是样貌不俗,有几分国色天香的容姿,与南宫彦倒真是一对璧人,十分相配。安和亲王也十分高兴,何祖正这嫡女端庄得体,落落大方,清新脱俗,怪道南宫彦那小子会喜欢。

何清钰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选择花里胡哨的装扮,这晏老国公驰骋疆场戎马一生,是个勇猛杀伐之人,安和亲王又是精致堆里生活的人,他们估计最受不了女人打扮的太过招摇。见了礼,何清钰便安静的听着他们讨论定亲的章程,原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谁成想还有好些麻烦,何清钰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听,生怕有自己不清楚的禁忌。大夫人看了礼单惊讶的表情耐人寻味,何清钰喵了一眼觉得好长呀!这有什么不妥吗?老夫人见何清悠似乎无意听下去便推说身子不适,带着何清悠离开了,绕到了后院花园老夫人这才问道:

“清悠丫头,你觉得璟王如何?”

“祖母,清悠明白您的意思,璟王身份是尊贵,可是他身子不好,我总不能嫁给他守活寡吧?”

“你说什么?璟王他……”

“璟王自幼身子骨就不好,在贵族圈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祖母这些年深居简出兴许还不知道吧!我看何清钰这次可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是落入万丈苦海罢了!”

“竟是如此,那你大伯母知道吗?”

“应当是知晓的,我看大伯母也不过如此,还以为她真宅心仁厚呢,她们毕竟隔了一层血缘,哪里会如亲生母女般,哼!有何清钰哭的时候。”

“她向来眼高于顶,对我这个婆婆阳奉阴违,真是人不可貌相,她也有撕掉伪面具的时候,我看她以后还敢在我面前摆姿态。”

老夫人向来不喜欢大夫人,但奈何大夫人娘家尊贵,大夫人做事又滴水不漏,对待婆婆恭敬有余亲近不足,是以老夫人总觉得大夫人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的出身,私下里可没少嚼舌。何清悠目光闪了一下转瞬即逝,恭维道:

“祖母向来仁善不愿与她计较罢了!她又有什么了得的!”

这话老夫人听罢心里十分熨贴,眉头舒展一副慈爱的看着何清悠。

“还是我的悠丫头最深得吾心,不枉祖母如此疼你。只是可惜了,如果璟王好好的倒也算是一段良缘。”

“祖母,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就算这璟王身子康健,他能比得上六皇子尊贵?”

“六皇子?你就只惦念着他?他母妃可是厉害人。”

“祖母放心,我这几天厨艺又不是白练的。”

“他母妃俪贵妃心气高傲,寻常女子又如何能入她的眼?她肯定要挑家世显赫样貌出众的女子来做儿媳。”

不是老夫人埋汰何清悠,实在是何清悠长相实在不出挑,又不是大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各方面条件差的岂止一星半点儿。

何清悠内心气郁不已,老夫人这是在嫌弃自己吗?后宅争斗样貌虽说很重要,可是只要自己有手腕一样可以所向披靡。何清悠虽说郁闷不已面上却不露声色,依旧扬着笑容道:

“祖母待我的好,孙女铭感五内,今生今世绝不敢忘。您就莫要担心了,孙女既然敢这样说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就算我做不成正室,侧室却是绰绰有余的。您就放心吧!”

“你向来稳妥,以后若有为难之处尽可跟祖母说。”

“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了!”

“乖,乖,呵呵呵……”

而此时的何清钰则借着小解的名义偷偷溜到了花厅,五月的风夹着花的香气,湖边莲叶青翠葱茏绿意盎然。偶尔冒出来一个青白花苞犹如玉石翡翠般的光泽柔腻,像是一个娇羞地少女诉说着满肠心事。脑海浮现一双温暖如春般的眼眸深情款款的注视自己的样子,何清钰只觉得脸颊发烫似日落飞霞,心跳加速犹如小鹿乱撞,就连指尖都变的僵硬而颤抖起来。这种少女怀春的情愫漫溢让何清钰终于有种老树开花,枯木逢春的感觉。

正激动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温凉似水的声音,将何清钰满心的激动心情瞬间抚平。

“清钰怎么不理我了?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何清钰转过身轻笑出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大夫人告诉我的,适才大夫人问我要如何给你长久的幸福,你猜我怎么回答?”

何清钰满心欣喜的注视着那明亮的眼眸顺从的问道:

“哦?那你怎么回答呢?”

