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暗起
过了一会，东方轩进来请示，所有的客人都到了，时辰到了，可以开始了。东方仞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司仪大声唱道：“吉时到，寿诞开始。”
大厅中以及院中的人站了起来一起唱道：“恭祝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东方仞朝着众人含笑点头，双手示意各位道：“今天谢谢诸位能来参加我的寿辰，我很是高兴，来，诸位快请坐。”
这时东方轩上前跪在东方仞身前，恭恭敬敬的道：“孩儿恭祝父亲大人健康长寿，福禄流长。”
东方寻和东方雪儿跪在东方轩身后齐声道：“孙儿（孙女）祝爷爷福寿安康，源远流长。”
孝子贤孙拜完了，轮到来宾拜寿了，因为是东方老将军，声名远扬，前来拜寿的人也很多。等到人们陆续拜完了，东方仞站起来正要说两句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在桌前道：“禀大人，皇上赐寿联，太子亲自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又细又尖的太监声音：“东方老将军大寿，皇帝贺喜，赏赐宝马两匹，锦缎千匹，黄金万两。”
一个黄袍太监高举圣旨穿堂入室，东方仞领家人和诸人跪下高声道谢：“谢主隆恩。”
这时从太监身后走出一个黄袍华丽绸缎的十七八岁的青年，众人见了又忙向这青年行礼：“参见太子。”
这位便是当今皇上的独子皇甫卓太子。皇甫卓忙走到东方仞跟前扶起他一边对大家说：“诸位免礼。”
扶起东方仞后皇甫卓把手上的寿联交到东方仞手上道：“此乃父皇亲题寿联，并言老将军乃我帝国之栋梁，希望老将军保重身体，这便是我帝国之福。”
东方仞双手接过寿联后谢了恩。皇帝赐字这是莫大荣幸，厅中人莫不艳羡，东方仞接过寿联在诸人面前展开，却见御笔金光，上书：“鹤龄频添开旬清健，鹿车共挽百岁长生。”
东方仞忙吩咐人装裱悬挂起来，又在主桌为太子添了椅子，请太子坐下，众人这才落座开宴。
皇甫卓太子举杯道：“老将军，请。”
东方仞也捧起酒杯：“太子，请。”
两人喝完，太子又敬了司空白、秦明、上官洪，三人忙举杯饮酒。放下酒杯，太子问司空白：“想不到丞相也亲自来了。”
司空白忙道：“东方老将军在朝中德高望重，东方一家又为国尽忠职守，今又是老将军大寿，臣也过来恭祝老将军，顺便凑凑热闹。”
太子颔首道：“丞相与老将军乃父皇左膀右臂，两位齐心同德我帝国基业才能繁荣昌盛。父皇还时常教导我，要多想两位学习，如果我今后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两位能指出。”
老将军与丞相对视一眼，一起抱拳称喏。太子看向东方仞身边的东方轩，出声问道：“这便是东方家的二公子东方将军吧？”
东方轩行礼答道：“微臣正是东方轩。”
“将军镇守边疆，使得匈奴不敢越界一步，威名远扬，为国而常年在外，付出巨大，对于帝国可谓是功不可没。”太子赞道，端起酒杯又言：“将军，为了帝国，为了数千万镇守边疆的士兵，为了东方家，我代父皇敬将军一杯。”
东方轩急忙端起杯子与太子一同饮了。太子又与东方轩、四位老人聊了聊，看见东方寻他们四位年轻人，在自己面前克己而不失礼，出声询问：“这四位便是王城有名的四大才俊吧？”
四人听到太子询问，起身回答：“是。”
太子又仔细看了看四位，四人皆都仪表气魄非凡，对四位老人夸赞道：“四位都是人中龙凤，将来你们各个家族继承发展不愁啊。”
四位老人听了则高兴地笑了，而年轻的四杰则施礼以示谦辞。
太子又与诸位一起聊了聊其他的，不久就回宫了。
太子一走，各桌上的人才到主桌来向东方老将军敬酒。一席寿宴直到快傍晚才结束，众人才起身告辞离开。送别了诸位，院中狼藉的场景自有下人收拾，大家不想打扰东方仞休息，便回各院休息了。
东方仞因为高兴，并无睡意，叫来了东方寻。东方寻进屋时看见东方仞正在端详着那副书画，桌上还摆着梅盒。
“爷爷，你找我？”东方寻问道。
“这两样东西是你买来的？”东方仞看着上面的字道。
“是，孙儿从奇物斋买来送给爷爷做寿礼的。”
“这两件东西都是宝物啊，这盒子本身，还有这字画的展露出的意境，都是千金不换的，你眼光不错。这东西很珍贵，日后留着对你们定有大用。”东方仞正色道。
“孙儿明白。当时司空家的那位也想要，还是上官燕出面才让他罢手的。”
“看来是上官家卖给我的面子，知道你是为我买东西，才拿出这好东西，又有那小妮子帮忙，想必是上官家老头子的意思。这份礼，日后有机会不论是你还是我，别忘了还。”东方仞嘱咐道。
“是，孙儿记住了。”东方寻答道。
“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去休息吧。”东方仞见时间也不早了，说道。
“是，爷爷你也早点休息。”东方寻便退出了屋子。
