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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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道格拉斯大师的交易直到傍晚才结束，从双方的反应来看，显然这场交易让双方都颇为满意。
“只是有点可惜了，”艾伦心中默哀了一秒，经过这件事，他的后宫攻略又少了一个人，建立神国的时候又少了一个合适的信徒。
进去时艾伦还不过是个刚进阶的法师学徒，没有力量、没有背景、甚至身体都不完全属于他。
出去时艾伦就已经是个别着高级法师学徒的勋章的、真正的法师大人了，还获得了阿特拉斯的友谊。
而他付出的不过是一点点的廉价的、对于他来说有或没有都一样的东西罢了，到是道格拉斯对于他这么透支潜力有点惋惜。
最后的最后，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但却是艾伦所最重视的东西来了，一直以来他都无法彻底适应这世界的主体意识，甚至转职时所见到的魔法本质都再未看到过，只是因为他与这世界联系不深。
以前这类问题的解决方法都是和原住民打好关系、救人于水火之中或者拜师、签婚约什么的，不过这类都太漫长了。
………………
“艾伦-埃尔森男爵阁下，感谢您为阿特拉斯死灵法师学院所做出的贡献荣誉与努力和牺牲这将被永远的铭记在阿特拉斯档案馆的记录中愿以后的道路中我等共勉....
一口气念完了这些双方看来都没什么卵用，但还不得不念出来的开头后，道格拉斯连气都没喘，就开始念重要的部分了。
他的心态端正，目光严肃，这份尊敬不是给艾伦的，而是接下来的话。
这是最重要的一段，重复字特别之多、极易念错、却一个字都不能改。
“我，阿特拉斯死灵法师学院、第56位正式级死灵法师、道格拉斯-安格斯顿、仅代表阿特拉斯学院院长阿特拉斯陛下，正式授予艾伦男爵阁下荣誉称号--
道格拉斯念出了那个艾伦自取的有些呦口的称号--
/阎魔/
在死亡之永恒宁静秩序之永恒之美的见证下愿艾伦-埃尔森-阎魔早日获得纯净之黑暗拥抱死亡之终极之真理.....
随着这个仪式的完成和一枚勋章的授予，艾伦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变得更加稳固、从被世界意志隐隐排斥的客场作战，变成了获得世界意志加持的原住民，灵魂对于这具身体不再是浮萍。
因为他在这世界的的第一身份，已经由原来的贵族少年变成了阿特拉斯的法师，由原来的艾伦变成了阎魔。
/神性压制被部分解封、解封程度具体未知/
做完这些后，两位以珍惜时间闻名的法师都没有过分客套的意思，道格拉斯没有出来送人，艾伦也没有什么告别。
一辆幽灵马车停靠在路边，一位实力堪比裸装终结者的古墓守卫扶着艾伦上了马车，古墓守卫的头盔里传来了道格拉斯的声音：
“走了？”
“走了”。
艾伦回道。
....
看得出来道格拉斯对捕获一团新鲜的阴影能量这件事很是上心，虽然作为一位研究性法师，他的真实战斗力未必比得过一位初阶法师，但这个级别的法师谁还没个几万金币的流动资金，谁还没有一票关键时拉得出来的武装呢？
其实艾伦也可以考虑去黑铁城的另一端的圣光势力--晨曦教会，只要确认消息是准确的，他也能够解决麻烦、顺道收获一家大势力的友谊以及更实际的友谊。
不过相比于阿特拉斯‘给老子去执行的命令式指挥’，圣职者则是大家商量着慢慢来先投个票表决一下什么的。
两者的追求完全不同，圣职者崇尚奉献与牺牲，什么等到光明洒满人间，到那时圣光之主就会重现人间带领他们走向......阿特拉斯学院则表示没有秩序的善良是一种灾难，健在的阿特拉斯校长兼暗黑之王有言，不想当王的亡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坐等各位来推翻我、只要比我强大，我就麻溜的从王座上滚下来.....
所以同样是经验丰富的猎魔专家，那帮死脑筋的圣职者对魔鬼降临这种事可要上心得多，在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支持下，处理这种事要稳妥得多。
嗯，稳妥指的是先要疏散平民、清理场地之类的，反正正义必将战胜邪恶，让它一时又何妨，万一误伤到花花草草多不好，心里要愧疚很久的。
还是阿特拉斯的狗大户更合艾伦的口味，和黑铁城贵族议会早已达成协定，贵族议会宣布，一旦在惩恶扬..嗯..的过程中造成了什么破坏、死伤了什么人，阿特拉斯一律三倍赔偿。
实际与阿特拉斯的协议是五倍的，不过一旦涉及到税收、补偿之类的事，贵族们对平民公布时念错了总是很正常。
就在幽灵马车疾驰回艾伦住所的时候，一道道隐秘的命令就已经发布，根据经验丰富的猎魔专家艾伦的一点小建议；受伤的魔鬼通常有些很实用的，比方说吞噬职业者灵魂来回复生命之类的方法。
所以大批的低阶法师学徒开始关注那些今天发生的奇怪死亡事件，读取每一个现场尸体的残存灵魂碎片的记忆片段，用预言术一点点回复发生的细节，贵族议会的城卫军也每一小队领取到了探测阴影能量的水晶球，阿特拉斯还表示这些装备都是对勇敢正直士兵的帮助，一律不用还，极大地激发了双方的合作效率。
对于这些人的效率，艾伦表示放心。
于是艾伦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的色子，考虑接下来的计划，他的女管家兼女仆兼女保镖正在楼下收拾东西。艾伦时间紧迫，已经没什么心情去玩那些扮猪吃虎的小游戏了，有了阿特拉斯这块招牌，他在召些不要多强但看起来威武的护卫装场面，足够省很多事，护卫最好是生命力旺盛一点的，关键时刻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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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区
棚屋吱嘎吱嘎的开门声响起。
一个衣衫简洁的冒险者走了出来，嘟囔道：
“没事闲的圣职者，好好的神殿不呆，非要来这破地方抓什么血咒教徒，要不是看在金币的份上..”
他转身进入了一处小巷，随后掏出家伙对墙放水，下城区这里几乎没有厕所这个概念，或者说偏僻一点的地方都是厕所。
“第一次见到有钱的圣职者，或许可以再涨涨价也说不定呢，”
冒险者说这句话时仍然是抱怨的语气，但却开始快速的掏腰间的短刀，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盯上他了，他的脖颈发凉，视线之内却没有任何东西。
就像是被一位会阴影跳跃的刺客瞄准后准备下刀一样！
打磨多年的直觉让他做出了向后出刀的动作。
可惜太迟了。
背后的影子伸出手臂捂住了他的嘴，一柄匕首在黑暗中闪过寒光，一瞬间就穿透了他的喉咙，发出咕噜噜声音的鲜血喷到墙上。
影子牢牢地卡住他的脖子，一直到他停止抽搐才放开。
倒下后的他看见，似乎那是一个身姿妙曼的女人，脸却是一团迷雾，无法看清。
伊芙琳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面无表情的观察着这具温热的尸体，她受的伤要比艾伦设想的还要重，几乎无法维持形态了。
许久许久，她压下颤抖的手，拖着尸体进入小巷，血滴落地面，又被黑暗掩盖，等出来的时候身影和手都稳定了许多。
一道滴血獠牙的图案从她手上闪过。
“卡波人呢？”棚屋中传来声音。
另一个背着长剑的冒险者不情不愿的走出来，
“去放个水也这么久，
该集合了，慢了就扣钱，快点。”
他冲着巷子喊道。
“哦，”
‘卡波’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