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体道成圣
铁布衫算是李水木所掌握技能里面，升星次数最少的了，不过从《大乘铁布衫》升华到了《铁布衫奇功》。当然，这与《大乘铁布衫》本身星级较高有关，四星级的技能，已经很珍贵了。
这要是在普通的古武世界，可能《大乘铁布衫》就够一个人修炼一辈子的了，那还有可能到死也练不到顶。
李水木也是因为有种种机缘，才能在不到四个月时间将这门功法练到圆满，乃至推陈出新。
调整好状态，李水木又拿出一枚初级悟道石放到额头上，心中想着《铁布衫奇功》，默念“使用”。
霎那间，又进入那种心如枯寂、大脑超频的状态，脑海中虚拟李水木重现，只是这次演练的是铁布衫奇功。
《铁布衫奇功》的十式内练招法，从【金刚站桩】到【遍身排打】，每一式的精妙都在脑海里纤毫毕现；六重境界，炼皮肉、易筋、锻膜、淬骨、练内脏、洗髓，每重的难点要点也是了然于胸。
之前，首五重境界李水木早已练通，唯有最后一重，也是新升华出的洗髓还有些关隘未明。但此时在悟道石的加持下，洗髓这一重的奥秘他已尽悟。
大道千万条，然殊途同归。
其实无论练气、炼体还是内家拳体系，修行过程中都有易筋换血、伐毛洗髓等内练境界，宗旨都是使得修炼人士脱胎换骨，向着更高层次的生命状态跃进。
洗髓境界有个说法，叫涅槃重生大先天。盖因洗髓，不光是要洗练骨髓，更是要排除身体和头脑中所有内部杂质废物，对全身心进行一次整体清理，让体质变得更加强壮，身体对修行的契合度更加强。
因而洗髓境界同样也有洗练精神意志的效用，佛门有「易筋」、「洗髓」，号称是达摩祖师手著。《易筋经》主炼精炼气，是后天功夫，《洗髓经》主炼神炼心，是先天功夫。
达摩禅师手著《洗髓经》，谓：“人生於爱，感於欲，一落有形，悉皆滓秽，欲修佛谛，动障真如，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先必一一洗净，纯见清虚，方可进修，入佛慧地。”说的修行洗髓，要清理整个身心内的渣滓废料，使得自身整体焕然一新，减少修行上的障碍。
练气一道，在突破到四星级进阶先天时需换血，在突破到五星级进阶大师时需洗髓，都是需要控制真气震荡着进入血液、骨髓，拿捏气血、骨髓。
不过相比于在全身流动的血液，深藏在骨子里的骨髓更难以感受和拿捏，因而就需要极强的真气控制力。而且骨为体之撑，髓为骨之精，修炼稍有不慎就会产生不可挽回的损伤。所以这一步修行需要慎之又慎，又需一蹴而就，不可有半分停滞。所以气道上，换血在洗髓之前。
而炼体修行需从外向内层层递进，所以步骤正好与气道相反，先练髓再换血。从生理学上讲，血由髓造，此为正理。有道是，顺为人，逆成仙，而炼体修行到顶称为人仙，甚是贴切。
此前李水木已先后历经气道洗髓，内家拳体系的易髓，再修行体道练髓，自是轻车熟路，一蹴而就。
体道气劲灌入骨髓，使得骨髓从深层次蜕变，黄骨髓减少，红骨髓增多，进而焕发出强大的造血功能，换血境界接连成就！
等到整体蜕变完成，若是李水木内视，能看到自己的骨骼如玉质无暇，骨髓如红霜，血液黏稠如铅汞，还隐隐透着金光！
练髓如霜，练血汞浆！
传说中的体道成就，李水木就这样达成了。
自此，炼皮肉、易筋、锻膜、淬骨、练内脏、洗髓、换血，七大境界皆已成就，《铁布衫奇功》修炼圆满，升华为《铁布衫真功》，同样圆满！
但这还不是终点。
