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变故1
关于招新这件事，知了是有点阴影的。本来挺活拨一姑娘，招新这种事是小事一桩的。但是有一次招新，那个专业的班级全是男生，按理说，男生对跆拳道应该充满热情，结果，知了愣是一个人在讲台上说了二十分钟，没有一个人回应。当然最后，这个专业的班级也没有一个人参加。
自此，知了算是练成一个人唱独角戏的绝技。不过，也对招新有了点阴影。
当时，舒悦信誓旦旦地拍着她的肩膀，“别怕别怕，等我追到苏子哲，我就给你撑场子去。”
结果，有了对象忘了誓言。
知了接着扶额，“谁去，我都紧张。更别说，柏子仁也会去了。”
“说我们家的子仁什么？”
突然，石韦从后面伸出头。吓得知了一抖，膝盖往上一提，撞在了桌肚上。埋头，手够着膝盖，抿唇揉着。
这下后面的动静有点大，前面的老教授停了停，似有若无的看过来，轻咳了一声，“不想听的同学，你可以趴着睡觉，但是不要影响其他同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石韦看着知了斜过来的眼神，赔着笑，低了低头，“所以，说我们家子仁啥？”
“说他是不是也去招新。”知了回头，看了看，“奇怪，怎么今天就你一人？”
“哪儿能天天腻在一起，万一人怀疑我性取向，我还怎么找对象？”
“噗嗤”陆英掩唇，“不好意思，您继续。”
“反正啊，我今儿就是一个人。”石韦朝知了眨眨眼，“难道说，你想我们家子仁？”
“我是在想，柏子仁能忍得了你，也是很了不起了。”
……
“算了算了，我找你也是有正儿八经的事，你帮我把这个给莫默。”
知了接过来，一封没有写地址的信，捏了捏，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凹凸不平，“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
“乖。”石韦弯眼，假笑着，“以您的智商，您觉得小的去合适吗？她老人家乐意见小的吗？”
“如此说来，老夫就给您跑这趟腿。你且退安吧。”
“得嘞，谢谢您嘞！”石韦朝知了点点头，准备猫着腰离开教室，走一半停了停，对着还没回头的知了，用口型说着，“回头，叫柏子仁请你吃饭。”
“……”
最后，晚上的招新，知了还是没有去的成，给莫默的东西，也还是安安稳稳地夹在知了的经济法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知了，感到手机在振动，眯着眼接了起来，“老师，我中毒了。”
“……”舟启言擦着头的手顿了顿，听到电话那头安知了略微沙哑的声音，张了张嘴。
中毒，是？
“老师，我今天可能被人在食物里下毒了。我现在卧病在身，需要静养，你有什么事，要快点说，哦？”
舟启言听着后面那句“哦”还扬起了声调，不由地从鼻子里“哼哼”两声，嘴角却扬了起来。
能这样开玩笑，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那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哎哎哎，等，等会儿。咳咳咳，老师，你看我这么虚弱，咱聊会儿呗？”知了一想到小舟要挂电话，着急了，怎么跟他开个玩笑，还来劲儿了？
“吃坏肚子了？”
“没有，我就是吃完晚饭，还想吃点儿，就又吃了个冰淇淋，喝了杯可乐，然后又炸了两个鸡翅，嗯，再加两个蛋挞……”
“……”
一早上，知了已经生龙活虎的，趁着早上没有课，知了拿着信封去找莫默。来到他们教室的时候，看到莫默仍然埋头画着画，悄悄走过去，看着莫默认真的脸，眼神坚定又自信，突然就不忍心打扰她。
“怎么？来了不说话？”莫默低头混着颜料，抬手接着上色。
“我，来给你送个东西。”
“什么好东西？”莫默停手，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想想又抬手补了个色。
“是……石韦让我给你的。”
“……”
莫默停在那里，知了看着她，有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来，撕开那个信封。
是一封请柬，林姨的请柬。
莫默翻开来看了一眼，大红色的底色，金色的正楷大字，扯了扯嘴角。合上放在一旁。拿起画笔，蘸着颜料，接着上色。
旁边的知了感觉莫默的气场顿时强了起来，拖过凳子，坐在距离她不远，又可以安全撤离的地方。踌躇着怎么开口才好，就听到她说。
“听说你昨天中毒了？”
“……舒悦还是左左说的？”
“都不是。”
“陆英啊？不会啊，她……”
“是小夏。”
咦咦咦？
“昨天晚上，小夏打电话给我，说是舟启言给他发信息，说你中毒了，要关心关心你。”莫默挑眉，又低头蘸了蘸颜料，“哦，新买的手机已经给小夏了。”
“真，这么说？关心我？”
“你有什么好怀疑的吗？”
这个啊……很值得怀疑！
回到昨天晚上。
“老师，我就是吃了冰淇淋……”
“……”舟启言揉了揉太阳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吃的不多？”
本来说的正起劲儿的知了，一听这话感觉不太对劲，“老，老师，我知道错了。”
“不是要你认错，胃是自己的，你说你一下子，吃……”舟启言停了下来，有些怔住。
隔着电话，听得好好的知了，突然没有声音，“老师，你接着说，我，吃什么？”
“没什么。”
奇怪，怎么就不说了？
“老师，你不用不好意思，你说呗，没事没事，感觉跟训你儿子似的，不对，是女儿，也不对……”
“没什么，手机给你妹妹了，跟你说一声，你早点休息。”
“嘟嘟嘟……”
知了拿开手机，一脸茫然，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
什么神仙？
回忆完昨晚情况的知了，挑眉摊手，“所以，我都不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挂了电话。”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小舟忽冷忽热的，以为国庆能主动打电话过来，最起码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怎么昨儿个一通电话，好像又回到解放前了？哎！莫默，你听没听我说啊？”
“……听了，回到解放前嘛……”莫默接着画上点点，知了看见画笔上的颜料已经干的刷不出来，莫默浑然未觉。
“你没事吧？”
“没事，你说你被挂电话了嘛，我听见了。”
“我是问你，没，有，什，么，事，吧？”
“嗯，可能，舟启言也在纠结。”
“……”
“了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