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英灵殿比斗
英灵殿的前殿墙壁随处刻满了帝国英雄浴血奋战的壮观场景和其故事碑文，有一些贡献巨大的传奇英雄不仅拥有着自己的故事碑文，还在独自的大厅中竖立着自己的雄伟、巨大的石质雕塑，以昭显他对帝国的贡献和功勋。
巨大宫殿似乎已经存在了数万年，高耸入云的岩石墙壁是由某种伟岸力量凭空塑造而成的，这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范畴。
那座建筑的轮廓过于规整的线条绝无人工痕迹，像是天然形成的。但它的比例过于完美，形体过于优雅，它的弧度和线条堪称行云流水，是彻头彻尾的非自然成果。
雷德此前就见识过这般完美的工艺，在沙漠的遗迹。
很多巨大石碑围着它，组成了圆环形状。对于一个缺乏起重机械或减重悬吊装置的原始文明而言，这些壮观石碑堪称一项难以置信的惊世之作。一根根石柱等间距地整齐排列，严格秉承数学的准确性。
建筑的主体太过高大宏伟，坐落于一片起伏不定的盐碱平原中央，三角形的光滑建筑轻易地占据了炫目的棕黄色天际，那直刺云霄的优雅尖顶就像一座为古代帝王所建的绝美陵墓，显得辉煌雄壮。
“英魂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
雷德一边说一边从将闪亮的盐碱沙尘从自己刻满符文的盔甲上掸下去，为之感到惊叹。
英灵殿顶端发着光，像是一团永燃不灭的火焰。圣殿的门前都矗立着代表英雄神话的黄金雕塑。
沿着两列火盆之间的一条红色大理石道路，他壮硕肌肉上纵横交错的累累战疤，是一生都在久经沙场的最好证明。前任的战神点头道：
“那种历历在目的感觉如同昨日记忆，吾是在战场上，你懂的……战死沙场，记得飞上了蓝天，有一瞬间吾以为吾飞上了太阳！然后跌落下来，感受到了疼痛！吾这辈子最疼的一次，感觉内脏都从吾的背部摔出去了。然后吾见到了光，有个声音，展示了很多东西，有世界树和英灵殿的黄金战场，随后诸神出现，他们称呼吾为朋友、兄弟和战士……他们给了吾家的感觉，他们的爱令吾感到温暖。”
托雷斯刻意营造的冷静态度让雷德感到疑惑。与这两个如战神般俯瞰峡谷的兽人相比，一切事物都显得渺小而卑微。无论是谁凭空创造了这座英灵殿，想必也同时创造了这些守护者。
“我得告诉你，你不是唯一获得启示的人。我的脑中也出现过景象。”
“真的吗，内容是什么？”
“说不太清楚，战场，到处是尸体，血啊~火啊~还有敌人，接着是兽血沸腾的兴奋感。本大爷……呃，应该是我本人，我…我…好像…我好像做了个梦？将眼前的所有活物撕作碎片，鲜血染红了皮肤。老子像他妈的断头台上的刀刃般，给对手带来迅速而不可避免的死亡。胸膛中燃烧着愤怒，阔步穿行于军队之中。每挥动一次武器，都会有数名对手人头落地，大喊着向任何勇敢至极亦或是愚蠢到家的对手发出挑战。浴血无数，勇士、怪兽、国王、天使，还有秃头的推销员，天天大喊大叫的上级老板，哑剧小丑之类……反正都成了老子脚下亡魂。但骤然回首，过眼云烟，地狱熔炉中传出的痛苦哀嚎替代了杀戮的咆哮。”
“这也许就是战神肩负着神圣的使命。”托雷斯开口道，声音低沉而粗犷，宛如战车压过碎石时发出的粗粝声。
“哪里神圣了？这狗屁神圣！身上都是血，脏死了！反正本大爷没从幻境中感觉到神圣！”身为后辈的年轻的虎族战神闻言爆发出一阵难以入耳的嘲笑。
“这难道不是一个战士真正的梦想吗？对战争的渴望，对流血的饥渴，以及抛弃你原先那破碎的凡人身躯。”
前任战神用他那粗糙的双手捂住自己疤痕密布的肩膀说。
“战神从不在乎鲜血从何而来！如果你是狂战士，战场狂暴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管这么多干嘛？我认为一个战土坚持他的底线和准则，不会让他迷失在杀戮之中，使命感和怜悯能让吾时刻记住为何而战，你一定也能做到！”
“我想你是对的，你让我敬佩，我猜你能留在这，与其说是兽神保佑，到不如说你的心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战鼓！”雷德同意道。
“你觉得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徘徊于此的原因？不是兽神的原因？”
“对，是你们自己的战士之心，带你找到了英灵殿。”
“受教了，我还一直以为是战士死亡后内心的虚无带我来的。”托雷斯向年轻人道谢。
雷德一边走一边感觉老战神说得好有道理，但他不想搭理。
我才刚阴差阳错地搞到一笔钱，你就跟我谈虚无是吧？
油腻汗水、以及由盐碱与浓郁香料混杂而成的清新气味。
其他的英灵们围绕着一座大型玄武岩祭坛，而这座祭坛已经被改成了桌子。
不知名的狮族战士和虎族战士看到两人都很高兴
“你在这!”
