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非不分
他们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爬上了一个侧峰,侧峰下面是深不见底悬崖。
凌清月不想在这样的悬崖边上停留,毕竟这个深不可测的悬崖看起来很恐怖,貌似潜藏着很大的危险。
可是,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一只筑基修为的牛头兽从侧边的树林冲了出来,把他们两人吓了一跳,即刻闪躲到了一旁。
只见这只牛头兽头上顶着两只像弯月般的尖角,眼睛如拳头大小,身形庞大,哞哞地哼着声。
“凌师妹,这只灵兽是筑基期修为,你来收吧。”
凌清月没有与他客气,即刻挥剑向牛头兽一跃而去。
那牛头兽看见凌清月向它发功,也发了狂似的顶着弯月尖角向凌清月刺去。凌清月不停地躲闪,近不得它的身,利剑发挥不了用处。
几十招后,凌清月见还拿它不下,有些焦虑,发起招来就越发急躁。
站在一旁的马光见状,也举剑加入战斗,帮着凌清月对付牛头兽。
呵呵,原来他还真不是摆设。
多了一个人帮手,凌清月显得轻松好多。而那牛头兽,也不再是起初那样雄气赳赳,要同时对付两个人,它就吃力多了。不用多时,它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战斗力急速下降。
凌清月和马光见它被牵扯得差不多筋疲力尽了,就前后夹攻,挥剑向它的前足和后臀同时刺进,它痛得嗷嗷叫,随后拼命地挣扎。
他们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继续连刺几剑。它现在没有了内力的支撑,皮肉不再结实,利剑可入。
不一会儿,那牛头兽倒在了悬崖边上,呻吟了几声就一动不动了,那身上流出来的血黑乎乎的,发着令人呕吐的臭味。
凌清月看看马光,马光一愣,然后笑着说:“你来收内丹吧,我无所谓。”
凌清月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蹲下来伸出带着储灵镯的手,对着牛头兽的头部收集内丹。
当那牛头兽的内丹刚收集好,她还没站起来,感到项部一凉,一把剑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先是一惊,然后瞄了几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就缓缓地站起来,微微回过头盯着他,“你也是欧阳家族的人?”
那马光双眼露出阴险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不错,欧阳廷华是我姑丈!”
凌清月恍然大悟,听说欧阳廷华的内人姓马,她既然疏忽大意没有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怪不得他当初与她一起分到北院,他那么容易就转到了南院,原来这就是欧阳廷华抛出来迷惑沈明星的幌子。
“你昨天打伤了我表姐,今日我就要了你的命。”他那凶悍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下了杀心。
凌清月微微一笑,说道:“原来你碰到了欧阳春,怪不得你认得我。你们欧阳家族的人就爱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欧阳春挑衅在先,我打败了她,就成了我的不是了,难道我就得乖乖地被挨打不成?”
“哼,你肯定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不然凭你一个筑基期初期的黄毛小丫头,怎么可以打得伤我表姐?”
“马光,是欧阳春技不如人啊!不从自身寻找原因,而是一味地推卸责任,怪罪他人,这真的是你们家族的一大特点啊!”
“你······你·······”马光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目光变得越发阴险,随即想发出内力,把剑一挥,好让凌清月人头落地。
而凌清月早就把马光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等他一发功,就一个闪躲,纵身一跳,往深不见底的悬崖跳下了。
马光一怔,整个人都呆住。他完全没有想到凌清月会往悬崖跳去,因为一般人绝无这样的勇气寻死。
他走到悬崖边上,往下看了看,云雾弥漫,根本望不见底。这样的悬崖,具体多高都目测不到,她这样纵身一跳,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他把剑插回剑鞘,冷笑了几声,就走开了。
他顿时感到轻松很多,他为他表姐报了仇。他原以为她很难对付,所以谨慎小心地跟了她一路,与她周旋,没想到,她就这样被他逼得跳了崖。他越想,嘴角露出的笑容越得意,并快步地往回走,他要找到欧阳春告诉她这一好消息。
······
凌清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厚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正挂着悬崖底下的一棵笑榆树上,而莫离站在树上正在拼命地拉扯着她,想把她从树上弄下来。
莫离见她醒了,忧愁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主人,你终于醒了!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啊!”
凌清月想张开嘴巴说话,干燥的嘴唇即刻裂出了一道血痕,她的脸抽搐了一下,随即发出虚弱沙哑的声音:“莫离,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我在天地袋里感觉你一直没有动静,就跳了出来,发现你挂在了树上,我想拖你下来,可是拖不动。”
她扭动了一下身体,激烈的疼痛感即刻传遍了她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她想抬抬手,左手还好,右手却抬不起了。再伸伸脚,双腿麻木,好像失去了知觉。
她抱歉地望着莫离说道:“莫离,我右手可能骨折了,双腿也可能不太好,你能不能使劲把我弄下地面来。”
“嗯嗯,主人,你忍忍。”莫离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把把她从树上推了下来,她“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骨折的右手看见了白雪雪的骨头戳出了皮肉来。
此刻,她脸色发黑,嘴唇发紫,额上冷汗直冒。
莫离见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浑身颤抖地说:“主人,很痛是吗?你看,骨头都出来了!”他的这一推,造成了她的二次伤害了。
凌清月点点头。
莫离立马在天地袋里找出一件衣衫,撕成布块和布条,轻轻地把戳出皮肉的骨头给推回去,在伤口处洒上一层生肌粉,然后再仔细包扎起来。
尽管莫离的动作很轻,她还是感到锥心的痛,特别是推骨头那一刻,她几乎昏厥过去了,只能咬着牙硬顶着,脸上的肌肉抽搐得已经快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