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NO.40 原来还是舍不得

“陈欢，你出来。”“怎么了师兄？”陈欢看着一脸严肃面色冷峻的吴燦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能让他如此严肃认真的事情铁定不是小事，“你难道没有发现凌珞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么？”陈欢低头装傻权当作没听见的样子。“他准备出国了，今天……他姑姑来学校办理的退学手续。”陈欢猛地抬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说，凌珞他准备出国。”陈欢用力拽住了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陈欢的脸色已经惨白，“我说，凌珞已经准备出国了，他姑姑已经给他办了退学手续，今天晚上的飞机。”陈欢慢慢的松开手蹲在墙边狠狠的揪住自己左胸的布料，胸口闷得喘不上气，像是被一块从滚烫热水里捞出来的毛巾狠狠地捂在自己的口鼻上。“想哭就哭吧，那天他和你在体育馆说的话有人听见了，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有很多，你要知道文科班尤其是女生扎堆的地方风言风语就多。你和凌珞现在已经是很多人的谈资。”陈欢抬头虽是双眼通红却未见有泪，“我凭什么哭？我不喜欢凌珞就是不喜欢，就算是一千一万个凌珞我也不喜欢他。”陈欢倚着墙慢慢的站起身，“师兄，你回去吧，快要上课了，那个……我也先回班了，凌珞的事情就当我……不知道好了。”陈欢苍白的脸上撑起一抹苍白的笑容，“我先走了。”

陈欢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有怀疑、有嘲笑、有怜悯的目光，陈欢快步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凌珞的已经搬空了所有东西的桌子怔怔地发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日后再见面……不，不会了吧，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吧。“欢哥，你没事吧？”小白蹲在陈欢的面前递给她一个信封，“凌头让我交给你的。”陈欢抬眼扫过他面前的信封示意他放在桌上就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走了？你们都知道对么？”小白躲避了她质询的目光似是有所隐瞒，“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刘牧。”起身要出门却被小白拽住了手腕，“你别去了，是，我们都知道。凌珞那边的签证什么的都是之前就办好了，其他的都是他姑姑给办好了的，前几天我们几个小聚了一下。他说他想悄悄走不想和你说，让我们不要和你说这些。”陈欢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左手紧紧地攥住了小白交给他的信封。“他……几点的飞机？”“今天晚上五点的飞机，你是赶不过去。”“我为什么要赶过去？既然他想走，那么我也就不强求，和我有什么关系？”陈欢笑着，脸上的笑容恣意张扬，眼角眉梢尽是哀愁，她笑得那么勉强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划下落在小白的额头上，“欢哥……”小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这么一直蹲在地上看着她，“小白，原来我还是舍不得他啊。”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再问别人。，眼中只剩下逐渐黯淡的光芒还有脸上仓惶的笑容。

“我听说，凌学长走了。”林烁和小白陪着陈欢一路回家走着，小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我……我说错了什么？”陈欢像是没有听见他说些什么，自顾自的低着头走着看着地面地渗水砖深红浅红地颜色，“以后，别再提他了。”陈欢突然回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我选择忘了他。”陈欢看了他一眼，“我发现我舍不得他，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有别人……”陈欢抬起手挡住阳光看着那阳光从指缝漏出，着阳光不过是一瞬间地美丽，最后留下的是什么？握不住也抓不牢地虚无。

“我和清仪后天就要去集训了，今天和你一起吃顿饭，下次再见估计就是年末了，回来了我也就要升高三了，可能再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陈欢脸上带着安静的微笑，那种只停留在表面而未入心底地微笑。“师兄，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喜欢你，也一直以为我放不下你。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对你就是妹妹对哥哥地依恋，我以前不敢也不肯承认我喜欢凌珞，等他走了我才明白原来我喜欢凌珞。如果我早点知道他就不会走了是不是？”陈欢平静的说出这些曾经不曾说过的话，语气尽是释然和放下。“师兄，清仪姐，我能说的就这么多。”陈欢端起杯子轻轻的碰了碰他们面前地杯子一饮而尽酒杯里地啤酒，“吃饭吧，再不吃菜都凉了。”吴燦和宁清仪看着她这副样子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吴燦心中明白这些事情，但是今天陈欢主动提及也是让他心头一震，在她说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为什么胸口会有滞涩疼痛，为什么……会泛起了涟漪。

“欢哥，我看你自从凌头和老吴走了之后你这整天整天地不说话。”陈欢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事么？没事去打球吧。”陈欢低头不再说话继续算着桌上的题，“那天你去篮球队给我送鞋，刘牧他们态度不好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陈欢看着小白椅子上挂着地那双篮球鞋想起那天地事情。“他们都是直性子地人，我理解。刘牧莫归远他们和凌珞关系好，对我有所敌意也很是正常。我和凌珞……我欠了他的还不清楚了。”陈欢扔下笔看着小白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自从凌珞走后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稀薄，薄雾一般笼罩在她的脸颊上，她脸上的笑容总是皮笑肉不笑的。老陈也说她现在沉静了很多，比从前更加的阴郁。

“你现在过的好么？在外面的日子有没有想过我。”陈欢坐在窗前看着凌珞小白和自己的照片发呆呐呐自语，“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为什么不回来呢？你可知道么？”陈欢抬起头看着夜色深沉和夜幕之下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样回想起和凌珞从认识到分开的所有日子。“原来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久了啊。”她傻傻的笑出声音却也泪如雨下。

当我知道我错了的时候却发现我失去了你，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也是最让我舍不得的东西。我错了，你知道么？我的难过你可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