回到自己的小院，东方寻舒展了下筋骨，洗漱了下便躺下睡了。
深夜，相府。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跪在桌前，桌子的那边坐着一个闭着双眼的老者，房间内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良久，老者依然闭着双眼问：“都准备好了？”
黑衣人低着头道：“是，一切都已按照吩咐准备好了。”
“人手和各个要道上没有问题了吧？”
“没有，我们已经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就算他们插翅也难飞。”黑衣人快速道。
老者猛然睁开双眼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严厉的说：“你要知道，这次行动一旦败露，我们便身败名裂，死无葬尸之地了，所以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一个活口都不许留。养了你们这么久，到你们尽忠的时候了。”
“我们绝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请大人放心。就算死他们也不会查到的。”黑衣人保证道。
“这么多年了，还真有些不舍啊。过了子时在行动吧，让他过个整寿。下去吧。”老者靠着椅子有丝惆怅，吩咐道。
“是。”黑衣人退了出去，带上门只留老者一个人看着燃烧的蜡烛不知在想什么。
深夜，东方府。
已过了子时，府里除了寥寥灯火，一片漆黑。在忙了今天一整天的大事后不论主人还是奴仆都睡了，空中明月皎洁，冷冷的照着东方府。
在内府的家主书房里，东方仞揉了揉眉头，起身准备去歇息了，虽说今天是，不，或者说是昨天是他的寿辰，但是还是忙到现在，为这帝国可真是操碎了心。
正当东方仞准备离开桌子时，猛地看向黑暗的角落，那里有个黑衣人正低头跪着，气息极其紊乱。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感到一丝不安，东方仞出声问道。
“大人，出事，我们被人包围了，而且，人数极多。”黑衣人稳下情绪回答，做为家族的一员，保护家族存亡或者发展延续都是自己的责任，但是就在今晚，他却突然发现东方府竟然被人包围了起来，四周充满了杀气。
这是失职，竟然没有丝毫的征兆和情报，堂堂东方府就被人围了，看来对方不仅仅是围府那么简单，怕是蓄谋已久的阴谋。来不及多想，立刻赶来禀告了。
“什么？被包围了？是什么人清楚么？”东方仞有点愤怒，自己宅子被围了，直到快动手时才知道，自己这个将军和这家族秘密部队真是赤裸裸的被抽了一巴掌。
“属下没有得到任何情报，是在外围的暗哨没有换班时才察觉异常的。”
“他们的人行动了么？”
“现在还没有……”话音未落，远处依稀传来了动静。从声响上判断动静还是在东方府的大门口。
“看来，他们是动手了。你带领部队全力抵抗，安排族中妇孺退向祖祠，有什么事立刻向我禀报。”东方仞果断下令。
“是。”黑衣人在黑暗中消失了。
东方仞背着手在书房中踱来踱去，紧缩的眉头没有松开过，思考片刻喝令道：“来人！”
房间外传来一声：“属下在。”
“去把东方小少爷带到祖祠，另外命林旭也前往。”
“是。”然后便没有了声音。
吩咐完，东方仞穿上盔甲，走出书房，一脸的肃然。
东方寻睡下有一会了，因为是爷爷寿诞，比平常多贪了几杯，也朦胧睡去了。
被丫鬟叫醒的时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到听见远处隐约传来厮杀和兵器相碰撞时才感到了不妙，立刻草草穿上衣服，拿上长枪前往祖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此刻不让他前去外院御敌反而去内院后面的祖祠，但还是听从安排前往了。路上遇到了手提着剑也刚醒的林旭，两人对眼前状况有点不明白。
“究竟发生了什么？”东方寻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睡下没多久，我被厮杀声所惊醒，然后便听到老爷命我前来。不过外院到处是叫喊和厮杀，人数不少。”因为住的靠近外院，林旭自然比东方寻多了解些。
东方家祖祠在后山，内院之后，只有在族祭大典或者重大事情发生时族长才会带着族人前来祭拜。前往祖祠只有内院东侧一条路，因为平常除了打扫祖祠的下人，一般也没人会来。
月光照在路上使路上的一草一木清晰可见，东方寻没心思去关注这些，此刻他最想知道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人敢动东方府。
等东方寻来到祖祠时，顺着阶梯看见门口阶梯已站满了人，妇孺、长老、守卫，灯火通明，祖祠大门仍然紧闭，除了守卫一副戒备的样子，大家都在低声讨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