“你好，猛士！欢迎！”
“带领我们迈向胜利！”
“带领我们夺取荣耀吧！
“阁下，为您效忠是我们的荣耀！”
“兄弟，再来一杯蜜酒，让我顺顺嘴！”
“喝一杯，长力量！打一仗，增荣誉！”
雷德不得不加入了他们。裹了香草和大蒜的羊排，并且还饰以薄荷枝；还准备了总督才能享用的黄油浸芜菁泥，菠菜和芜菁叶子加鹰嘴豆做的沙拉，甜点还有冰镇蓝莓加甜奶油。
“两位虎人猛士，”一个狮族女兽人打断谈话，“你一定饿坏了，就让我们一起享用烤野猪和柠檬蛋糕吧?”
“我最喜欢柠檬蛋糕，”托雷斯承认。
“行了。我们都知道。”
餐桌中间还有半只蜜汁烤鸡、雷德伸手撕下一只鸡腿，突然心生一计，用小刀把整只鸡的肉切割下来，然后夹在面包里递给托雷斯。
他们又端上韭菜烤野牛腿，塞满胡萝卜、培根和蘑菇的鹿肉派，涂了蜂蜜和丁香的羊排，五香鸭子，胡椒野猪肉，烤鹅，烤鸡串和鸽子串，大麦炖牛肉，冰冻水果汤。
其中席间的烤苹果引人好奇，中世纪贵族不会生吃水果的习惯，苹果加上黄油、蜂蜜和肉桂，是平民难以品尝到的美味。
在热闹的宴会上，雷德见到了了狮虎两族很多功勋卓著，声名显赫的英雄，而他们也对于年纪轻轻的还是活人的雷德都抱有很强烈的兴趣。
这有些奇怪，因为理论上来说他们都死了。
和你在餐桌上吃饭的的人都是死去的人，明明是某些文化的恐怖片设定，在告诉你英灵殿什么的后，雷德却很快接受了。
四处都是黑面包、蜂蜜蛋糕和燕麦饼干，芜箐、豌豆和甜菜，大豆、南瓜和红色大洋葱，还有烤苹果，浆果饼和烈酒煮梨。
浓汤盛在一条挖空了的老面包里。里面有大葱、胡萝卜、大麦、白及黄色的芜菁，蛤蜊、大块的鳕鱼肉和蟹肉，还有厚厚的一层奶油和黄油。
这里的食物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当雷德尝试的喝了囗酒后，系统传来了提示。
『英灵殿的蜜酒。消耗品。效果：所有属性提升3%，消除所有负面效果，特殊效果：活力。持续时间300s。』
一股能量涌入体内，雷德觉得全身上下都舒服极了。随着提示音出现，雷德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体内出现了一股暖流，迅速的滋养着他的身体，原本身体肌肉的酸楚感迅速消退，就连他精神的疲惫感都在消失。
“前辈，这个地方真是神奇。但我想回到现实世界，能告诉我怎么办吗？”
“别说扫兴的！来吧，小子，去纵情狂饮吧。你为自己赢得了英灵殿中的席位。”
“我觉得我还不配呢，我又没打过仗，没有战功和荣誉。”雷德谦虚到，说真的。
“简单！接着这个！”
托雷斯沉声道，他扬手将一柄长柄武器向雷德扔过去，雷德顺手接了过来。长达数米的长度，锋利而狭长的刀刃，是柄刻有符文的黄金色的长剑！
“和吾打一场，你不就有荣耀了？！准备好吧！以战神的名义起誓，战士！吾认为你当之无愧，去获得这终极奖赏！”
“为无尽的战斗喝彩！”其他的英灵们为这个提议欢呼到。
“你确定？我不习惯用剑的。”
嘴上是这么说，但挥舞长剑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讲话而停下。挑斩、直刺，旋身富力，大力劈斩。大开大合、毫无花哨的练习动作让雷德充满了攻击性，挥舞旋转的刀刃在他周边营造了一片死亡禁区。
“不要怯懦，小子！与吾一决雌雄！”
雷德看着托雷斯真诚的样子，似乎有些犹豫。
“呃…我先喝点酒。”
“不要再理会这些酒了。今儿~你我必须一战。我们从未有机会这样一战。新一代和老一代的战神！无需犹豫。在这里，我们无需畏惧！尽情将鲜血挥酒在英灵殿内！”
托雷斯的斗战之意已经被挑起了，这简直难以控制。
