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换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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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也许,这就是爱

池颖勋有注意到,三个人都穿着运动装。女人很精致,长得跟织嘉几分神似,只不过没有织嘉美得那么勾人心魄。

三个人都拿着工具,看样子是偷偷进来的,因为余波偶尔还在震动,接下来的动态根本无法预料,所以除了救援队,志愿者全部不能入场。

“又见面了。”文森特这次没有了明显的敌意,温和了许多。

池颖勋已经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根据他的判断,女人大概就是织嘉的妈妈。

四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通通手脚利落的开干了。

杂物的移开是个复杂而麻烦的工作,四个人也不敢太过用力,只能小心翼翼的搬弄。

能够感觉到上面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挪开,有一丝光若有若无的透进来。织嘉不敢往有光的地方看,用牙和一只手配合着拧开矿泉水瓶,将几包退烧药全部倒进去。

她费力的吃了一点饼干,将身体撑起来,把兑了退烧药的矿泉水一点点喂进孩子嘴里。手虽然有些脱力,但是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把饼干用撕碎的塑料包装纸包好砸碎。

孩子吃了一点点饼干碎末,多少恢复一点体力,已经失去了理智,开始哼唧了。

织嘉低头蹭蹭小团子的额头,温度比起刚刚低了一点。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线生机,一下子从心底涌现出蜂拥的希望,她知道,自己心底一直等待的就是他。

也许是因为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织嘉心底最相信的人,除了文森特就是池颖勋。她知道,能冒着风险来救她的,一定有池颖勋。

他会救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织嘉无比相信这件事。

感觉到身上压着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变轻,能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织嘉皱着眉,仔细分辨着。越是听,织嘉觉得心里越暖。

爸爸,妈妈,文森特,还有池颖勋。

好像是一下子心里就被填满,正能量似乎都能溢出来。

“团子,团子!”

织嘉唤着身下没什么知觉的小孩儿,可是小孩儿一直浑浑噩噩的没有反应。

东西还没有被全部移走,池颖勋就扔进来两个眼罩,声音十分沙哑,听起来很疲惫:“织嘉,戴上眼罩,不然会受伤。”

如果说刚刚那是温暖,那么现在就是感动。池颖勋的细心胆大,他只背着一套换洗衣物,却装了那么多吃的和需要的工具,从另一个城市匆匆赶来,不做休息。

她没有怪他,小团子还这样小,这样粉嫩可爱,不应该就这样结束年轻的生命。池颖勋的行为虽然非常鲁莽,可这不就是对另一条生命的珍视吗?

织嘉给自己和孩子都戴上了眼罩,失去视觉的世界,声音总是变得格外清晰。她听见沉重的喘息声,四个人搬着一块块沉重的水泥板和木梁。

身上的压力逐渐减轻了,也许是因为放松,所以疼痛也被无限放大。这下,织嘉彻底晕了过去。

池颖勋的手刚刚抱住织嘉,织建就拍开他,将织嘉轻轻抱起来。

织嘉还穿着戏服,赤红色的长裙已经破破烂烂,长发垂散,原本固定的假发全都掉了。

池颖勋看着平时被自己奉为女神的小脸。被尖锐的棱角划出浅浅的伤疤,一张精巧的小脸看了惹人心疼。

织嘉的妈妈来的时候整个人打扮的非常得体,独家裁剪的运动装修身透气,妆容也非常精致,还做了精细的指甲。

从初晓干到夜幕,织妈妈一直没有说话,美甲上粘的东西都已经被刮掉了,妆容也全部花开。

手上明明磨起了水泡,可却从头到脚一句话没说过,连痛都不曾喊过一句。

织嘉被安全送到了医院,织建和织妈妈都没有正眼看过池颖勋一眼,织嘉和团子全都被救护车接走,织建夫妇随车走。

池颖勋呆呆的看着车飞驰而过留下的灰尘,才真正感觉到一丝轻松。

织嘉,真的被他救出来了。

织嘉这个小丫头,因为他的莽撞受了这么大的伤,被压在废墟里几天脱水,也没有对他一丁点埋怨。

刚刚织嘉被他轻柔的抬出来,织嘉死死拉住他的衣角,那是非常信任的力量。

“滴滴!”

池颖勋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见身后一辆越野车在按喇叭。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看见文森特坐在驾驶室里冲他按喇叭,看见他回过头,文森特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快点,上车。”

借用文森特的车,池颖勋就跟到了医院。

三个肋骨骨折,小腿骨骨折,身上多出擦伤,营养不良,严重缺水。

看着单子上记录的一条条内容,池颖勋简直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织建夫妇没有所多停留,让人开了家里的直升机过来,将织嘉转回首都医院。

文森特负责送织嘉回去,织建夫妇先行离开,在织嘉的坚持下,池颖勋一起坐着飞机回到了首都。

“织嘉,对不起。”

池颖勋小心翼翼的用棉签沾着水涂在织嘉嘴唇上,刚刚从缺水的环境里出来,她不能一下子摄入太多的水分。可是身体缺水太厉害,唇部全都干裂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织嘉的小脸在硕大的黑色眼罩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小苍白,两颊都已经陷进去了。

“你做的很对,小池子。”池颖勋能看见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腕淤青,胳膊上红肿的伤痕,而这一切都提醒着池颖勋,因为他的鲁莽,这个姑娘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文森特被两个人搞得昏头昏脑的,分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文森特。”织嘉冲着文森特勉强的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这种柔弱的笑容让刚刚一起干了一天活的文森特湿了眼眶。

“小祖宗,别这么说。救你,是我该做的。”文森特眼眶红红的,一点也不像平时善于言语的经纪人:“小祖宗,你都不知道,我在外面多担心你。自从五岁出道就是我带你,看着这样,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