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还以为，你会讨厌人类。”

“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会站在人类的一边。”范海辛也许是很长时间没有和人交流的缘故，记忆中此人独有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些暗哑和低沉。

即使对方的声音已经不如当年一般清脆，但还是让自己的的思绪得以回归从新集聚到这个人身上。

教廷特使回神的眼神对上范海辛探究的眼神也不躲闪，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给对方看，甚至因为对方许久未见更别说向这样自己身上的缘故，自己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渐渐地变了质。

“咳咳咳！”范海辛在对方这样炙热的眼神下终于有些承受不住，低头看着地上的火堆。

“哈哈！”教廷特使看着范海辛有些泛红的耳朵，脸上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看着范海辛自己都不知道有些桃红的侧脸出神。

“喂！你······”有些恼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教廷特使终于在范海辛即将炸毛时开口：“你呢？”

“你对人类的厌恶，应该不会比我低。”

“为什么你会选择站在人类这一边，而不是和吸血鬼站在同一个阵容或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在一边漠视旁观呢？”

“是啊！我为什么会选择站在人类的一边，而不是成为一个旁观者在一旁围观呢？”范海辛听了教廷特使点了点头呢喃着。

明明那是范海辛自己问自己的话，教廷特使却觉得范海辛是在问自己。

教廷特使看着呢喃完后变沉默不语的范海辛，正准备开口就听见对方继续说：“可能，是因为人类太过弱小；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吸血鬼的统治并不是那么的好，所以想看看在人类统治下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其实还有一句话范海辛没有说。那就是上次我在街上曾经看到你一次，当时的你，正一脸厌恶的看着跪在面前求饶的吸血鬼，那时候我知道即使人类对我们做了什么，即使你再讨厌吸血鬼你也不会舍弃自己还是人类这个残酷的事实。

所以，连那么厌恶吸血鬼的你都站在了人类的一边，我又有什么理由和吸血鬼同一阵容，以你为敌呢？我厌恶吸血鬼，厌恶人类，厌恶整个世界，唯独我不会厌恶你！

“你呢？你为什么要站在人类的一方？”虽然心中的疑惑不能完全说出，但范海辛真的很好奇教廷特使为什么会站在人类的一边。

“没什么，你不也站在人类的一方了吗？”教廷特使意外的收回自己一直盯着范海辛侧脸的视线摇了摇头，看着黑夜中这仅有的温暖说道。

“也是！”范海辛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尘土的气息混合着钢筋水泥的气味在空中弥漫，这个战后断垣残壁的教堂中有恢复了沉静。

“对了！”教廷特使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掏出一物握在手心向范海辛的方向递了过去，“这个给你！”范海辛从教廷特使半握的拳头可以看出对方手中要给自己的东西不会并不会太大，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伸手。

“这是什么东西？”记忆中，自从自己说了不喜欢这个酒壶外，他就再也就没有想过送自己东西，那么现在对方要给自己什么。

“一个好东西，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教廷特使嘴角勾起一抹范海辛记忆中最为天真的微笑，但范海辛知道，他和对方都不会是什么天真的人，所以范海辛不仅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接手对方手中的东西，相反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范海辛伸手来接，教廷特使收回已经有些麻木的手，“真是的！明明以前的你无论如何都会伸手来着的。”一边抱怨着一边把手中的东西放入口袋中，完了还要拍一拍。

“我们都不是曾经的我们了！”看见对方这样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东西放入口袋，范海辛突然很想知道对方要给自己的是什么，但是正如自己所言他们都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吸～呼！”教廷特使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吐出，“对啊！我们都不是曾经的我们了。”

如对方所言，现在的他们都不是曾经的他们了，但为何他会有一种他和范海辛都没有变的感觉呢？这是他的错觉吗？

应该不是吧？教廷特使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变，但他知道他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身前，是一片烈火焚烧的地狱；身后，则是万丈深渊。

他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啊！谁也回不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年秋天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