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要的，明晚给你
“妈妈……”
“既然你有事要回司家一趟，这会时间也不早了了，那我也回去了。”宫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妈妈很喜欢你，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很合我的眼缘。”
司念念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感动地看着她。
“本来今天是要让你回家吃饭，还是过两天吧，过两天你跟迦律一起回来吃晚餐。”
“好！”
………………………
司家
司念念忽然发现家里的密码锁已经换了密码，换句话说就是……她想进入这个家门，得需要里面的人帮她开。
她轻呵一声，摁了门铃。
林嫂看到司念念的时候有些害怕，“大小姐。”
司念念对上林嫂的脸，捕捉到眼里的害怕，也是，在一众戏精的对比之下发，她孤立无援，不仅如此，她还成了坏人的存在。
不需要解释，解释也没有用。
她走了进去。
家里传来欢声笑语，一如印象中的司家，只是以前这欢声笑语中，还夹杂着她的笑声，现在想来，真的是蠢到可以。
也许程项母女也是这样想她的：蠢到极点。
她的归来像是一个暂停摁键，将这样的和谐气氛给暂停了。
嗯，也许司心语说的是没有错的，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人是她，只是她却从不自知。
“姐，你回来了。”司心语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挽着司南康的手臂却没有松开。
程英也看向了司念念，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和庆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说了，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
说着，她就迎了上去，“你的房间，我让佣人天天都打扫着呢，床单什么的也全是干净的。”
司念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其实真的不太明白，有些人，怎么就能将戏演得这么好呢？
真的，要不是她亲身经历坐牢，要不是她亲身经历这一切，她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家里的小弟在国外念书，所以这会也就他们几个。
“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她没有搭理程英，直接地看着司南康。
“怎么对你英姨的？人家关心你，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司南康瞪向司念念，无名火气窜了起来。
“南康，不要紧的。”程英脸上露出尴尬，看向司念念，又是露出了陪笑的脸，“我们是一家人，不计较这些。”
“我跟你们不是一家人。”司念念冷着脸看向程英，真的是够了，都做到这样了，还能继续演下去？！
“姐，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有的，姐姐从来只会比我多，姐姐有的，我却不一定有，姐姐你这会怎么这样说呢？”司心语也是一脸难过地看着司念念。
看着这一对母女又戏精上身一边，司念念只觉得恶心，她可没有心思陪她们演戏。
她走向单人沙发坐下，与司南康面对面，“有话直说吧。”
“你找了律师是不是？”司南康沉了脸。
司念念从来就没有打算瞒他，这事迟早要对簿公堂的，打官司是打定了。
“是。”
司南康想找身边的东西扔过去，但是这会却没有东西，只得拿起身边的一个抱枕扔了过去，“你要把我告上法庭？”
“当然不是。”司念念摇头。
然后不待司南康的脸色缓和下来，她就接着继续说道，“只要你将那一半财产还给我就可以了。”
话落，她顿了一下，“我十六岁后公司的升值我可以不要算在内，我要十六岁之前的那些。”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很僵硬，大家的视线都看着司念念。
“念念，你爸爸经营这么大的公司不容易，若是财产分割，这对他往后在公司决策上影响会很大。”程项在一边劝说。
“是吗？”
“当然是啊，姐。”司心语也符合。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司念念讽笑看着她们，“你觉得我还应该在乎吗？”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她了。
更何况，她都被她们害到入狱了，她还会这么天真吗？
“姐，对不起。”司心语忽地扑通一下跪在司念念的面前，脸露难过，“我知道你是怨我不该将公义放在亲情面前，我不该作证，说你杀了人，你是我的姐姐，我就算看到了，我又怎么可以说出来……”
她用手捂嘴，“对不起，姐。”
程英上前抱住女儿，心疼不已，“心语，你只是太正直，太善良了。”话落，她看向司念念，“这事你怨恨我们也是能理解的，但是念念，我们当初也是想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啪啪啪。”司念念真的忍不住为她们两母女的精湛演技喝彩了，真的，她都看不出来她们是假的。
“演的真好，不过……”她顿了一下，“挪一边去演好吗?你们挡着我跟爸爸谈话的视线了。”
司念念拾起了地上的抱枕，看向司南康，“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我拿回来的本来是我的东西，但是！就算你生气，也还是要还给我吧？”
“你知道这事闹到法庭，对你的名声有多大吗？”
“名声？”司念念认真地想了想，“我还有名声吗？”她轻笑，笑到眼睛都溢出了一点眼泪，“我坐过牢，不论是冤枉误判还是真实杀人，这对别人来说根本不重要，我，有案底了啊，我亲爱的爸爸，你说，还有什么名声坏得过这样的？”
当初她恳求他出面，为她找寻最好的律师辩解时，他有想过，他不帮，她入狱会怎么样吗？
他有为她想过名声吗？
现在，他提醒她，她与他对簿公堂，会有什么名声？
司南康沉下了脸，与他对视。
两父女谁也不让着谁。
中间隔着的是还跪在地上的司心语，以及揽抱着司心语肩膀的程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顿住。
司南康终于示弱了，“好。”
司念念怔住，他竟然答应了？
“明晚过后，你要的我都会还给你。”司南康站了起来，“你有没有忘记明晚是什么日子？”
司念念看着他，还真的一时间没有答案。
司心语轻声地提醒，“姐，明天是爸爸的生日呢。”她有些责怪地看着司念念，“爸爸明晚的寿宴宴请了很多上流人士，姐，你不会真的不记得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