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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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长恨巨兵

“半个月了!!整整半个月了!!”

侍卫们不敢多言。

“一个大活人,就从你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侍卫们噤若寒蝉。

“湖心岛,那湖是先皇挖出来的,不和外互通,便是潜水也无法游出去!而唯一的通道,就是那浮桥,浮桥周围,你们的轮值就是这样的?

若是以后有贼人偷偷入了宗动阁,一把大火,或是偷盗了其中的秘法,怎么办?”

侍卫们瑟瑟发抖,一个个低伏着头,只看到龙袍在视线余光里来回晃动着,频率越来越快,显示出面前所站天子的愤怒。

也许下一刻,“来人拖出去,统统斩了”这句话就会莅临。

毕竟已经砍了几批兄弟了。

侍卫们很想说也许那位天生神力的小王爷,从湖水里游出去了呢?

但想归想,却没人敢说。

首先,那湖水极宽极深,还有无数观赏性的水草,一个不留意便是深谙水性的老水鬼,都会被缠住脚,然后窒息而死。

其次,宫中的湖,哪有干净的,多少妃子,多少宫女什么的死在里面,污秽得很,宫中怪谈大多从此而来。

再则,小王爷要离开,从浮桥走就好了,何必游泳出去?

这段时日,侍卫们是真的抓紧调查,四方城门的来往人员,曾经做过的记录都是仔细翻查,看是否有陌生人进入,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

这个“一切正常”刚刚汇报上去,那位汇报的兄弟就掉了脑袋。

天子都不说话了,就一副“你觉得朕是傻逼吗”的模样,盯着那汇报的侍卫。

那侍卫也觉得换成自己都不信。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能少了个在宗动阁习武的小王爷?

他不是在冷宫,而是在侍卫严密把守的湖心岛上。

一切正常,人能没了?

天子之所以震怒,原因有三。

第一,今天小王爷能不声不响的消失,来日皇子皇女皇妃皇后,甚至自己,也未必不会不声不响的消失。

第二,夏广天生怪力,他近些日子已有在考虑“封地”的事情,自从夏惇失踪后,天下暴动,皇宫里也许还感觉不到,但是外面却是各路反军都蠢蠢欲动了,就差称王了,天子只觉心力交瘁。

而这个弟弟的武勇,只要培养起来,也许就能帮自己分担些。

第三,现任黑天子虽然是个废物,但夏广好歹是她弟弟,怎么交代啊。

天子很烦躁。

夏雨雪也很不舒服。

她最近那“长恨巨兵”的计划才刚刚有了苗头,就听到小皇叔消失了。

这“长恨巨兵”乃是前世因为太过凶残,遭到所有人反对,所以未能实施,但这一世,这位小公主是彻底放开了。

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她已经利用对人性的把握,使得自己的宫女对她言听计从,再然后,通过七拐八绕的关系,摸到了天牢,又然后,通过前世掌握的一些信息,直接又入了天牢下的特殊监狱,然后启动了某个秘密机关。

那机关无人知晓,也是夏雨雪成为女帝后无意发现的,想来是前面不知哪一代的什么人,为了救走或是替换特殊监狱关押的某个囚徒,而精心设置的通道。

对此,女帝也曾翻阅查询过记录,但毫无收获,后来,她又通过阴影皇庭的路子进行了查询,才知晓那似乎是周武皇时代,天子为了救自己的某个宠臣而悄悄设置的通道机关。

那宠臣所犯之罪极其之大,天理不容,便是天子也无法赦免,可天子因为未知原因,而不得不救,所以才监守自盗,以密道而偷梁换柱,鱼目混珠,最终以身形、相貌都相近的人替换了那宠臣。

只是此事甚为隐秘,但女帝时候,大周已经近乎亡国,所以女帝去问,黑天子才去阴影皇庭的绝密资料库去翻查出了这则资料,然后毫无保留的说出。

特殊监狱所处地域极深,又有着“地府”之称。

一如此处,当真是入了幽冥,此生便是提前结束。

这样的幽冥,并没有监狱长,毕竟皇家看来,唯一的入口在天牢,只需把守好天牢就可以了。

至于那些特殊囚徒,也没有天子愿意再去看第二次。

十五天的时间。

这位小公主,就已经开启了直达这“地府”的通道,然后裹着白金色的长裙,端坐在潮湿、阴森、毫无光芒的厚石板上。

她面前的囚笼黑暗中,一双猩红的眼睛正瞪着她。

小公主丝毫不紧张,只是温和问道:“想自由吗?”

那猩红的眼睛依然瞪着,如不灭的红灯笼,在高约三米的地方俯瞰着一栏之隔的奇怪来客。

“你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上有阵纹,一旦走出这里,便会触动阵法,届时不仅这监狱会对你进行攻击,就连水镜宫的那些伪君子们也会察觉,然后立刻前来。”

听到“伪君子”三个字,那红灯笼般的眼睛又瞪大了几分,然后才嗡嗡的发出极其嘶哑的声音:“我要付出什么。”

囚笼中的人并非白痴,所以他根本不去问“你是谁”这类的蠢问题。

夏雨雪自然知道“伪君子”三个字,能让这囚徒对自己产生最最基础的信任。

水镜宫是不是伪君子,她根本不在乎。

但她所要的效果达到了。

所以,小公主继续道:“忠诚。”

那嘶哑的声音毫不犹豫,一口应道:“好,有什么控制的秘药,秘法,尽管用来吧。”

小公主笑了,然后从袖中甩出一把纯银匕首,“刺穿你的心脏。”

若是有光,便能见到那匕首极其古怪,或者与其说是匕首,不若说是一根长钉,两边无锋,皆圆润,唯独顶端有着无数深槽,扭曲着拖延而下,而构成了奇异图案。

想象一下这样的钉子刺入心脏,那血液,必然会缓缓地通过那一条条血槽,勾勒出一副预设好的图画。

囚笼的另一侧,起初并不以为意,但随着手指的摸索,那红灯笼般的眼睛才露出震惊之色,然后定睛正色,看向栏杆外那隐藏在黑暗里的女孩,女人,或是...

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