南宫彦走到何清钰面前勾起何清钰葱白滑嫩的双手紧贴胸口道:

“我说:我给不了千年万年的幸福,但是人生百年,我自会与你携手一生,白头鬓发,此生不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告诉大夫人你的病好了?你就不怕吗?”

“怕,但我更怕失去你。”

一句话将何清钰整个人裹进蜜糖之中,如同置身于云端之上,飘飘然。

“惯会甜言蜜语!”

“我此生只愿说与你一人听。”

这人怎么情话说起来如此惑人心神呢?真真让人爱不释手呀!何清钰很不老实的开始乱摸起来,胸肌很结实,这手感好像真的很不错呢!南宫彦眸中幽光一闪,赶紧捉住某人不安分的小手,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按耐不住心中窜张的火苗。何清钰被抓包也不恼,她只是小小调戏一下下而已,再多也不敢了。

送走了晏老国公,安和亲王与南宫彦,大夫人又拉着何清钰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何清钰才回到瑟芜园,好不容易送走了道喜的姊妹们,何清钰才得空好好休息一下。

正打算洗个澡之后睡觉来着,突然感觉房间似乎有点不对劲,有人!何清钰抽起刚刚卸下的发簪用力一甩,没有听到什么被击中的声音。

“是谁?出来。”

帘后似乎陷入沉寂之后才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何清钰见到来人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今日你好不风光呀!怎么如今飞上枝头攀上凤凰就真不拿自己当乌鸦了!”

“卓斐然,你不要太过分!”

没错!这人就是卓斐然那厮,说话尖酸刻薄,总是一副懒散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只是提醒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想做璟王妃?你配得上吗?”

“我配不配得上用不着你来管,你跑来我这就是为了寒碜挖苦我?”

“当然不是,我让你跟我走。”

“什么!你……”

“跟我走,现在!”

“不是,你什么意思呀?就算你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南宫彦,你也不用杀人灭口吧?”

何清钰本能的防备起来,这人整个一个神经病,脑回路清奇!

“谁要杀你了,我让你跟我走,不要嫁给璟王,嫁给我。”

“啊……”

何清钰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的意思,瞪大的黑亮黑亮的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是,这什么情况呀?卓斐然不是很讨厌自己吗?怎么会让自己嫁给他,该不会是想破坏自己的名节好毁了她与南宫彦的婚约吧?

“你就没安好心,我告诉你,我与南宫彦两情相悦,彼此相爱,今生今世非他不嫁,你休想毁我名节,坏我姻缘。”

“你这个笨女人,我有哪点比不上他?”

“在我心里你哪里都比不上他。”

“哦?他在你心里就那么完美?你就不怕他是在算计你?”

“他能算计我什么呢?我一个庶女,要家世没家世,要金钱没金钱,除了这还算过得去的容貌,好像还真没什么?”

“算计你的心,让你爱上他。”

“如果他真的能做的他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唯爱我一人,又有何妨?”

“你……”

“好啦,我知道你与璟王交好,看不起我这个庶女,觉得我是想攀高枝儿,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对南宫彦是真心的,我喜欢他,我爱他,我愿意嫁给他,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你果然是个笨女人,你说如果我现在就掳走你是否来得及?”

“不会。”

“为何?”

“因为你只能掳走我的身体,掳不走我的心。”

“不试试看又如何知晓。”

“你可以试试。”

不知什么时候何清钰竟手握金簪抵住了胸口,卓斐然眸中闪过一抹悲痛道:

“你竟然愿意为他去死吗?”

何清钰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卓斐然,何清钰当然不愿意死,好容易重获新生遇到真爱,怎么会想死呢?她是在赌,赌卓斐然对南宫彦的友情。这个卓斐然虽说很讨厌自己,但是奈何对南宫彦的情义却是做不得假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他半夜来自己房内来试探自己,其实只是何清钰未发现,卓斐然今日的举动哪里是为了南宫彦来试探,分明是对她有情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罢了。

卓斐然极力隐藏眼底的异样,原来是自己错了,一开始便错了。原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可以让。可是最终却还是不甘心,不舍得,于是终于来到了这里,以为还有希望,哪成想竟然早就已经满盘皆输。卓斐然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混软疲累,孤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何清钰终于放下戒备小心翼翼的把门栓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返回床上,没有洗澡就和衣而卧了。谁也没有注意黑夜中一抹淡淡的白影犹如夜间绽放的昙花般静好,那白影似是镀了一层薄薄的寒霜透着难以言说的忧伤,终归还是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