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自性禅指
看过山河的表情与奇异的雾气，忘戒已是呆若木鸡！
心中不禁猜测，难道山河这么快就要开启通往九禅指的大门了吗？
那扇从不轻启的大门，几乎将所有世人都挡在门外，近百年来仅仅打开过三次。
莫非今天，真的要再次开启？
若是如此，忘戒固然是万般欣喜！
可在欣喜之余，心中也不免犯起了嘀咕：这小子领悟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遥想当年，忘戒可是整整研习了两年时间，将那自性禅经诵读了千万遍后，才有幸悟得了佛法的真谛。
而山河呢，第一次听自己讲经，便顿悟了其中的奥秘。
这般速度，着实令人不敢相信！
因此，忘戒是既惊叹又疑惑，既羡慕又欣喜，可谓是百感交集。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怔怔的呆在了原地。
大约愣了有半分多钟，才猛的想起自己的职责，赶紧清了清嗓子，又如之前一般，继续讲起了自性禅的奥义……
此时的山河，正如忘戒猜测的那般，正处在一个奇妙的“顿悟风暴”之中。
至于他是如何进入这种状态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听不太懂大师的讲解。
可是，当他静下心后，那些深奥的佛法就好似被人降低了难度一般，变得越来越浅显易懂了。
于是，他就一点点的听了进去。
结果，听着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心头忽然冒出了一抹暖暖的明悟之意。
此意好似一束阳光，瞬间就将山河的心房照了个透亮。
紧接着，在心头盘绕数周后，便直流而下，一路向自己的丹田飞去。
一头扎入了滚滚内息之中，如同火车头般，引领着真气在体内旋转了起来。
自己的真气，居然无需意念操控，便能在体内盘旋，这一发现着实让山河大吃一惊。
可不等他反应，在体内转了大半个周天的真气，在明悟的引领下，便统统汇聚在了他的右手两指之上。
完成汇合后，那股明悟之意并未就此返回心间，而是嗖的一下，钻入了内息之中，与其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而那原本平静的内息，也因此泛起了阵阵涟漪……
见过如此神奇的一幕，山河的脑中立刻回想起了忘戒之前说过的，诸如“佛法驱动内息，武技注入灵魂”一类的奇怪话语。
心中不禁暗道，难不成这就是大师所说的那种意境？
刚才那股明悟，便是我的佛性？
而我……已经学会了九禅指？
刚想到这儿，山河便感受到，汇聚在自己指尖的内息，又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随着那股明悟的加入，刚还如常的内息，就好似被添加了一种神奇的催化剂，顷刻间便能量倍增！
一股山河从未拥有过的可怕力量，就这样诞生了！
与此同时，不光是他指尖内息的威力发生了巨变，他还能真切的感受到，在那股能量之中，还蕴含了一丝与自己心意相通的“生机”。
就好似忘戒所言，武技真的拥有了灵魂一般。
到这会儿，忘戒所说的那些奇怪话语均一一成真，山河也再无怀疑。
没过多久，随着指尖能量的不断爬升，山河也从那玄妙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刚恢复意识，就被一阵极其耀眼的光芒刺痛了双眼。
眯眼一瞧才发现，原来是他自己的右手两指，正如一枚即将升空的信号弹，散发着无比耀眼的紫芒。
那光芒，既绚丽又明皓。比起自己之前所用的九禅指，绝对要明亮百倍。
见到此景，山河先是大感意外，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做到这般地步！
但同时，他也隐约意识到，指尖的紫芒很有可能正是练成九禅指的预兆！
此念一出，内心火热的山河再也按耐不住激动之情，连身边的忘戒大师都给忘在了脑后，直接跳起身来，随手便朝沙坑内壁点去，想要一试此招的威力！
而就在紫芒与沙坑碰撞的瞬间，一股超出想象的恐怖破坏力，便从山河的指尖迸发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势直冲沙坑内壁飞去。
那股力量之大，好似排山倒海，又似风卷残云，大到令山河自己都有些害怕！
担心这一招下去，会不会给地球都打个大窟窿出来！
然而，还不等他见到最终结果，一股急促的空虚感却从丹田中传出。
山河如同瞬间被掏空了一般，连声响都没来及发出，两眼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山河才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仍躺在沙地之上，只不过东方的天际已然泛白，看来天都快要亮了。
“你醒了？”很快，一个苍老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呃，醒了。大师，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
“呵呵，也不算太久，个把小时而已。老衲刚给你服了一枚回气丹，不然你怕是要睡到明、后天去了。”忘戒笑盈盈的回道。
回气丹，乃是一种修行者专用的丹药，功效便是快速恢复真气。
此丹，比起疗伤丹和解毒丹，要更珍贵一些。
当年山峰只留了小半瓶给山河他们，而这姐弟俩早在几年前就吃光了。
听闻此言，山河则难为情的说道：
“啊？那、那……多谢大师了，又让您破费了。”
“哎，一枚丹药而已，不妨事。”忘戒摆了摆手后，带着几分自责道：
“不过，此事也怪老衲，是老衲疏忽了你的修为问题。以你目前的修为，想要发动九禅指，确实……有些吃力了啊。”
刚才山河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他体内的真气耗尽，一时虚脱，才引发了昏厥。
而将他真气耗光的，正是他刚刚奋力发出的恐怖一指。
正宗的九禅指，每一式都有着不俗的威力。因此，所需要的内息也是非常之多。
而山河目前只有蒙阶八层，本身内息就不太够。再加上之前与肥遗作战，已经消耗了不少。所以一招下来，直接给他用了干干净净，才导致了昏迷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