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结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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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黑衣人

休息过后,一行人继续上路。司徒元瑜一改高调的作风,没有大搞排场,亦没有扰民,只有个别当地官员拜见时才挑有要事相求的见上一面。

驿馆里初颜刚刚睡下,调息运气,练习了一段时间的吐纳之术,终于小有成效,隐隐有初学武功时的根基,却比纯武学又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司徒谨笙被勒令不得入内,却仍有不安分的偷偷摸摸地不请自来,对着初颜,扬起手就准备将一记凌厉的掌风直扫向初颜的面门。

以初颜现在的身手想要躲过这一劫,一个字,难,何况她现在还躺在床上,更是难上加难,眼看就要遭殃。

驿馆门前的大树,几乎延伸至房间的树枝,小白栖身之所,见状,飞扑向黑衣人,与此同时,初颜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狼狈地躲到一个角落。

黑衣人没曾想小白会出现,还突然攻击他,下意识一闪,掌风偏移了原本的方向,击中了床头,上好的梨木碎了。

“有贼啊,抓贼啊——”初颜立刻扯开嗓子喊道。

黑衣人听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脚步声,若有所思地望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初颜一眼,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几乎是与此同时,侍卫撞开门,只见帐幔坍塌,床头一边的小柱子断了,床头护栏也碎了,人不知去哪了。

侍卫正要上前查看,初颜从混乱中钻了出来,对着大伙一笑,“你们来了,刚刚有人要杀我,吓死我了。”

侍卫嘴角抽了抽,是吗?不觉得她有被吓到的迹象,反而好像是遇着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似的。

“初颜,你没事吧?”司徒谨笙听到动静,后知后觉地冲了过来,摸着初颜的脸庞,焦急地问。

“走开。”初颜见一班侍卫掩嘴偷笑,恶狠狠地拍掉他的手。

“不走,我要留住这里保护你。”司徒谨笙一扬脖子,就坐在床边,双手抱住胸前,眼睛盯着侍卫,颇具气势地说,“你们还不去抓贼!”

“是,三皇子。”侍卫敛了敛神色,恭敬地领命而去,不是说是傻子吗?怎么看着不像啊,占得了便宜,装得了气势。

“你在这里做什么?”司徒元瑜待一众侍卫离开才进来,见司徒谨笙坐在床边,望了望初颜,又看了看小白。

“二哥,刚才有小偷来偷东西,我要保护初颜。”司徒谨笙不动如山。

“这里是驿馆,哪来的小偷。”司徒元瑜温言劝道,“三皇弟还是回自己的房间,莫要让别人说闲话。”

“初颜说有小偷就是有小偷,我不能走,我一走,小偷就要来的,有我在,小偷就不敢来了。”司徒谨笙坚持道。

“为什么?”初颜好奇地问。

“父皇说没有人敢欺负我的。”司徒谨笙得意洋洋地说。

初颜一拍额头,还能期望他能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地大秘密不成。

司徒元瑜忽然有种局外人的感觉,无法融入他们之间,司徒谨笙也不怎么听他的话,站了片刻,在小白的对峙之下,好像有点狼狈地离开。

“小白,过来。”初颜勾了勾手指。

小白一跃而起,正中她的怀抱,又缩成一团,眯着眼睛,哼都不哼一声。

初颜打开它的爪子,有淡淡的血腥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罢了,大抵猜得到是谁,司徒元瑜,他还是怀疑么?

司徒谨笙那厮已经躺在一旁,睡着了,初颜叹了一口气,抱着小白,睡到另一边。但是第二天醒来发现没有什么阻挡得了司徒谨笙的靠近。

小白已经不见踪影了,初颜推开司徒谨笙,自己先起了床,开门出去,见到侍卫好奇的眼光,抽了抽嘴角,严格来说她还是个小孩子。

司徒谨笙这时才醒来,没见到初颜,衣服也没整理,在房间内喊了几声,不见回应,又开门出去,抓着人就问,“初颜呢?”

侍卫望着司徒谨笙衣衫不整的样子,张大了嘴,好一会才指着初颜刚刚走去的方向,待司徒谨笙离开,八卦就这样传开了。

“初颜——”司徒谨笙坐在初颜对面,软软的唤了一声。

“你——”初颜看着衣衫不整的司徒谨笙,“噗”一声,嘴里的茶水都喷了,这是什么状况,“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我找你啊。”司徒谨笙也端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初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后果,忿恨地指着司徒谨笙道,“你,站起来,把衣服穿好了。”

“哦。”司徒谨笙乖乖地站起来,紧了紧腰带。

只是胸襟半开,说不尽的随性,慵懒,乍一看,翩翩一贵公子,可一看到他那双没有秘密的黑眸,坏了所有的遐想。

初颜看不过,只好自己亲自动手帮他整理衣服。所以慕思韵一进来就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好像老夫老妻一般,樱唇微启,竟忘了行礼。

司徒元瑜也进来了,眉头轻蹙,清咳了一声,若是他人早已羞愧不已,只是初颜向来不甚在意这些,连头都不曾回。

“好了,以后要穿好衣服才能出房间,知道吗?”初颜帮他顺顺皱褶的衣袖。

“嗯,初颜不在,没人帮我穿衣服。”司徒谨笙再添一把火。

“咳咳,麻烦姑娘了,本王会雇人照顾三皇弟的。”司徒元瑜对着初颜道。

“我不要,我就要初颜。”司徒谨笙发脾气了。

“三皇弟,初颜姑娘不是你的婢女。“司徒元瑜解释道。

“我不管,我就要初颜。”司徒谨笙耍赖。

“你要我给你做牛做马吗?”初颜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嗯?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你做牛做马,你做初颜就好了。”司徒谨笙怯怯地说。

“初颜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司徒元瑜插嘴道。

“还好。”初颜吃完馒头,用手擦了擦嘴巴,又用衣襟擦了擦手。

司徒元瑜的不悦一闪而过,看着站在初颜对面,正斯条慢理地吃着烧鸡腿的小白,看不透,人和兽,都看不透,这令他很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