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NO.11 命运的转轮
“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这里离我住的地方近,方便传唤,有什么需要就找这位土豪就行。”冯岳廷说着斜靠在沙发上剥着一个青色的橘子然后指了指靠在门框上悠闲抽雪茄的芬里尔。
“哇,待遇太好了,帝都五星级酒店这辈子得搬多少砖才有这个钱!”冈萨雷零摸了摸洁白的床单,一屁股往上一坐床垫非常软弹的陷了下去,房间的陈设是按照地方官员来就行视察工作准备的高级套房。
“呵,花的是我的钱唉!”芬里尔感叹道吐了个烟圈。
后面一扇雕刻着琉璃的木门打开了,上杉施慧穿上了运动装,肩上挂着条洁白的浴巾,还冒着热气,她站在门口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上杉家小姐,红莲之怒。”冯岳廷咧着嘴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说道。
“不敢当,我早已被逐出家族,算是个死人了。”施慧笑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茶几上一台除湿器一直喷着缥缈的水雾。
“没事,今天集结在这的都是死人,只不过是因为复仇而复活罢了。”芬里尔摆了摆手说道。
“回到正题,探戈狼跟我说了,你有你的目的,我们有我们的目的,毕竟我们是同类,我们可以帮你完成你的目的……”冯岳廷的话说道一般就被施慧疯狂的摆手打断了。
“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绝对的恨意,我心意已决,你说呢?”施慧的左瞳猛然间开始变化,那朵旋转的红莲闪烁着星芒,紧接着赤色的仇炎燃烧起来,火苗使整个空间变得炙热起来。
“哈哈哈,这决意我喜欢,佩服上杉小姐的爽快,那么各位不表示一下么。”岳廷看看冈萨雷零和芬里尔说道着,眨了眨眼。
芬里尔哼哼了几声,金色的仇炎也煌煌燎燃起来,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岳廷没有多做任何的掩饰,当岳廷的纯黑烈焰染燃起的时候,其他的仇炎居然瞬间从刚才的高涨变的微弱起来,黑色的焰心深深的扎根在岳廷的右瞳里,微微的气流下黑色的火焰居然再疯狂吸食周遭的仇炎,芬里尔的古金,冈萨雷零的冰蓝色,上杉施慧的赤红色,那一缕缕的不同颜色的仇炎化为力量融进深黑的焰心。
“卡冈图雅就一直被冠为宇宙第一大黑洞之称,它终有一天会降临,抹杀一切,吞噬一切。”芬里尔看着眼前的一切说道。
“仇炎会根据不同人的心境变化出不同的颜色,颜色越深怀抱的仇欲就越深,这就是我臣服的理由!”芬里尔眼瞳中透露着丝丝寒意,杀气十足。
“头,探戈狼愿意誓死追随,家父的死您一定要给我讨回公道!”冈萨雷零单膝跪地一拳头砸在地上那两颗虎牙反射着锋芒。
“红莲认主,一切听从组织安排。”施慧严肃的站在冈萨雷零后面说道。
岳廷点了点头,“我们本该是死者,但仇欲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今天在这里集结的从现在开始就是一家人了,虽然还有两位没有到场,但他们都清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岳廷低沉的说道,暗黑的仇炎又高涨了一次。
云雾弥漫在空气中,透着雨后的丰沛的气息,月牙透过云雾,透过潮湿的空气,透过琉璃的玻璃窗,撒在屋子里一地星星点点的光点。
“哦,我出去一趟,你先睡吧!”岳廷站在门厅口,手里转着车钥匙说。
“这么晚了,你尽量早点回来啊!”文茜穿着小兔兔的白色睡衣,踢着一双毛绒的拖鞋,抱着个枕头倚在茶几上。
“哦,出去有事顺便宵夜下,去么?”岳廷反问道,勾了勾手道。
“不,大晚上宵夜要长胖的,要保持S型身材,你路上小心。”文茜摇摇头说着转身回房间去了,门“砰”的关上,偌大的空间变得寂静起来。
现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二点,路上的人已经变得稀疏起来,也有一些晚归加班的人,时不时还有零星的车辆驶过,路边的灯光恍惚不停,透着深夜的气息。
“刺杀目标的信息先发我一下,我怕我手一抖杀错一个。”冯岳廷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抄着电话说。
“好的,这次的目标是帝都综合情报管理局局长,他们今天年底调休,局长和相关人员处于加班状态,我会黑入情报局的电闸方便你行动。”那是个陌生的声音,与今天早晨的其他三个声音并不相同。
“谢谢啦,我干脆全部杀掉,然后要拿情报局的ID通行卡以便于以后侵入帝都国防部,没错吧!”岳廷冷冷的吐了口气说道。
“对的,全部杀还是杀一部分随你的意反正你是老大,这样一来情报局肯定还会因为局长的死而停滞一段时间,对于下星期的阅兵仪式的计划也会有利。”那个声音非常的沉稳语言中没有一丝激动和慌张,异常的冷静。
“你今天还是酒吧夜班么?”岳廷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只有闪烁的交通信号灯,没有其他一丝动静。
“是啊,作为一个Avanger,在酒吧当酒保还真是小题大做,而且还是夜班。”那个声音叹了口气,岳廷才发觉电话里透着微弱的农业重金属音乐和酒杯碰撞的叮当作响。
“行,酒保挺好的,隐藏的深,今天早上又来了两个新人,等我忙完我去你那喝两杯啊!”岳廷笑着说着打了个方向盘。
“行,我要给包房送酒去了。”声音哼哼唧唧的说着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叮咚”一条短消息发到了岳廷的手机上,声音在寂静的车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屏幕的亮光闪烁在漆黑的车里。
“晨无疆啊,有两儿一女,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头呢?这女生怎么看着眼熟啊!”冯岳廷假惺惺的看着手机里的文件顺势往下划了划,一个熟悉的女生的肖像映入眼帘,在一般的人眼里这本该是一个完整的家,任何有一点点良心的人不会去拆散他们但在冯岳廷的眼里,亲人,家庭,梦想,事业和金钱早已一文不值,被逐出帝都,抹去光辉,一切都是世界的错,他要复仇不为什么只为了自己的过去,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果然啊,不过这游戏真的变的越来越好玩了呢!”岳廷把拐进一个街口车停在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巷子里的店铺早已挂上了打烊的招牌,一旁是高耸着的写字楼,往上数着猛然间发现只有十七层都亮着灯,显然电话里的声音早已把周遭的一切调查清楚了,接下来可能就是杀戮了吧!
