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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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春庆之族兄来信

话说曾平委的气极败坏,与身后诸人的怒气汹汹,自然是有原因的。

二房碣石园,评委会的人前脚刚走不久,续汪雁、芸儿之后,接下来又颇是溜进来了几位女学子,个个都捏着张小纸条,不管不顾地四处找寻相熟之人,刚开始时,大家自然是碍于情分,不便拒绝,待认真猜测那“灯谜”时,也大抵上不知不觉地便沉迷了进去。

说实话,在这蓝星时空,虽然血脉力量、蓝晶能源机械工业、基因生物药剂等等,听起来似乎很玄乎,也很高大上,但当下的人类生活,在于精神方面的享受与娱乐,却是极度贫瘠,毕竟人类也才算是刚解决了生存空间与温饱问题,不足百年,灯谜这种在前世时,就能够延续千年的华族传统文娱活动,寓智于乐,也自然有它吸引人的渊源所在,正好对上了这些以学习古韵学为荣的才俊们胃口,比那三卷干巴巴的工具书《荒州古物新考》,自然是有趣多了,又怎么可能不引人好奇生趣?

只是好奇归好奇,有趣归有趣,当大多数才俊们在“皇皇古韵学巨著”面前,居然接二连三、忘乎所以地争论起大房的“灯谜”之时,主家张长乐的脸上挂不住了,王家珍、曾平委、文敏珍诸“十大公子”们的脸色,也慢慢黑了起来……关键是能够被拿来求助的谜面,无不是相对高难度的类型,短时间内,他们连一道都解不出来啊……

这大房的乡巴佬也是够无耻的,居然利用那些娇滴滴的女学子,来这里噼里啪啦的打脸,还打得他们无话可说,顺便还把原本好好的学术气氛,给搅得乌烟瘴气、凌乱不堪,谁还不知道你只是个乡下地方来的粗鄙之夫?凭张小跃与凤姐儿,也没那种本事出得了这灯谜,估摸着,肯定又是那位神秘的“干爹”在暗中搞鬼了!

这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玩耍了?

好吧,即然你无耻,那也别怪我下狠手了!

在张长乐的暗示下,义愤填膺的曾平委,便纠集了十多位才俊,找上了门来,甫一跨入大门,看到那挂倒了的“春”字,匆忙间哪有心思细想,心里倒是更加落实了“干爹出手”的想法,连一路而来美仑美奂的夜景功劳,都顺手也是“干爹”干的了。

“唉,看来妹夫说的果然对极了,没文化实在是太可怕了啊……呼呼呼……好辣好辣……”

不远处的假山上,张大少站了起来,朝着大门方向边走边嘟囔着,手中犹自扯着几串热气腾腾的烤肉,一身鲜红的唐装,衬托得他那张俊脸愈发地……娇艳,原本极为粗俗的举动,在他身上,反倒显出另类慵懒式的美感。

裴俊同样一身米白唐装,与陈兰身着的同款布料旗袍,本就是庆歌特意量身定制的情侣套装,男的俊逸洒脱,女的靓丽出尘,并排跟在张大少身后,有如金童玉女,按张大少那货暗中的溢美之词便是……好一对狗男女!

“联盟来的乡下人可在,荒州神纹师工会、钱家钱宁铠,登门求教!”

又一声嚣张的吼叫,传遍了夜色中的沁春园,另一伙人影,也就在这声叫喊落地之时,自影壁后头,绕了出来,钱宁铠的那张俊脸,在灯笼红光映射下,显得有些狰狞,他实在是被汪雁与芸儿两个妮子给气坏了……

