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与社会(第7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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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荟萃

社会科学研究一定要具备底层关怀意识,这样才能够真正去做到一些特别切实的、对我们这个社会推进有很大帮助的研究。中国当下研究中有很多涉及边缘性群体、移民的社区、弱势群体的研究,这是我们学术里热热闹闹的名词。但真正花大精力来做这种类型的研究的人却很少。

——吴飞(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对研究来讲,提出问题要远远重要于回答问题。通常情况下,亚洲学生非常会回答问题,而美国学生却非常会提出问题。亚洲文化中对提问能力的忽视值得注意。

概念化(Conceptualization)是关键,它作为研究课题的灵魂,主宰着课题的命运。研究者要有明确的研究对象与内容。在选择课题时,研究者要避免课题过大。

——郝晓鸣(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黄金辉传播与信息学院教授,《亚洲传播学报》主编)

当下学术研究需要有比较的视角。首先,具备比较视角能更清晰地把握普遍与特殊的分界点。其次,具备比较视角能更清晰研究脉络与研究条件,从而提高研究结果的精准度与有效性。最后,比较视角有助于创新。研究者在运用比较来思考与探究研究对象时,会做到视野更开阔,思维逻辑更缜密,分析更全面深入。

——陈韬文(复旦大学新闻学院长江学者,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

在处理与权力的关系的时候,媒体和媒体人应该发挥出自己的智慧。权力系统在面对媒体的时候,应该表现出宽容、理性、包容和雅量,从而使得媒体有更大的活动空间,更好地服务社会的共同利益。如此一来,媒介和权力这两者的关系才能够保持一种大体上的平衡。

——张昆(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教授)

交流、传播导致地方文化特征的消失。当前民间文化的活力、自由、创造力大多是都市文化人的“他者想象”,在工业化、市场经济的冲击下,传播与交流使得文化的地方特色正在消失。旧有文化在其本来意义上的消失是不可避免的,但尽可能地保留一些已脱离原有文化丛的文化元素是必要的,因为它可能增强我们在文化演进中的适应能力。

——葛岩(上海交通大学人文艺术研究院教授)

节庆活动一般以民族信念为基础,通过仪式分享狂欢,实现休养生息和群体认同。仪式和狂欢是理解节庆活动的关键。而仪式和信仰融合起来,强调参与、分享、聚合,这涉及传播学中所谓的信息在时间和空间意义上的扩张。狂欢是非理性的状态,体现在群体活动,尤其是文化活动中。

——张敏(上海大学影视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教授)

当前中国电影批评存在四大流弊,一是冷落市场,与大众脱节;二是丧失立场,经不住诱惑;三是浅尝辄止,人文内涵匮乏;四是形式呆滞,缺乏亲和力。虽不尽如人意,但也并非乏善可陈,对网络影评的持续关注,对中外影评的审视比较,对评论方法的继续探究等都值得肯定。

——李建强(上海交通大学党委常委,教授)

香港传媒发展具有如下特征:一方面,高度激烈的商业化竞争;另一方面,媒体承担着特殊的社会功能,香港的一些大型慈善活动、纪念活动和文化活动等常常是由媒体而不是政府来组织,媒体除了是舆论支持单位,更是主要的组织者、筹备者和承办者。

——王伟(《解放日报》副总编辑,《新闻晚报》主编)

互联网时代,电视受到了新技术所带来的强烈冲击。传统的电视时代,在渠道稀缺的环境下,一个媒体只有成为渠道的上端,才能成为权威和正统。而在当今这个新媒体时代来临的时候,因传播渠道下放,人人都有话语权。

——骆新(东方卫视著名主持人)

公视(PSM)具有如下特点:第一,财产权与创办宗旨是非营利的;第二,经营管理团队有四种范式,包括行政权挂帅、“专业”模式、国会/比例代表制、公民/社团模式;第三,财政来源,变化最大,节目表现略有差异;第四,从业人员规模与节目制播,通常员额众多,虽有政治压力,但内制规模仍可观;第五,营运资讯透明以示负责与周知社会,包括质化资讯和量化资讯;第六,节目表现要实现两种要求的平衡,包括收视率与收视质(欣赏指数)、欲求与需要、迎合与导引、短期与长期等。

尽管很多公共事业都在被私有化,但公视一直没有被私有化。

——冯建三(台湾政治大学新闻系教授,台湾《新闻学研究》主编)

新媒体环境下的危机沟通,首先,应注重情势观察与分析、掌握即时情报,对重点社群媒体进行舆情监控。其次,应掌握“大咖”(意见领袖)们的动向、了解潜在的沟通对象团体(社群)的看法。

预防远远胜于治疗。第一,在危机发生之前,应设立危机处理小组、建立发言人回应制度、建立处理系统/流程和演练、设置咨询检测机制。第二,在危机发生时,应收集关键性资讯、厘清事件,制定发展沟通策略与方案,判定可能的伤害程度、拟定应对措施。

——吴宜蓁(台湾辅仁大学传播学院院长,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