冯岳廷从后座拿出一根细长的东西,猛的去掉毛绒的套子,那是一把黑色的长刃,冯岳廷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上面纹着笑脸的面具轻轻的戴到了脸上,风衣的帽子一翻一戴,黑色融入黑色,冯岳廷手里提着长刃一步步踏出黝黑的小巷,地上的积水飞溅开来,似乎是在逃命,垃圾桶里翻骨头的猫喵喵叫着疯一样的逃窜,月光下,岳廷的影子投射在砖制的地上,那影子已经不再是人的影子,他的影子只有迷糊的一团,看不清虚实。
保安室里,收音机放着欢快的电台,保安把腿架在桌子上,桌上放着枪套和一瓶喝了一半的伏特加,保安喝的烂醉如泥倒在椅子上哼唧着,监控在岳廷进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片雪花,岳廷缓步从容的穿过门厅黑夜中只有那张笑脸面具是如此清晰,穿过长满苔藓的喷泉,这是一楼大厅是来宾登记的地方,现在已经是深夜,登记的小姐姐斜靠在转椅子刷着朋友圈,大厅只有登记处的灯光恍惚不定,其他都是一片漆黑。
“额,先生,来宾请登记。”小姐姐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打了声招呼,岳廷没有说话悄悄地走了过去,就站在小姐姐的面前隔着一扇玻璃,玻璃反射着光彩,这时墙角那个小姐姐养的花斑猫突然开始疯狂嚎叫,猫的瞳孔极速收缩,全身的毛都炸了开来,试图想要钻出猫窝。
“你先登记,哎呀,小咪不要这样,乖乖的呀!”小姐姐安抚着小猫,小猫发了疯似得在小姐姐的怀里挣扎想要挣脱,很久之前就有人们说猫的眼睛是可以通灵的,猫的眼睛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许多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不干净你不吉利的东西,然而这只小猫看到的不是一个男人人而是一团看不清的黑雾,绝望和怨气迎面扑来。
刀锋,鲜血,杀戮,冯岳廷缓缓的抽出磨的锃亮的刀刃,看着眼前抱着猫安抚的年轻女孩,他没有起一丝怜悯之心,即使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生命,刹那间手起刀落,刀光晃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子精准的连带着那只小猫一起捅穿,小姐姐一下子随着刀刃往前一突,重重的倒在雪白的花雕的瓷砖上,鲜红且炙热的藏红花盛放在洁白地板上,小姐姐瞳孔睁得大大的那种无辜的眼神空洞且乏味。
“血!使我兴奋。”冯岳廷将刀鞘插回刀鞘,白色的面具夹杂着红色变得异常鲜艳而瑰丽,他站在电梯门口,等待着电梯的数字笨拙的跳动着,鲜红的数字似乎在记数生命的流逝。
门开了,电梯里走出来一队小情侣,说笑着牵着走出来。
“你们加班么。”岳廷侧过头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对啊,今天就我们这层加班,不过我门已经加好了可以休假了!”那个女生挽着男人的胳膊甜蜜的说。
“哦,这样啊,那就好办了。”刀再一次凌空而起,锋芒绽放,女生的头颅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扑通地掉落在地上,旋转着滚落在那个男人的脚旁边。
“不用悲伤,送你去见她便是。”岳廷眼中泛着黑洞洞的目光,红色与黑色已经是岳廷人生中充满最多的颜色了,他在斩杀男人的时候脑袋里时长会浮现自己家人模糊的面容,红色先溢满眼球,然后就是黑色吞没了一切。
银白色的电梯门瞬间变作了血红色,这扇门打开了,岳廷走了进去按下了“17”这个数字,这个电梯载着恶魔去往人间,数字跳动,楼层变高,冯岳廷站在电梯里看着背后透明的电梯壁,外面是空无一人的街景,他不经意间笑出了声。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文茜趴在床上,两只脚甩着,吧嗒吧嗒的拍打着床铺,灯光散发着热气,深夜了文茜想到家父不久就会回来就想打个问问何时回来。
“哈,茜茜那么晚还没睡啊,爸爸今天加班,加完班就调休了,加完班去接你妈妈,然后带上你和爷爷托付的那个小伙子一起吃饭咋样!”男人苍老和善的声音带着风尘仆仆得沧桑感。
“好啊,我跟你说啊,那个小伙子可厉害了……”文茜开始滔滔不绝的和自己多日未见的父亲讲述近日发生的事情。
世界上所有事情都不是顺着你的意来的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命运的齿轮谁知道何时会崩盘,比如就像这个父女两最后一个在阳间的电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