而庆歌早在半个钟头前,就被安伯遣人唤到了颇远处的一座水榭露台上,堪堪看完了手中的那封书信,凝视着笺尾处的署名,久久不语,这是族兄刘然托人带来的。

水榭四周打着三色射灯,柔柔地交织在水面上,随风波动,亦梦亦幻,露台上布了一盏明黄亮灯,照着正中的石几范围,虽不强烈,却也极为亮堂,一男一女正默然静坐于石凳之上。

男子年约四十许,一身月白长衫极为普通,却干净地几乎容不下丁点尘埃,只是平静无华的方脸上,那双眼晴却紧紧地闭着,一头齐腰黑发,随意用根白绫扎着马尾,略侧着,正淡淡地微笑,似乎正在用耳朵“看着”庆歌,这是庆歌莫名其妙的直觉,他也感觉到了,这位号称“华夏九州第一预言师”的卜瞎子,对他并无恶意,据信中介绍,也是出自中州彭城堂本家,应该也算是“自家家长”了,有这“九州预言第一”的大腿可抱,庆歌自然大感欣慰,至于卜瞎子的本名是不是叫刘瞎子,鬼才想知道。

而那位明显比自己还年轻的蓝裳少女,按族兄信上所说,居然算是自己的……族姑,连族兄刘然也得这么叫她,庆歌自然也是没法拒绝的了,反正这蓝星时代的血脉异能千奇百怪,谁知道这位便宜姑姑刘铁男,有没有觉醒天山童姥那般奇葩的驻颜美容血脉,这初次见面,还不太熟,自然也不好去问了。

凭栏沉思良久,庆歌最终还是决定答应下族兄的建议,不就是去官学学习嘛。

反正也如族兄所猜测,自己的书道画艺“天赋”,实在是太过超凡,哪怕是一时无心写了几个字,在有心人眼中,肯定是想藏也藏不住,还不如干脆堂堂正正地展示出一部分来,再去官学混个身份,等激活了血脉,拥有了自保之力,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当然,他也看得出族兄心中的担忧依然未减,却也仍旧没有对他明言其中隐情,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不也是隐瞒了族兄,血脉已然激活与隐脉的秘密吗,该知道时肯定也就知道了,没什么好急切的。

也就在此时,那第一声嚣叫,远远地传了过来,庆歌的脸就有些绿了。

尼妹,你才乡巴佬,你全家都是乡巴佬,我还干爹你老母呢……

卜瞎子那张方正脸上的笑意,愈加浓郁了,便宜姑姑小女娃般天真俏丽的童颜上,大眼睛都快眯成两弯月芽儿,对于庆歌在荒州城的一些近况,他们自然找安伯了解过。

不带你们这样当长辈的,自家晚辈都被人欺负上门来了,还笑得那么灿烂……

庆歌的脸更绿了,心中腹诽着,却尽量摆出微笑来,拱手一揖,算是正式拜见:“见过卜叔,见过……小姑,族兄来信解放已看过,自是无不听从,倒是让两位……家长见笑了,那个……也不知道是何方狂徒在叫嚣,两位家长是不是先过去赶跑了再说,解放现在还是个普通人,恐怕……”

他这“家长”是存心恶心两人的看笑话态度,进而又光棍地说,我是个普通人哦,可赶不走挑衅之人,你们不是我“家长”嘛,那就麻烦你们去赶人好了。

但这种伎俩,在那俩人眼中,根本就是顽童把戏,又岂会上当,当然了,他们也看得出庆歌也只是玩闹之举,对于这种另类地表达亲切的举动,自是明白,心中也是喜欢的。

“噢噢,大侄子,这种小事嘛,就不劳小姑我出面了吧,你自己去搞定就行,喏,把这激活药剂喝了再走吧,现在就喝哦。”刘铁男笑眯眯地掏出一瓶药剂水,瓶身上赫然标着“V”字样,正是工会与官学联合公布的那款第5代新品。

哇哦,激活药剂嘢,绝对是好东西!

安伯可是说了,有病治病,无病健身,不要钱的当然更可爱了,庆歌虽然不清楚这“V”字代表的含义,但什么时候该从善如流,却是懂得的。

庆歌颇是感谢了一番,便拔开了软木塞子,头一仰,灌进了肚子之内,他不知道的是33万枚黄晶币,也就这么被自己一口喝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