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时间会让人失去激情。
这就像一道美食,你吃第一口的时候觉得鲜美无比,第二口也是这种感觉……到后来吃的多了,经年累月,味道就会淡去,直至索然无味。
像龙族、精灵以及血族这样长寿或者永生的种族,许多人在度过了漫长的生命后都会选择长眠。因为人生在他们看来已经是简单的重复,毫无意义可言;另外一些则会去努力的“找事情”来做,也因此养成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癖好。
譬如某一头龙,他就爱躺在一大堆金币上面数金币,数一遍又一遍;又譬如某位精灵族的长老,爱上了发明,整天整年的捣鼓稀奇古怪的东西,导致家里爆炸声不断。
值得赫麦尔骄傲的是,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厌倦生命,也没有养成某些恶趣味。
当然,如果逗人不算的话。
看着彻辰使劲的在揉眼睛,赫麦尔强忍住笑意,道:“好了,下面我来教你如何操控金属。”
听到操控金属,彻辰想起了自己隔空操纵锄头砸库尔奇的头。
原来那不是御剑术,而是操纵金属。
赫麦尔继续说道:“操纵金属是子爵以上的血族具有的能力。你可以控制金属,让它飞行和静止。这是一项和实用的能力,用的好甚至可以杀死一名大魔法师。”
说完,赫麦尔举起了一只手。
“来!”他喊道。
赫麦尔腰间的长剑如同最服从命令的士兵一般飞到了他的手中。
“去!”赫麦尔将长剑丢出。
长剑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飞舞,做出各种动作。
彻辰清楚的看到,在赫麦尔和长剑直接有一条蓝线。
就和自己的那条一样。
赫麦尔展示了一下操控长剑的能力后便收剑回鞘。
他看到彻辰若有所思,便问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一条蓝线。”彻辰说道。
“看来你已经使用过这种能力。”赫麦尔感到惊喜。
“那天,”彻辰说道,“我用锄头打了库尔奇的脑袋。”
“那你现在注视着我的剑,把它拔出来。”
彻辰闻言点了点头。
他双目注视着剑,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剑上。
蓝线出现了。
“剑来!”他大喝一声。
就在剑即将从剑鞘飞出时,赫麦尔突然两指按住了剑的护手,将剑硬生生的“按”回到了剑鞘中。
突然像是被人拉扯一样,用力被拉向前方。赫麦尔抓住她,让他不至于摔倒在地。彻辰的脚步一踉跄,好不容易再次站稳。
“刚才发生了什么?”赫麦尔的声音在彻辰的耳畔响起。
彻辰此时还不知道赫麦尔的那点小恶趣味。他认真的回想,道:“我被拉了过去。有一股巨力把我拉了过去。”
说完,彻辰想到了什么,道:“是你拉动了蓝线。”
“不错。”赫麦尔没有否认。
接着,他坦然的面对彻辰气愤的目光,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当你拉某样东西时,你用了自己的重量,如果你比你拉的对象重,它会飞向你;可是如果东西比你重,它就会把你拉过去;如果你们的重量很相近,那你们都会移动或者都不动。用好这种能力,你会发现它的神奇之处。看!”
赫麦尔话音未落,他已经将剑拔出射向了远处的屋顶。
剑穿过屋顶的圆球,牢牢钉在了那里。
赫麦尔一拉蓝线,他飞向了屋顶,就如同蜘蛛侠一般。
彻辰如法炮制。他抓住一根伸向他的蓝线,也用力一扯。
反作用力将彻辰斜射向空中。
这蓝线竟然充满了弹性!
彻辰冲入空中,压下一声尖叫。他的头发被风刮起,衣服的下摆猎猎作响。
赫麦尔已经在屋顶等着他。
此时彻辰下落的速度极快。不出意外,他将踏破屋顶,落到别人家里。
“可是赫麦尔是怎么做到轻轻的落在上面的?”彻辰感到大为不解。
忽然,他福灵心至。
“既然可以拉,那么推呢?”
如此想着,彻辰朝长剑猛推了去。
下落的状态为之一滞。
果然,那蓝线并不是“线”,而是力量传导的方向。
彻辰再轻推几下,每一下都让他下落的速度为之减轻。
赫麦尔看在眼里,满是赞赏。
终于,彻辰落在赫麦尔的身边。
“我希望你不是怕高,彻辰。”赫麦尔说道,“那对于一位血族子爵来说是蛮大的弱点。”
“我不怕。”彻辰否定完又说道,“赫麦尔,我掌握了。不仅能拉,还能推。你刚才也是用我的方法落在屋顶上的吗?”
赫麦尔说道:“我看到了。不过比起我,你还是差了点。”
“什么?”
赫麦尔以他最令人生气的方式微笑:“我会飞!”
说完,赫麦尔化身成了一只蝙蝠,飞向空中。
他给彻辰留下话:“现在,靠你自己的力量回到酒馆。”
然后,就不管恨的牙痒痒的彻辰了。
变成蝙蝠的赫麦尔却没有回酒馆,而是飞进城堡,来到了陆沙德公爵的房间。
他变回人形,来到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公爵说道:“我们来喝一杯吧?”
陆沙德公爵本以为赫麦尔又是来说教的。他万万没想到他竟是来找自己喝酒。
一时间,公爵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说什么?赫麦尔!”
“喝酒,喝酒!我亲爱的陆沙德。你这里不是缺什么也不缺酒吗?”
公爵从酒柜拿下一瓶最好的,据说掺了龙血的葡萄酒。他给赫麦尔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是遇到什么好事吗?”公爵问。
不得不说,陆沙德是了解赫麦尔的。
“嗯!”赫麦尔毫不隐瞒,“我初拥了一个孩子。那是个不错的少年,将来或许会是所有血族子爵中最厉害的那个。”
“是吗?”陆沙德很少听赫麦尔这么快一个人。
“当然!我的眼光会有错吗?”赫麦尔白了陆沙德一眼。
陆沙德没有说话,因为赫麦尔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陆沙德为赫麦尔感到高兴。二人虽然某些事意见相左,但这并不妨碍二人的友谊。
高兴之余,陆沙德又觉得可惜。
那少年,终究只是个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