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战争的意义
老人陷入了绝境。
他确实没法在大庭广众下变成怪物，并不是因为他严格遵守游戏规则的原因，而是每次当他想在人多的地方变身，都会感受到莫大的恐惧感。
那是一种超越生物本能的恐惧，就像是一副无形的手铐铐住了他一样。人越多的地方，这种压迫感就会越强，而只有当一两个人的环境中，那种压迫感才会消失。
现在是下午，阳光明媚的下午。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老人和三个年轻人的对峙。
杨东进袖子里握着一截甩棍，顶在了老人的后背上。
而老人并不知道身后传来的硬物敢到底是什么。
“不要动，在动我就开开抢了。”
杨东进的策略很成功，他面前的老人确实没有了进一步的行动。
老人的面前，是董威锐利的双眼。
其实董威依旧很害怕，对方就是那个曾经差点杀死他两次的怪物本体。
他悄悄在手里用上了力气，如果对方再有进一步行动，他就用能力捏碎对方的心脏，虽说有些太过凶残，但是怎么对这样的怪物都不为过。
白峰也站在杨东进的身后，如果真的爆发了战斗，他也有能力保全另外两个人。
“喂喂，东进，听的到我说话吗？”
杨东进左耳的耳机里传来江直树的声音。
江直树站在离他们足足几百米远的天桥上，正拿着望远镜观察这边的情况。
“听得到的话你就用手指比划个yes。”
杨东进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比了个剪刀，确认他能准确听到江直树的声音。
他们的计划是讲老人带到附近的咖啡厅，下午的时间正好咖啡厅会有不少的上班族，老人也绝无变身的机会。
带到咖啡厅之后，再想办法进一步胁迫也好，威逼利诱也好，搞明白老人的能力，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之前董威一直提议直接由他干掉老人，在杨东进看来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毕竟对方也曾经置他于死地，背负的罪孽也是死不足惜。
事情接下来却没有按照他们想的方向发展。
老人径直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开始抽搐。
糟了，这人开始假装发病了。
果然有不少路人停了下来，注视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已经有人掏出手机叫救护车了，还有不少热心人围上来询问出了什么事。
杨东进赶忙把甩棍收进袖子里，整个大街变得慌乱起来。
“小伙子你别愣着，是你把这个老人撞倒了吧！”
一个穿着整洁西装的中年路人率先发话了。
杨东进也没想到对方会使这一招。
又一看董威和白峰两个人早就混进人群溜之大吉了。
“你咋还在那呆着，快跑啊！”
耳机里传来董威气急败坏的声音。
“东进，先撤退吧。”
另一旁的江直树也催促道。
因为被人群围水泄不通，江直树那边也看不到他们的情况。
这哪是能撤退的情况啊。
气氛高涨的人群认定了杨东进就是撞倒老人的肇事凶手，根本没人听他的辩解。
哪怕他提议由他送老人去医院，也会有人跳出来说他就是想跑。
毕竟之前国内确实发生过几起肇事司机假意送伤者去医院，实则跑路的新闻。
眼神雪亮的人民群众显然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出现。
才过了不到几分钟，救护车就呼啸着抵达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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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
拉响着警笛的救护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车内的护士正在给老人坐着基本的抢救。
“护士，这人的伤严重吗。”
明明这老头就是在装病，随车的医生护士确是一副紧张的表情。
“他的心率低的吓人，这老人是你的亲人吗？他以前有什么别的病史没有？”
医生一边把一管肾上腺素注射进老人的血管，一边急促的问杨东进。
杨东进也是一头雾水，怎么突然心率就低了？
难不成老人的确实寿终正寝了？
“东进，你那边情怎么样？我们在后面打了个车，正在追着你，先想办法拖住他，不要让车开往人少的地方去。”
正当杨东进想要和医生交涉，蒸汽再一次出现了。
强大的气流从老人体内发出，灼热的蒸汽压得车内人睁不开眼，蒸汽甚至一路弥漫到的车前的驾驶室。
砰的一声，救护车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整个车停了下来。
等到杨东进再睁开眼睛，车内除了被烫伤的医护人员，老人早已不见踪影。
“树哥，不好了，老头又一次发出蒸汽逃跑了！”
杨东进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也跳下车追了出去。
江直树他们三个没过几分钟就很快追了上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江直树拿出手机，手机上是附近区域的地图，地图不是普通的导航用行车地图，而是标注了很详细等高线的地质勘测图。
“东进，你去沿着这条路继续走，路的尽头一公里外有一条小路，通往一个废弃的破庙。“
“董威，你翻小路去河边，我怀疑那边也可能有状况。”
两个人迟疑一下，接着照江直树的说法去做了。
“我说直树，老头都跑了，你怎么能确定就是逃往这两个方向了呢？”
还留在原地的白峰发出了疑问。
他很好奇为什么他们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江直树就能确定敌人的逃跑去路。
“能量守恒定理。”
江直树嘴里突然蹦出这么个词。
能量守恒定理是指：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能从一个物体传递给另一个物体，而且能量的形式也可以互相转换。
这个白峰的高中物理课就学到过，但是他不明白这个定律和江直树的判断有什么关系。
江直树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继续往下说。
“能量不会凭空产生，所以他放出蒸汽之后，体积明显减小了，上次董威说过，和怪物对战之后，怪物变成个小的人型，逃走了。”
“嗯...我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你继续往下说。”
“这次他又放出了蒸汽，所以会损失掉不少能量。所以我猜他有地方补充。”
“而他偏偏选择在这个位置逃跑，如果说靠蒸汽作为逃跑手段，他在任何的地方都可以发动这一招。你看，野兽在这片区域的出现次数很高。上次杨东进连续两次在这块和他遭遇过。”
“所以我猜，他在这附近应该有储存能量的手段，你想想看，野兽捕获猎物后会做什么？”
“找个地方把食物屯起来。”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