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说梦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8章 不解卦中意

撒大有信奉佛教,他是随家母学的,俗话说,佛道本一家,如今碰上就是缘份,他不会错过的。

拿钱买了香烛向山上走去,山道上冷冷清清,好似观中香火不太旺盛,紧走几步,山腰绿树丛中,掩映着一座青砖灰瓦的道观,山门很小,和农家小院的大门没啥区别,乌黑的大门两侧挂了一副对联,上联写,长生不老别大求,下联配,修仙成神入此门。

撒大有看了这广告般的对联,心中好笑,随即迈步走进了道观,观中青一色的道姑,都是灰色道袍,远远看去略显雍肿,她们的头发很长,扎了个把,挽在头上成了一个发髻,再插上一个发钗,个个又显清纯脱俗,不过,,真有一个得道的仙体,在这观中似乎还没有。

迎面走来一个道姑,四十岁年纪,似乎知道撒大有要干什么,张口就说,施主请随我来。

大殿之上,原始天尊的塑像,静静坐在那里,双目炯炯有神,望着前来叩拜的善男信女,叩拜也挺简单,燃了香烛,磕了几个头后,由道姑带着又到了东偏殿,这里贡的是东海王母,她是主宰万物生前福䘵的,上香叩拜,抽签得卦,问个前程,来这里撒大有也不例外,拜罢,把签筒一摇,得了一个万事多坎坷,大难有后福的卦签。

大学生模样的道姑推了一下眼镜说,施主,茫茫红尘,只因一情字,生亦是它,死亦是它,福亦是它,祸亦是它,施主,多情之人注定要受伤的。

撒大有信奉佛教,他一向推崇人能改命之说,听了这一番讲解,只是一笑就过去了。

西偏殿,昆仑王母,都说人死与上西天都是一回事,不过在这里,上西天不是拜佛求经,而是去见昆仑王母,至于冥王鬼正,只是她手下的一个角色罢了,虽说你是冥界一把手,我不给你人,你就是光杆司令,所以出入道观,这昆仑王母万不可不拜的。

撒大有同样不会错过,因为这里就好像门口的那副对联一样,能算前生事,才知今世缘。上辈子,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呢?撒大有太想知道了。

解卦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道姑,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香客的缘故吧,见到撒大有非常高兴,拿过卦签一看念到,一颗空空心,做了空空事,前世空空尽风流,今生风流尽空空。

撒大有心中一惊,心想,佛门就讲因果报应之说,这不就是说我今生就是玩玩而已,将来岂不一无所有啊,于是急忙掏了一张小红牛递了过去说,求仙姑指引。撒大有说着往那卦签上瞟了一眼,惊讶的撒大有竞然没有看到一个字。

老道姑的眼睛亮了三分,把钱接过来说,哎呀,小施主,该用斋了,不如咱们一起吃个饭,吃完了再给你讲,怎么样?

这主要是撒大有上的钱起了作用,用饭房里的厨工的话说,一张小红牛,咱这清茶粗饭的,够吃好几顿的了,不过用这老道姑的话说,这小施主的命,还值个卦钱。

饭吃的很快,不过老道姑解的也快,简简单单一首小诗:

天命本属木,

遇火化为无,

只因相思泪,

人间入尘土。

撒大有看罢说,仙姑,这相思出土之日?

老道姑说,天机不可泄露,小施主,我这里有一块太极图玉,挂在脖子,垂在胸口,怀抱宇宙,手握乾坤,小施主,自己悟吧。

下午,在回冀州的公共汽车上,撒大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杨朵。

撒大有问,朵儿,干什么。

杨朵说,大有,我们要回中都城了,你问一下青青回吗?

栢青青说,既然回,我也回。

撒大有说,你们怎么走?

杨朵说,素素姐的车,她要去中都城看看。

撒大有说,哦,再好也不过了,青青说和你们一起回,好,好,叫素素住你家,你父母都是老师,让她也看看咱礼仪之邦不是虚的。……

撒大有送走了几位美女,回了燕尾山工地宿舍,连饭都没有吃就睡了,他睡的很死,也许只有这样死死的睡觉,才能忘却心中那突来的失落,他似乎早已感到栢青青带着他的感情一去不再回头了。

这时,狗三对老刘头施了一个眼色,说,看,娶媳妇儿有啥好的,这才几天,累了个半死,我看你把小米让给我算了,免的将来你再半死不活。

老刘头说,行啊,你必须拿黑丫换。

狗三说,啥换啊,你看你,论个头不高,论体格比你重,论力气比你大,就你连少半截腿的小米都降不了,别俺家那膀大腰圆的大黑丫了。

老刘头说,我给你说,狗三,别给我瞎得得,小心我让小米的表弟修理你。

狗三看了一眼里间屋睡觉的撒大有不再说话了。

老刘头接着说,你家大黑丫膀大腰圆,她能降得住气死驴吗?

狗三见老刘头来了劲,伸手一拨拉他那败顶头说,制不了你了?

三棒说,就这一个气死驴,硬憋了咱多少烟酒。

老刘头动手不是狗三的人,急忙说,对,今天咱非让他把这个气死驴说清楚不可。

孙小圣深深吸了一口烟说,哎,狗三,上回咱讲到那里了。

狗三说,就是你投胎做人没几天又回去了。

孙小圣说,对啦,人生苦短才几天,只恨苍天不长眼,六道之中再轮回,不求苍天只凭咱。

冥界,我孙小圣来了,我来的突然,连西王母都没有见就来到了这里,我相信这里同人间一样,同样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花果山与毒虫猛兽斗勇,与妖魔精灵斗智,在这里我同样要斗下去,因为我想要活下去。

当我到达聚鬼城的时候,我发现我狼狈极了,我的裤子让野狗村的野狗撕成了裙子,因为荒不择路,还跑掉了一只鞋,更可气的是从望乡台上下来还崴了一只脚,走在鬼脸晃动的鬼市之中,我禁不住大哭了一场,可这里根本就不相信眼泪,因为鬼的眼泪是其灵魂的结晶体,是不会轻易流下来的。

咱干哭不下雨,索性借着哭腔唱了一段《借驴娶亲》,也许大家都没听过吧,啊哈哈,我的那个小奴家,年方二八,……她住在城东头柳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