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打了鸡血的雄鸡
“你昨天一夜没睡?”钱宇答非所问。
雄鸡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钱宇神色古怪的道:“你不是最爱睡觉吗?”
他可是记得,有次岳飞吵到他午休,雄鸡一怒之下,追杀自家老大一个下午的壮举。
雄鸡奇怪的问:“有这样的好事我为什么要睡觉?我傻了吗我!”
钱宇敏锐的觉察到雄鸡话里的问题:“好事?什么好事?是不是江峰请你建房,给的工钱特别多!”
这是钱宇能想到的最好理由了,如果江峰直接砸出成千上万两白银,别说雄鸡,换成他也要战个通宵啊!
而且这种事江峰完全干得出来,万两白银对普通人是天文数字,但对江峰这样的高级贵族,还真算不上什么。
谁知雄鸡鄙视的看着钱宇:“区区万两白银能让哥熬通宵?做梦!”
钱宇一想也是,他弄出来的建房之法,已让飞龙帮这些人在经济上做到自给自足,再加上雄鸡本身并不怎么爱财,单靠银钱未必能打动他。
见钱宇怔怔的样子,雄鸡懒得打哑谜:“别瞎想了,告诉你,江大人说了,只要咱们以最快速度建好火药作坊,他就破格将兄弟们提拔成一品带刀侍卫的编外习学员!”
“编外习学员?”钱宇一楞,“这和编外人员有什么区别?”
他忽然想起,自己被柳诗君救后,对方曾问他愿不愿做一品带刀侍卫的编外人员,结果被他以“临时工”为由拒绝了,难道“编外习学员”和“编外人员”有什么联系不成?
雄鸡鄙视的竖起中指,这还是和钱宇学的:“克油克油,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没想到也有不如我的一天。告诉你吧,一品带刀侍卫主要分三个等级,一是一品带刀侍卫总管,二是一品带刀侍卫队长,三是一品带刀侍卫。
三个等级的官职都是一品,唯一的区别是权利不同,没什么好说的。一品带刀侍卫地位虽高,但选拔更严格,除了后天努力,出身还得好,反正像咱俩这样,一辈子都没资格进去。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皇家的一品带刀侍卫总数不足三百,单靠这些人怎能保护皇上的安全?更何况一品带刀侍卫除了保护皇帝,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可一品带刀侍卫的数量是太祖定下来的,国家也养不起更多的一品大员,所以历代皇帝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们允许一品带刀侍卫招募大量的编外人员。
这些人的官职被授予正六品,刚加入的编外人员,还会有一个试用期。在使用期内的人,就是‘编外习学员’,‘编外习学员’的官职是从六品,比县太爷还会大一级!”
什么?六品官?钱宇感觉肝好疼,自己曾经拒绝了一个六品官的职位吗?虽然没当过官,钱宇也知道当官的威风,他瞬间脑补出自己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官服,在街上耀武扬威的样子。可惜这些都与自己擦肩而过了,也不知现在去找柳诗君要官,对方会不会给。
钱宇忽然意识到什么:“雄鸡哥,你说只要将火药作坊建好,咱们飞龙帮的人都能成为‘编外习学员’”?
雄鸡点点头:“当然,我专门问过的。咱们是兄弟,有好处怎能忘了你!”
钱宇感激的点点头,雄鸡这货平时不靠谱,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嘛!
想到这,他问:“‘编外习学员’的实习期有多长?转正时需要我做什么?”
“说不了!”雄鸡叹了口气,“‘编外习学员’没有准确的实习期,想转正只能看一品带刀侍卫总管的心情。不过每一年从‘编外习学员’转成‘编外人员’的人,都不超过五指之数。”
钱宇却松了口气,原来柳诗君说的算啊,等自己成了‘编外习学员’,给这家伙说说好话,相信问题不大,本来对方就邀请过他加入‘编外人员’的!
至于会不会因自己拒绝一次,再腆着脸求上门去,就被对方看不起,钱宇从没这种想法,人要是连这点脸皮都没有,还混什么劲啊!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是六品官了,钱宇的肾上腺素迅速喷涌,一个上午时间,他就画出火药作坊所有的建设规划图。详细讲过修筑方法后,钱宇将图纸扔给雄鸡,就跑到盐井看毒盐开采去了,这两样东西对他都十分重要,不容有失。
又昏天暗地的忙了两天,钱宇才感觉轻松一些,不管是砖窑、水泥窑,还是盐场,终于走入了正轨。
仅用了一周时间,火药作坊就修建成功。成功当天,火药作坊的管事周凌天,便带着大量人手到达此地,只等柳诗君检验过后准备入住。
见自己的计划近了一大步,钱宇才略略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他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中间出现各种各样的困难,还好,凭借聪慧的大脑和远超历史的见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没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容易。
可这种如释重负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被另一件事困扰住,是禾穗!
不知为什么,禾穗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仿佛有什么心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婚期越来越近,心里出现波动再正常不过。用现代话来说,这叫婚姻综合征,是单身狗过度到家庭生活的必备症状。
不过钱宇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婚姻综合征只是常见的心理问题,但禾穗的症状,明显比这严重的多,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问题。
“宇哥儿,我姐是怎么了?这几天她光账目,就算错一大半。”对于姐姐,小禾谷最关心了,见到自己最亲的人精神恍惚,小家伙连自己最喜欢的鸡头饭都不吃了。
钱宇知道小禾谷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再去开导一下,在小禾谷心中,钱宇可是万能的。
苦笑一声,钱宇发现禾穗不对劲后,第一时间就想找她谈心了。可对方总躲着自己,怎么说呢,就像老鼠见到猫,钱宇觉得禾穗好像在害怕。
没错,就是害怕,虽然不明白原因,但钱宇肯定自己没有看错。这种情况好像是他最后一次从庆丰县回来后就开始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禾穗正在房子里煮茶,发现钱宇后,她下意识的想躲,却见钱宇站在门口不动,刚好堵住了她的去路。
钱宇无奈的问:“为什么要避着我?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要嫁给我,心中羞涩才这样的,后来才意识到不对。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禾穗看看钱宇,想反驳,却不知怎么开口。忽然,她大哭起来:“求你不要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能说!”
钱宇忽然傻了,禾穗心中有秘密他是知道的,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不由轻声宽慰:“为什么不能说?咱们是老村长指定的夫妻,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
哦,不对,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不管啥事,你告诉我,我就可以帮你出注意啊!即使我没办法,咱俩共同担着,总比你一人独自承受要好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