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风云变幻
话音刚落,便见到一男一女两条人影掠了上来!
男的脸如黑炭,身穿狼毛黑氅,氅上绣着无头骷髅,手中拿着骷髅铁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详的气息!但最让人感到恐惧的却是他那双空空洞洞如死神般的眼睛!
女的手拿蛇鞭,面上浓妆艳抹,艳丽非凡,衣不蔽体,腰肢扭动欲断,散发着原始的诱惑力,在她面前,即便是和尚也有破戒的冲动!
战圈外观战的李彪惊道:“北斗门的陆氏兄妹!”不错,这纵身上来的两人正是陆飞鸿和陆千娇,他们本在潇湘客栈的客房休息,忽听楼顶有打斗声,出来观战,看的性起,便跳入了战圈!
陆千娇道:“杨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越入战圈,蛇鞭一甩,卷向蓝袍人,蓝袍人不慌不乱,嘴巴一张喝出一道内息,迎击鞭梢,蛇鞭受阻变向,居然卷向杨成林的怀中,《诸葛武秘》就在他的怀里!这分明是陆千娇因与杨成林假意结盟在先,不好明抢,借着蓝袍人一击之下有意为之!
杨成林岂容她轻易卷走!左手一指,指风袭出,射向鞭头,陆千娇长鞭一卷一带,指劲立刻消散于无形!娇呼道:“不好意思,敌人内劲太强,没控制住,抱歉。”
杨成林虚与委蛇,头也不回:“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心一点就是了。”
在杨成林与陆千娇交手一招之际,本是翟玉龙暗算杨成林的大好机会,但是他没有出手。
难道他于心不忍?
当然不是!大利当前,只要是江湖中人,谁会有这种妇人之仁?何况他早已在等待这种机会!
那他为什么不出手呢?
因为他腾不出手来!
蓝袍人喝出内息打偏陆千娇的蛇鞭后,见蛇鞭卷向杨成林,料定他必然出手应付,猛加真力推出,这一来,翟杨两人未及应对,片刻后只听“嘭”的一声,杨成林、蓝袍人、翟玉龙三人的拼斗已有了结果!
杨成林被震下了楼顶,空中两个翻身平稳的站在地面。蓝袍人在空中双掌一收,缓缓落在楼顶,面上些微沁汗。翟玉龙依旧站在原地,他的千斤坠功夫毕竟极有火候!但是,他的整条左臂荡然无存,衣袖碎裂飘飞!可为何没有鲜血飞溅?亦无骨肉迸裂?
全场惊疑!惊的是这蓝袍人居然强悍如斯,在翟玉龙与杨成林合击之下居然大获全胜!疑的是翟玉龙左臂炸裂,竟无血肉横飞,脸上也没有丝毫痛苦之色,只是面色更加凝重,双目漠然,难道他本无左臂?
远观的李彪不禁问道:“这蓝袍人真的是三绝谷中武艺最差之人?”他显然已被蓝袍人的武功所折服。
皇甫雍道:“绝无虚言!”
李彪沉声问道:“他到底是谁?”
皇甫雍道:“扬风镖局局主尹樾的儿子,尹曼婷的亲哥哥,三绝谷主的关门弟子,尹天中!”
李彪道:“既是关门弟子,必得三绝谷主喜爱,何以功夫最差?”
尹曼婷解释道:“因为他先学了我爹的功夫,然后再学了三绝谷的武功,两种武功总有不能融会之处。”
李彪道:“不能融会贯通已如此艺高,不得了啊!”
陆飞鸿到楼顶之后一直作壁上观未曾动手,此时他忽然正视翟玉龙,道:“听闻燕云门有一高手名叫翟玉龙,腿上功夫极为了得,曾为保护燕云百姓,率燕云子弟力抗金兵,断了一臂,不知是阁下否?”
翟玉龙道:“正是在下。”
陆飞鸿道:“佩服!”
翟玉龙躬身:“义所当为,不敢受兄台谬赞,敢问兄台可是北斗门的禄存尊者?”