李水木知道，换血过后，下一步就是通窍，与内家拳体系的开窍凝神属同一境界。
抓紧时间，虚拟李水木就要向着已经探寻出来的玄关一窍扑去。
但刚有所动作，就停下了，因为在悟道石模式下，他隐隐察觉不对。
悟道石模式下，他对功法的领悟力达到极致，若是修行有错，会马上有所警示。只是错误为何，还需他自己领悟。
他也发现了确实有问题，因为虽然他已经明了下一步修行为通窍，但是《铁布衫真功》还是圆满状态，没有升华的迹象，而且评级还是五星！
这说明此前的修行有差，若是就此突破，往后产生的谬误会越来越大。虚拟李水木停下继续往上领悟的脚步，反而检测起前七重境界。从换血开始，一路往回，经洗髓、练内脏、淬骨、锻膜、易筋，最终在首重炼皮肉上发现了端倪。
仔细检测，发现在“皮”的修炼上存有瑕疵，李水木这才明白过来。
虽然皮肉相连，但两者毕竟不是同一物质。皮为表，是生物体表的一种角质层；肉为里，是生物皮肤下面，包裹骨骼内脏等由脂肪、蛋白质等组成的组织。皮也不单单指皮肤，还有皮肤上的毛发。
将皮、肉混为一谈，境界低时还不显，修行到了精深境界，就会发觉两者的差距颇大。
知道是哪里出的岔子，就知道如何解决了。虚拟李水木将首重炼皮肉拆分，分为蜕皮和炼肉两重，又重新修行了一遍。
如此，圆满《铁布衫真功》终于升华，为六星级的《铁布衫神功》。
【《铁布衫神功》（6星）：也称《铁甲神功》，以外功带内功，最后达至内外功兼修的绝世神功。共九重，第一重蜕皮（布衣藤甲），第二重炼肉（铜皮铁骨），第三重易筋（寒光照铁衣），第四重锻膜（铁铠战甲），第五重淬骨（钢筋铁骨），第六重练内脏（金筋钢骨），第七重洗髓（铁武银躯），第八重换血（金甲银盔），第九重通窍（金刚不坏）。】
离悟道石使用结束时限不远了，虚拟李水木抓紧时间，向着玄关一窍行进。
这次再没有阻碍，李水木整个心神都沉入到玄关一窍中。随着心神而来的，是李水木全身的先天元气，若是还不能打开玄关一窍，仅先天元气丧失，李水木不死也废了！
好在李水木运气不错，在先天元气的灌注下，玄关一窍轰然贯通！
玄关一窍大放光明照彻周身，周身穴窍随灵光照耀一跳一跳律动，天地精气如长鲸吸水般被周身穴窍吸收，周身穴窍如炒豆一般噼里啪啦响起，周身穴窍轰然而开！
玄窍一开，周身穴窍随之一同打开，正是“玄关洞开窍窍开”！
自此，通窍也达圆满，《铁布衫神功》刚刚成就没多久，又有升华！为七星级的《天衣真决》，彻底超脱铁布衫藩篱！
【《天衣真诀》（7星）：也称《不破天衣功》，由外入内，内外兼修，神功通玄。共十重，第一重蜕皮（布衣藤甲），第二重炼肉（铜皮铁骨），第三重易筋（寒光照铁衣），第四重锻膜（铁铠战甲），第五重淬骨（钢筋铁骨），第六重练内脏（金筋钢骨），第七重洗髓（铁武银躯），第八重换血（金甲银盔），第九重通窍（金刚不坏），第十重定脉（真武圣躯）。】
练成《天衣真诀》后，悟道石也刚好消耗完毕。
“定脉？！”睁开双眼，想起刚刚推演出来的新境界，李水木不由喃喃自语道。
这也好理解，通窍过后，体内皮、肉、筋、膜、骨、内脏、髓、血、窍穴，乃至作为肌肉与窍穴连通的经脉自然也不在话下，皆已练通。想要再做突破，就要像神话传说中的那样，再造灵脉，超脱凡体！
眼中有道精光闪过，没有休息，马上拿出下一枚悟道石。
不过却不是初级悟道石了，而是那唯一的一枚中级悟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