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213物是人非

当幕晔和警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季默凡抱着满身是血的江艾笑……

血迹在江艾笑的雪白的校服上，异常地明显。

幕晔浑身僵硬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的，是陌生的血腥味。

地上，季默凡抱着江艾笑坐在血泊里，他不敢动，他怕一动，江艾笑身上的伤口会裂的更开......

身后，陈波也在安静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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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从救护车到医院的路上，幕晔都一直重复地问着季默凡这句话。

可季默凡始终没有回答，他双手紧抱着头部，显然不想回忆刚刚的事情……

最近，他的确有些事没告诉江艾笑，他答应了她不再碰那边的事，就不会碰，可萧暮最近，又再次碰到了他的禁忌，他把阿驽的店砸了，那家他们一起装饰一起经营，充满着回忆的小店，就这么砸了……

他不想再忍，也没有告诉幕晔，他知道他在为着洛晴天的事情烦心，他不想增加他的烦恼。

便找了陈波和之前初中的那群人，把萧暮工作的地方大闹了一场。

事后，萧暮约了他今天在这里谈。

他们知道，这不会是一场简单的谈判。

本着是时候跟萧暮了结的心态，季默凡赴约了，可是这次，萧暮他们带了家伙，他们处于下风。

......

乱斗中，陈波为了保护季默凡，手臂被砍了一刀，就在季默凡转身查看陈波伤势之时，恍惚间，他听到了江艾笑的声音……

“凡凡，小心！！！”

来不及思考她怎么在这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耳边，是刀子插进身体里的声音……

紧接着，背上传来了一股凉意，伸手一摸，满满的一手鲜血……

是自己的？

可是他都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除了被砸到的背。

背？

不对，刚刚是什么砸到了他？

他渐渐恍过神来，下一幕，看到萧暮一群人落荒而逃的画面，“撤！”

他僵硬地起身，终于，看清了那个从天而降的‘重物’，是江艾笑……

一把匕首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胸口，鲜血在不停地往外涌……

季默凡慌了，他手脚冰凉，不敢乱动怀里的江艾笑，想打电话，手机又不知道去哪了，陈波也因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空荡的仓库，充斥着鲜血的气味，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脸，柔声道：“小艾，你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

“小艾！”

“不许哭！我还没死呢……”江艾笑还有些意识，听见季默凡的哭喊，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好好好！我不哭，你怎么样？疼吗？”

江艾笑没有回答，“你…答应我的…为什么没有做到……”

“我没有！小艾！是因为他把驽叔的店给砸了！我...我实在看不下去！”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原来…是这样…好吧…那我原谅…咳咳……原谅你了……”听见是因为驽叔，江艾笑便也不再计较。

“你不要闭眼睛啊！我马上去叫医生！你等我！小艾！你别吓我！”季默凡伸手，擦了擦她额间的汗水，却发现她白净的小脸被自己越抹越黑。

“呸！我不会有事……”江艾笑艰难地牵起了一丝微笑。

季默凡抱着江艾笑大哭着：“你这个傻瓜，傻瓜，江艾笑你是天下第一傻瓜，你不准有事，不然我会放过你……”

好久好久，江艾笑都没有回应……

“小艾？？？你别睡着了啊！”

江艾笑被唤醒。

“嗯...你有没有...受...受伤......”江艾笑睁开了眼睛。

“没有...你和陈波帮我顶了两刀，我能有什么事！你这个傻瓜，刚刚为什么要过来！我皮厚，就算给我来一刀，也不会有事的……”

他虽然没有看到刚刚的情况，但事已至此，也大概猜得出是萧暮想偷袭他，没想到，却误伤了江艾笑。

“咳咳…你…当然…不…不会…有事……我…我都说了……有我粘着你…你…你不会有事……”

江艾笑的语气里，和往常不一样，这次，她透着自豪。

季默凡双眼红肿地看着江艾笑，这是江艾笑最喜欢说的话，以往他听到，总是各种不屑，可此刻......

季默凡没有注意到的是，江艾笑说完了这句话，手…就已经慢慢地垂落了下去……

接着，就是幕晔撞到的这一幕……

季默凡抱着江艾笑崩溃大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