陆飞鸿道:“不错。”
这时杨成林又腾身上了楼顶,尹天中擦了脸上汗渍,内息已调匀。
翟玉龙继续问道:“那这位姑娘是你的妹妹?”
陆千娇媚笑道:“小妹正是千娇,所谓千娇百媚,只要龙哥哥你送我点好礼,也可以让你尝尝奴家的味道!”她的腰肢又在扭动。
杨成林冷哼一声,现在的好礼无非就是《诸葛武秘》,陆千娇虽说的似不经意,但场中众人心里却都明白。
翟玉龙冷冷道:“荡妇!”他一个为保燕云百姓而纵马挥刀的好汉又怎会为美色所动?更以此坚决的表明态度,他决不受任何人的利用!
陆千娇虽然放荡形骸,但从未被人这样当面骂过,不禁怒从中来,长鞭一伸,迅捷如蛇,卷向翟玉龙的咽喉!但翟玉龙跟女人打起来会不会不方便?
陆飞鸿本想与翟玉龙拉拢关系少一个抢书的劲敌,至少做到先结盟或者互不侵犯,但见自己妹妹受辱后猝然出手,心下一狠,决定先除了翟玉龙再说,反正都是抢书人,先杀后杀,总是要杀,没什么分别。
而翟玉龙虽然知道这陆氏兄妹有两下子,但并不放在眼里,他生平最痛恨的便是妓女娼妇,见陆千娇太过放荡,不禁脱口骂出一句“荡妇”!看陆千娇长鞭挥来,凝神应战!
但现在《诸葛武秘》在杨成林的手中,他们三人先打起来岂非愚蠢的很!
陆飞鸿当然知道这样做难免不智,但他自幼就疼爱他的妹妹,妹妹受辱,做哥哥的怎能袖手不管!骷髅杖一扬,便欲参战!
忽听一人昂然而道:“且慢动手,你的对手在这儿!”正是皇甫雍。他们曾经一战,皇甫雍受伤,若非陆千娇替陆飞鸿挡住一击,陆飞鸿亦受重伤,所以他们二人那一战应算是不分高低。
同时,尹曼婷一声娇斥:“陆千娇,你个贱娘们儿,我们也来斗一斗!”
尹曼婷对陆千娇挑战,有三个原因:
一是之前陆千娇的破鞭子勒过她的脖子。
二是陆千娇曾对皇甫雍说过些调情的话,虽然皇甫雍的表现还令她满意,但是她心里不自在!
第三点就简单的很,她看陆千娇不顺眼!左眼看她右眼抽筋,右眼看她左眼难受,两眼一齐看她,整个人都不痛快!
怎样才痛快?打!
这一来翟玉龙倒少了很多麻烦。
陆飞鸿阴阴冷笑:“这些天你藏的真好!”
皇甫雍道:“是你太笨不会找人,上次你我还没打完,现在继续!”
陆飞鸿铁杖微举:“正有此意!”
杖影翻飞,剑光霍霍,顿时混战在一起!两人曾生死相搏,如今一战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丝毫不留余地,一个铁杖使的变化莫测,一个剑法用的灵动妙绝,皆为上乘功法,旁观众人无不暗暗心惊。
那边的陆千娇道:“怎么,你这泼妇想咬人吗?”
尹曼婷道:“你嫉妒我比你美叫我一声泼妇我不生气,但老娘看你不顺眼,今天就决定弄死你这个荡妇,看剑!”
旁观众人不解,这叫什么理由?
不是理由,女人要打架,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尤其是尹曼婷这种女人!
泼妇与荡妇打架倒也精彩的很!
尹曼婷一剑“唰”的刺出,人体致命处有两处:咽喉与胸膛。胸膛明显比咽喉大,更何况是女人的胸膛?所以她遥刺陆千娇胸膛,但两人之间相距两丈有余,她手中又是一柄短剑,而陆千娇用的是鞭,长鞭,长一丈七!
一寸长一寸强!
陆千娇蛇鞭不住的挥打向尹曼婷,她不打胸膛,不攻咽喉,不卷四肢,只打一个地方,脸!尹曼婷的脸!尹曼婷不是说自己的脸漂亮吗?那就毁了她的脸!
