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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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水龙晕

大家在山洞里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经过一路的颠簸,这50多岁的白五爷头发也粘上灰尘,衣服上也满是泥土,看来也被折腾够呛。

我吃了块压缩饼干充饥,这种压缩饼干是特制的军用食品,体积不大,吃一小块就能顶上一顿饭,味道还不错。

大家研究着下一步的计划,现在我们已经陷入僵局,前方没有了路,周围还隐隐存在着危险,有人建议往回走再仔细检查一下来路有没有其他通道,不过那样就要沿着水路逆流而上,一定会耗费很长时间,在水中会不会发生危险还不能估计。

忽然白五爷一个手下站在一面墙底下说“五爷,我好像听见流水声。”

我们急忙靠过去,我和川子把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果然有微弱的流水声传来。两个手下拿出两把工兵铲沿着墙壁开挖,这工兵铲外形小巧美观,还能折叠,铲头锋利,看来这白五爷准备的还真充分。包括每个人手里拿着的探照灯,真是个好东西,光线集中,亮度高,还可以更换备用电池,想起凤飞飞给我们准备的手电筒确实寒碜,看来白五爷已经考虑到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再看看每个人手里的冲锋枪,听一个白五爷的手下说,这是正经的美式装备,卡利科式冲锋枪,近百发的装弹量,射程远,火力强大,熊瞎子都能在十分钟内搞定,要是拿它对着人的身体一顿扫射,估计立刻就能把人射成筛子。此时,我对白五爷的身份也越来越感兴趣,我虽然不知道他有何背景,首先可以肯定一点,这老家伙绝对有钱。

白五爷的几个手下轮流开工,过了两个小时,流水声越来越清晰,正当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等着通道打开的时候,忽然站在我们身后放哨的一个黑衣人‘哎呀’一声惨叫,他用手摸着后脖颈,然后就躺在地上发抖,口吐白沫,眼里竟然都是白眼仁,不久就不动了。

我们拿着探照灯向这个人所站位置的头顶照去,什么也没发现。白五爷让一个手下用枪托勾着这个人的腰带,把他翻过身去,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细小的咬痕,这时,一条50公分的绿蛇从他的衣服里爬了出来,大家急忙后退,一阵枪声响起,这条蛇被打的断了好几截。

黑衣人都停手了,只有我手里的冲锋枪还在哒哒哒的响着,第一次开枪心里真是个爽,我身旁靠前的几个黑衣人都恐惧的往后退了几步,我以为他们又发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枪开的更猛了。

川子说“老杜,你别放空枪啊,你在瞄着谁开枪呢?我怎么看着你是在打人呢?”这时我才感觉到刚才的几个人是因为躲着我才后退的。

我终于停手了,这枪太他妈有劲了,我竟然把枪打飘了,所有人都古怪的看着我。川子看着我手里的枪眼睛都绿了,急忙撇掉手里的猎枪,捡起地上黑衣人的冲锋枪说“还是这个靠谱啊。”

白五爷说“长白山地下处处隐藏着危机,大家还是要提高警惕,不要不明不白就丢了性命。”众人都点了点头。这次白五爷派两个人在身后站岗放哨,我和川子也轮流帮着挖洞。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我们一共向前挖了近十米,忽然墙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流水声,墙壁终于打通了。我爬出通道,发现我们脚下,正是我们来时的地下河,沿着河道往前不远,水流已经到了尽头,一个足有二十米宽的水下天坑出现在河床中央,正贪婪的吞没所有的河水,河水成旋涡状没入天坑,这不正是我们要找的水龙晕吗?

水龙晕深不见底,我们站在洞口很久,无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长白山大山之下,不仅有能吞噬一切的无底黑洞风龙晕,更有这一个不停吞咽地下河河水的水下天坑水龙晕。

看着那漩涡消逝的天坑中心,仿佛一个猛兽正张开斑斓巨口,发出声声巨吼,要吞灭眼前的众人,而这水龙晕下方又将有什么?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过了很久,众人才缓过神来。再看水龙晕上方四周的墙体竟然向外扩充了很多,形成了一个足有四米宽天然的环形河岸,应该是雨水旺季时,水位上涨后,更加湍急的漩涡把墙体打磨出来的造型。我想水位上涨后的那种吞天灭地的景象应该更加震撼吧,那时的水龙晕宽度足有三十米以上。

白五爷对着大家说“凤飞飞提到过,找到水龙晕就能找到一条密道,看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到水龙晕上方的环形河岸上去看个究竟,可能就会找到暗道的信息。”

我仔细观察这段地下河河道,从我们所在的洞口到水龙晕的河岸要十几米的距离,下面就是地下河,估计这里的河水深度没过我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里面还有个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人拽走,这水下太过危险。看来只能沿着墙壁冒险爬过去,再看离我们最近的左侧河岸上的墙面,倒是有一些着力点可以利用,不过爬墙过去,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下面的河水里,小命也是一样不保,那水龙晕旋转的漩涡巨大的吸力,估计谁也逃不掉。

白五爷说“咱们必须要沿着墙壁攀爬过去,可是谁打头阵呢?”我和川子回头一看,妈的,白五爷的手下们心有灵犀的后退一步站到最后,前排就我们和白五爷,白五爷戏谑的说“没想到两位小兄弟自报奋勇,好吧,你们先走。”

我和川子又一次暗骂这个老东西。

我把枪斜挎在肩膀,探照灯系在腰间,第一个攀上了墙壁,还好墙壁经过旺季河水的打磨,并不是很平整,有的地方露出了坚硬的石头,我慢慢试探每个着力点是不是很牢固,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把重心移过去,缓慢向水龙晕移动,而我的脚下不远处就是湍急的流水哗哗作响,川子紧跟在我的身后。

我们向着水龙晕爬了一段,当我和川子靠近水龙晕时,我的腿都颤抖了,稍有不慎就会掉进这个水下天坑,我不敢向下看,更不敢细听漩涡下落的声音。我紧张的闭上双眼,想起父亲久病卧床的样子,心里渐渐平静了,我双手紧紧抓住墙壁,一步步向环形河岸移动。

爬了足足十分钟,我才到了水龙晕岸边,纵身一跃跳上岸去,川子紧跟着我的足迹也踏上岸来。我们回头,看见白五爷正在往腰上系绳子,看来这个老家伙想过来还真的很费劲,而他的手下竟然一个也没动。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帮家伙都惧怕河里的东西,想拿我和川子探探路,要是安全了他们才肯行动,妈的,你们够狠。

我们也没时间和他们计较这些,我揉着发了酸的胳膊,站在水龙晕边缘不足一米的河岸上,它那撕心裂肺的怒吼声让人感到恐惧和眩晕。

川子说“老杜,这是什么鬼地方?太他妈邪性了。”

我说“嗯,掉下去保准去见马克思。这就是凤飞飞说的水龙晕,可是凤飞飞她人呢?”

川子忽然张大了嘴说“老,老杜,你看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