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黑蟒霜炎
“会长这捧人也捧得太过了吧?”
铸器师公会所属,大长老练勇皱了皱眉头,对于会长大人的举动很是不解,他倒是知道这一次举行铸器之术展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叶冰,可也不能捧到这种程度吧?
说实话对于叶冰,练勇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当日的拍卖会乃是他主持,最后却是被叶冰指出那寒石玄玉蕴含剧毒,让得铸器师公会面子大失。
在那样的情况下,练勇自然不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又因为会长对叶冰的青睐,所以他只能将这一份幽怨强压在心底。
可是现在,堂堂的会长大人,竟然要求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来指正铸器之术,那岂不是说他们这些铸器师公会的长老们,尽都及不上那叶冰?
“会长应该是想要拉拢那少年,用些非同寻常的手段,也算在情理之中!”
旁边的一名铸器师公会长老明显比较理性,只不过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其目光并没有离开过那个白衣少年,似乎想从其身上,看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让会长大人如此看重。
相对于旁人,此刻的叶冰无疑有些哭笑不得,虽然研究过轩辕铸器术的他,理论经验未必便在孔石之下,可是铸器一道讲究的是多多实践练习,这一点他可就远远比不上孔石了。
“呵呵,相互学习,相互学习!”
被无数异样的目光盯着,饶是以叶冰的厚脸皮,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最终却是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得众人的脸色不由更加古怪了。
“这家伙,连谦虚都不会吗?”
尤其是萧启身旁的萧不通,直接冷哼一声,原本就看不惯叶冰的他,这一下是更加看其不顺眼了。
按常理来说,一般人在听到这样的话时,都会自谦一番,哪怕其实力确实是要比对方强,偏偏那白衣少年竟然说出“相互学习”这样的话来,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的铸器之术,能够指导铸器师公会的会长?
“看着罢!”
萧启自然也是对叶冰没有什么好感,但此刻只是阴沉着脸,并没有发作,毕竟这里是铸器师公会,国主萧正明也在,还轮不到他来发号作主。
得到了叶冰的回应,孔石终于是没有再说什么“怪话”,见得他袍袖一挥,然后一大堆零零总总的东西,便是摆满了他身周之地,看起来应该就是铸器材料。
“要开始了!”
见得孔石的动作,场中所有人登时都将刚才的插曲给忘到了脑后,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见识这位铸器师公会会长大人的强横铸器之术,可不能错过哪怕任何一个细节。
“第一步,祭炼炎阵!”
在某些低阶铸器师的喃喃声中,取出铸器材料的孔石,双手伸出,紧接着一道道黑色火光从其五指之间席卷而出,让得一些离得较近之人,都是感到了一抹炽热。
“孔石会长这铸器之火,看起来很不一般啊!”
叶冰身旁,秦若注视着那些火焰丝线,虽然她实力低微,可出身秦家,见识也自不凡,从那种炽热的力量之下,她赫然是发现了一些非同寻常。
“确实不错!”
叶冰点了点头,他固然是拥有三大烈炎的妖孽,不过对于大陆之上某些强横的火焰,他也是颇为了解,至少孔石此刻祭炼炎阵的铸器之火,恐怕就达到了灵阶低级的层次。
“孔石会长的铸器之火:黑蟒霜炎!”
相对于这些外来之人,像练勇这等铸器师公会的长老们,无疑对那黑色火焰的底细知道得更加清楚。
所谓的黑蟒霜炎,乃是一只“黑霜蟒”在突破到六阶层次之后,体内自然而生成的一种特殊兽火,这种黑蟒霜炎用来作为铸器师的铸器之火,那是再合适不过。
因为一般的火焰,那肯定是火属性占据主导的,而黑蟒霜炎之中,却是有着一丝寒属性,这和当初拍卖会上的水蓝焰有些相似,但两者绝不可同日而语。
六阶妖兽,那已经是相当于人类天冰力的强者了,这种层次的妖兽甚至能离地飞行,也不知道只有半步天阶的孔石,到底是如何得到这黑蟒霜炎的?
这些东西已经不可考究,而在孔石祭出黑蟒霜炎之后,一个极为复杂的玄奇炎阵,便在他十指律动间缓缓成形。
一些低阶的铸器师们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记着这炎阵的祭炼之法,这对于他们的铸器之术,应该有着极大的帮助。
可以说从此刻开始,孔石这一次的铸器之术展示,便算是正式开始了,而对于第一步的祭炼炎阵,叶冰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指正”的。
尤其是看到孔石祭炼这灵阶低级的炎阵,如同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之时,叶冰不由在心中自叹不如,实践这种东西,确实是需要多加练习,这才能熟而生巧。
铸器第一步的祭炼炎阵,肯定也是有失败机率的,就比如那日叶冰去到铸器营,看到的那孙同,就是因为祭炼炎阵失败,而迁怒到了他的身上。
作为灵阶低级的铸器师,孔石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失误,所以小半柱香时间过去,一座散发着漆黑火焰的炎阵,便是成形了,那其中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让不少低阶修炼者都是心生凛然。
炎阵的祭炼,最大的目的,就是让铸器师的铸器之火达到一个更加强横的程度,所以此刻那黑火炎阵的威力,必然会比黑蟒霜炎本身更大上数倍,对于接下来的融炼材料,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第一步过后,就该是融物了,孔石并没有拖泥带水,在炎阵成形后,他抓住身旁一只金光闪闪仿佛圆球一样的东西,直接投入了炎阵之中。
唰!
黑色火舌一卷,对于这金色圆球的融炼,便正式开始了,只不过就算孔石拥有灵阶低级的黑蟒霜炎,也远远比不上叶冰的神物烈炎,所以这融物一步,注定是枯燥而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