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琼追香
大家在秦叔宝的营帐中呆了有一柱香的功夫,见到秦叔宝的病情缓和下来,只是暂时醒不过来而已,大家也纷纷离开,秦王李世民也走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堆名贵的药材。
这是秦王李世民的特权,除了他,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源,毕竟这不是在长安,这是征战在外,是军营,大家的手头上也没有这些药材。
顿时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营房一下子空旷了起来。
中午时分,秦叔宝终于醒了过来。
“将军,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两个跟秦叔宝多年的护卫,也是秦叔宝的家将,看到自己的主子醒过来,满脸高兴的说道,其中一个递过去一碗水。
秦叔宝喝完了家将递过来的水,问道:“秦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将军,现在已经午时三刻左右。”秦虎答道。
古人计时可不像现代用24小时计,在古代,用的是12个时辰计,一个时辰等于现代的两个小时,古代一昼夜划为十二个时辰,又划为一百刻,分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时辰,子时是23:00~1:00,以此类推。刻原来指的就是计时的滴漏桶上的刻痕,一昼夜滴完一桶,划分为一百刻,一刻为14分钟24秒,大约为15分钟。如午时三刻,相当于中午11点45分钟。
“某睡了这么久了?”秦叔宝自顾自地小声嘀咕着,然后想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严肃地看着秦虎问道:“单二哥葬在了何处?你俩可知道?”这是现在秦叔宝最关心的问题,不能为单雄信求情,留下单雄信性命,已经是他一生最内疚的事情了,现在怎么也得去祭拜一下这个他昔日的结拜兄弟,有恩于他秦叔宝的单雄信。
“听军中的兄弟们说,是葬在了城东边的一路边,很显眼的位置。”秦虎看着秦叔宝那严肃的神情,把自己所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秦虎知道,现在是自家主子最痛苦的时候,一生结拜的兄弟,临死时不能送他最后一程,咱们这个主子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更别说是结拜的兄弟了,现在得知兄弟惨死,连最后都是一个老奴替收的尸,这怎么能不让主子内疚伤心?
“快,备马,还有一壶酒,某要去见单二哥。”秦叔宝说着就要起来。
“主子,你现在还有伤在身,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回去怎么向夫人交待?还有就是单庄主这是皇上下旨处死的,主子你这明目张胆地去祭拜,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这与主子你日后不利呀,请主子三思。”另外一家将秦剑知道现在秦叔宝要去祭拜单雄信,有意拦着,上前扶了一把,说道。
没有想到却被秦叔宝狠狠揣了一脚,一下子把秦剑揣倒在地上,说道“闪开,某还没到让人扶的地步,什么日后不利,不就是这个将军不当吗,最大就是一死,我秦叔宝又有何惧?单二哥往日有恩于我秦琼,不能送单二哥最后一程已经是我秦琼此生最内疚的了,现在要是还瞻前顾后,那我秦琼不成了小人了?你让我秦琼日后怎么活。”秦叔宝大声地说完,接着以命令的口气吩咐下去“别废话,你俩赶快去准备,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其实站在秦剑一个手下的角度想想也是没错,秦剑也是为秦叔宝着想。皇上这刚刚下旨处死单雄信,大家现在都躲着这事还来不及呢,刚刚没两天,你这大白天的就去祭拜,你什么意思?让外人知道了,不是说皇上处理得不对吗?还是说皇上冤杀了良将?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一切有损皇上形象的做法,就相当于给自己挖一个坟墓,秦叔宝也许是没有想这么多,但是作为一家将,秦剑可是得提醒的。
秦剑挨了秦叔宝重重一脚,听到秦叔宝去意已决的样子,只好起来,就要起来跟秦虎备马跟酒去。这个酒现在可不好找,战时军营里是禁酒的,现在又是战争刚过,现在军营里是很少有酒的。
秦虎跟着秦剑两刚刚起身就要离开营房,秦虎回过头来,小心地跟秦叔宝说道:“主子,有一个关于单庄主的消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否则,某家法伺候!”秦叔宝听到还有一个关于单雄信的消息,想都没想就指着秦虎骂道。
“嗯,是这样的,昨天有一武功高强的侠客当晚就潜入皇宫来想带走单庄主的遗孤单香被发现还打晕了程咬金跟尉迟恭两位将军劫走了秦王出城外,带走了香香跟单庄主的护卫焦铁柱。”秦虎知道这个事情必须得跟自家主子知道。
“听那大侠自己说,是单庄主以前有恩于他,他向单庄主允诺的事情。”
“打晕程咬金跟尉迟恭?”秦叔宝听出秦剑话中的意思,问道。
程咬金就罢了,尉迟恭的武艺他可是领教过的,不在自己之下,能够同时打晕两人,那武艺那得多高超?
再说了是打晕而不是杀,敲晕可不像杀那么干脆利落不用讲究什么,直来直去便可,敲晕就不一样了,得掌握力道,还不伤到对方,看来这个人知道两人不是他的对手,威胁不到他这才敲晕了两人,看来这人的武艺在自己之上。
当知秦王当晚还被这个侠客劫持出了城外才放的,秦叔宝就更加震惊。
自己绝不是这人的对手!
秦叔宝心里想道,同时一种危险的感觉同时袭来。
“嗯,这个事对某来说非常重要,某不能让某的侄女流落了民间,某现在就马上去祭拜单二哥,然后咱们三人马上去追回香香,某要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扶养,现在单二哥已经不在了,往后某这个当叔叔的就是她的亲爹。”秦叔宝来回在营房里着急地跺着脚步,小声地说道,突然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看着两人,大声地骂道:“你俩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准备东西去?”略带蜡黄的脸蛋下,下巴上那五寸略显淡黄色的胡须顿时炸起,剑眉竖起,眼中射出两道凶光。
两人许久没有见到秦叔宝这样着急发火了,都吓得两腿发软,赶紧应声就窜出了营房。
秦叔宝跟自己的副将简单交待了一下手中的工作,跟副将说自己要去办一些私事,就带着两个家将,带着刚刚醒来的身体,各自骑着马出城向城南而去。
“主子,都过去久了,我们现在还能追得上吗?”秦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