用力拍了拍双手，周围的英灵们让开空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想回到现实世界，小子，就用你的刀刃撕碎吾。”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是在述说一件无关要紧的事情一样，事实上以兽人帝国的普世价值观看来，现在即将发生的情景这也确实是一件无关要紧的事情。
“威胁我？！”
“嗯，吾不否认噢。”
“我们喝酒喝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刀刃相对，生死厮杀，你我两者之间不管谁倒下了，对于兽人帝国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多说无益，就让吾成为你的对手吧。不用斗气，只用简单的武技！”
托雷斯挥挥手让英灵们退下去，以空出一大片空旷的地方之后，他摆好架势，抽出刀刃直指雷德。
宛若实质的锋芒威胁化雷德的内心感到不舒服，那是一种被猛兽盯上的天敌般的危险感觉，不愧是前任战神，单单一个简单攻击架势就让雷德感觉到了危险。
“做好心理准备，小子。”
“正如你所愿，反正能与你交手，这几乎是一名战士最高的荣誉。”
雷德将酒一囗饮尽，长剑在他手中挥舞，然后刀刃同样指向托雷斯。
“开始前给你一个提示，本大爷不会手下留情。”
“好！接招！”
说完，托雷斯便飞扑上来，白色的身影瞬间跨越十几米的距离，挥舞的长剑在声音传达到雷德耳边之前，就已经挥斩到他眼前。
力道好大！
刀法通常讲究雄浑豪迈，一动便如猛虎临境。剑则完全不同。
雷德在剑刃临身时一个格挡，堪堪避过那一击之时，手中的长剑在回旋中反击。
砰！但是却被托雷斯挥动长剑挑开。
砰！砰！叮！
此刻，在英灵殿中，两名白色身影在互相交战着，两柄长剑在空中互相碰撞着，在爆鸣的钢铁交加声中，璀璨的火星依然随着他们每一次交战的碰撞中清断可见。
狭长而锋利的长剑在长空中挥斩出片片的弧光，空气被斯裂的音爆断不绝耳，挥斩而出的剑刃压缩着空气，利刃斩空的余威切割着地面，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密布其中。
又一次略带狼狈的侧面翻滚躲过了一击，锋利的剑刃在空气中反射着寒光。
“靠，这剑太轻了，老子用不习惯！我要求换武器！”
用力挥斩，被托雷斯的剑其打偏开来之时，雷德在转瞬之间借助托雷斯击打他剑刃的力量，在两者即将错身而过之际，挥舞旋转着手掌中的剑，反手横扫！
狭长而锋利的剑刃从托雷斯意想不到的前方方向他袭来，但还是被他防住了。
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你不是不擅长用剑吗？这么快就上手了？”托雷斯笑着说。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本大爷虽然擅长刀，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无法架势其他类型的武器装备。”
“这省下了我们很多功夫。”
“来吧”
雷德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只感觉到自己热血在上涌，罕见的兴奋和紧张情绪再一次出现在他的内心里，心脏猛烈的跳动着，血液被挤压到全身为肌肉群提供着爆发的力量。
“让我们继续开始吧吧，本大爷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虽然雷德习惯用刀，但不代表其他方面很烂。
事实上，他是全方面发展的类型，刀术只是更为出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