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王也会累
「完成主线任务：女装大佬的身份不被两位女士揭穿。」
「奖励：80点积分」
伴随着系统的提示声，楚平看了眼表，深夜十一点，于此同时，王珮筠完成了第二套模拟卷。
事实证明，小丫头一旦专注起来能力还是很强的，至少在接下来的两套试卷中，正确率有了显著提升。
楚平将批改好的卷子推到一边：“101分和103分，比你上次的模拟成绩提高了9到11分，这不是单靠运气就能达成的成就。”
“你要是不在我身后盯着看，我说不定可以更专注。”
这话一出口，两人便忽然一齐沉默下来，只有规律的呼吸声在房间中回响，楚平决定说点儿什么。
“据我所知，长时间集中注意的职业，都需要长时间的刻意练习，比如运动员、外科医生、飞行员、狙击手。”
“狙击手？”王珮筠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不禁觉得楚平岔开话题的水平好差。
但她是个乖姑娘，还是尽量配合：“所以呢？你要帮我提高专注力？”
“对，我们来进行一个5分钟的冥想练习。”
“听起来像是一个膜法师训练，因吹斯汀。”
“说不定在我的方法帮助下你可以天人感应、平地飞升呢。”
这么说着，楚平坐到椅子上，双脚平放在地面，保持背部挺立，双手放于膝盖，王珮筠有样学样，只不过做的更彻底，这丫头直接盘腿坐到了床上。
“想象自己与外界隔开，尽量摈除那些烦躁的欲望，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这是对意志力最基础的控制。”
“这是哪里来的邪教！？”
“...”
“好吧，当我没说。”王珮筠闭着双眼，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扰到楚平，他继续指导道：“闭上眼睛，深呼吸，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呼吸这件事情上。”
王珮筠呲呲牙表示不屑，但还是照做了。
一分钟过去，“咻…咻…”
两分钟过去，“咻…咻…”
三分钟过去，“呼…呼…”
呼噜声！？
楚平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不确定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胳膊：“珮筠，珮筠…”
“Huhuuuu…Zzzzzzz…”
“刚说了叫你摈除欲望，你就给我玩这套，也是醉了。”楚平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帮王珮筠把蜷曲的双腿伸直，然后让她平躺到床上，盖好蚕丝被，站在床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女的侧脸还是挺可爱的，肌肤娇嫩，睡梦中神态天真、娇憨顽皮。
“只可惜…是个问题学生。”
楚平伸了个懒腰，离开房间，下楼，许荔仍然在低头翻阅着一些材料。
“荔姐还在加班啊？”
“我喜欢更好听一点儿的说法，这是在为公司美化财务报表。”
“额...好吧。”
“你要不要看一看？”
楚平受宠若惊。
他是经管系的大三学生，理论知识学了不少，也翻阅过无数经典案例，但终究是一些可公开的数据，大部分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如果能看到一家大型企业的内部资料，绝对是难得的经验。
“可以吗？”
“看吧，你就算想当商业间谍，估计也没人雇佣你。”
楚平对嘲讽不以为意，把头凑到笔记本屏幕前，目光落在一张Excel电子表格上。
…
《树下》，杜晓云，酷狗、网易云、虾米，35万。
《落地爱情》，杜晓云，酷狗独家，75万。
《一首情歌》，杜晓云，酷狗独家，100万，新纪录。
卡拉OK授权，30万。
…
楚平有些惊讶地看着许荔，眼前的这些并不是什么报表，反而更像是一个授权收益清单，不在他的专业知识范围内。
女王许忽然问道：“这三首歌都听过吗？”
楚平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展开来讲。
因为据他所知，这个名叫“杜晓云”的女性歌手并非荔枝文化旗下艺人，而且恰恰相反，她的经济公司是荔枝的对手——华鼎传媒股份有限公司，真正的娱乐圈大鳄。
也就是说，楚平现在看的其实是一份商业间谍报告。
人怎么就这么容易犯贱呢！？
他真想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
“你再看看这个。”
“额…”
“叫你看你就看，哪里那么多废话！”女王许忽然发狠。
楚平秒怂：“是！”
十几张A4纸被递到了他的眼前，不过这次还好，是华鼎的季度盈利报告，作为上市公司，这是必须公开的信息，相当于考试成绩一样。
楚平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数据似乎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但如果没有刚才那一份授权收益清单，你是看不出他们做了什么的。”
楚平点点头，华鼎通过做数据，发布好看的营收报告，从而促使公司股价上涨，股东受益，这是典型的…
“季度收益游戏。”
“你的说法太专业了，用饮鸩止渴来形容就很不错。”
楚平立即会意，一旦华鼎的财报曝光，证监会就会冲进他的公司，查封套账，挨个清算，然后…
boom！
强撸灰飞烟灭，都是出来混的，总归要还。
许荔指着笔记本屏幕上的电子表格，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是一次反击。”
楚平没敢接茬，他可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俗话说“上船容易下船难”，这事儿比传销都恐怖，脚一伸进去就泥足深陷拔不出来了。
“荔枝旗下有一个女歌手，崔月莹，你听说过吗？”
楚平点了点头，这妹子他还挺喜欢的，落落大方，自然开朗，笑得也超级甜，眼里是有光的。
只是最近状态奇差，上综艺都是畏畏缩缩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人群和直视镜头，小动作不断，面部表情也不自然，而且这些都不像是演出来的，如果是，那么她就更适合去演戏而不是唱歌了。
许荔忽然说道：“就在昨天，她失声了。”
“什么！？”
许荔打开百度百科，然后进入一个“功能性失声症”的词条，展示给楚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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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性失声病亦称癔病性失声症或精神性失声症，是癔病的一种表现，本病较多见于女性，大部分病人与精神过度紧张或情绪剧烈波动有关，如发怒、激动、恐怖、忧虑、悲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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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紧张…恐怖、忧虑、悲伤…”楚平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关键词，若有所思地问道，“她和杜晓云是竞争关系？”
“年龄相当，风格接近，外貌身材互不相让。”
“华鼎对崔月莹做了什么？”
“全天候无死角地无人机跟拍，整整三个月。”许荔一脸严肃地答道，“月莹先是神经衰弱、过度焦虑，然后不敢直视镜头，在陌生人面前一副要窒息的样子，最后…功能性失声。”
楚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单从荔枝的营业范围和势力他就知道，女王许很不简单，但华鼎是上市公司，很多惯用的套路没法奏效。
“您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想找个人分担一下。”许荔疲惫地揉着眼眶，把杜晓云歌曲的授权收益清单拖进回收站，“这些内容，我不能给公司里的人看，而且，也不能说。”
这一瞬间，楚平感触颇深…
女王也是人，女王也会累。
「宿主想帮她吗？」
“想，但还是等我完成校草的竞选吧，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到时候记得主动找本系统领任务。」
“竟然利用我的同情心，你丫就是个混蛋！”
「不是哦，难道宿主不觉得是本系统给了您让自己的同情心得以落地实施的机会吗？」
“还指望着我对你说‘谢谢’是吗？”
「不客气。」
“水至清则无鱼，系统至贱则无敌，是在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