男人的拼斗中永远不会有这种打法!
最毒妇人心!
毒!
果然毒!
但毒未必有用!陆千娇每一鞭都抽向尹曼婷的脸,但都被尹曼婷一一拨开,每一剑都砍在这蛇鞭的七寸上!
打蛇打七寸,没有错!
但这蛇鞭毕竟不是蛇,是鞭,由人操纵!
每当尹曼婷剑砍蛇鞭之七寸时,鞭梢总有变化,或卷咽喉,或捆手足,或打关节,或点要穴,原来,打脸不只是打脸,两人激战正酣!
蓝袍人尹天中此时内息调理完毕,突然起身,不发一言,直向杨成林怀中抓去,用的是淮南鹰爪,凶狠凌厉,快捷无伦!
杨成林被皇甫雍与陆飞鸿的火并吸引了目光,猛觉身侧劲风袭来,本想转身应战,但劲风倏然已到胸前,他不假思索一招铁板桥避了开去,这才看清是尹天中的鹰爪,尹天中一击不中,再一爪抓下,直抓他的面门,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一指指向尹天中的爪心,这一指若点中,尹天中的这只手必废无疑!
但尹天中爪到中途忽然变招,易爪为拳,竟是广为人知的少林罗汉拳!少林武功,博大精深,罗汉拳虽然普通,威力却大,被尹天中用来,更具声势!这一拳若中,杨成林手指必断!
杨成林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硬接,向后急退,急退中剑已出鞘,猛跃向前,对尹天中当头砍下,尹天中招式再变,易拳为掌,右掌荡开他的剑锋,左掌直逼他的小腹,用的是家传绝技:长青掌!
杨成林长剑一挥,剑身已化作一条乌龙,直刺向尹天中的琵琶骨!琵琶骨若有损伤,一身武艺便付诸流水,尹天中不愿冒险,只得撤掌回救,用一双手腕夹住了剑身,赫然是金刚铁腕功!
杨成林一抽宝剑竟抽不动,猛的一掌打在剑柄上,他这一掌用足功力,他不信尹天中还能夹得住剑锋,只要他夹不住,这一剑必定贯胸而过!
但是,他夹得住!
只是他也不好受而已。
杨成林一掌下去竟将他与宝剑一齐打退八尺,震的他气血稍乱,双腕磨的发白,他的金刚铁腕只练到七成!但是七成已足够,剑锋在他双腕间未进一寸,剑身被夹之处微微凹陷!
这两人可真是张飞战马超,强者争锋!
目前场中的情况是:
皇甫雍对峙陆飞鸿,高下难判!
尹曼婷独战陆千娇,轩轾难分!
尹天中单挑杨成林,胜负难决!
翟玉龙与杀手李彪,外围观战!
但见潇湘客栈的楼顶,人影纵横,剑光闪烁,蛇鞭挥舞,拳掌生风,兵器相碰之声不绝,因一本《诸葛武秘》致八大高手聚集于此各展平生所学,实乃盛事,但不知到底鹿死谁手!
潇湘客栈之名原本只有潇湘城里的人知道,但今夜之后,驰名武林!
在激斗焦灼之际,突听一人道:“今晚的潇湘真热闹啊!”声音听来还在远方,但却字字清晰入耳。
众人惊愕,手下出招不停,分心顺着声音望去,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还要来抢这块肥肉!
潇湘客栈的北边约五里处是城门,从城门到潇湘客栈的这条路叫顺泰街,现在街心上,有一顶棕色轿子,宽大豪华,轿子两侧绘着图案,因距离太远,众人看不清清楚绘的是什么,轿子前面有两人并列而行,左边正中有一个人,右边首尾各有一人,轿后亦有两人不成行列站着。这七人皆着墨绿棉袍,每个人站的位置分开看似乎都不特别,但放眼望去,这七人所站之处合在一起,居然是精密复杂的阵法!
陆飞鸿惊呼:“玄天七士!”
陆千娇诧言:“四灵谋王!”
杨成林肃语:“玄武堂主!”
皇甫雍大笑:“王八龙傲!”
李彪问道:“这七人就是玄天七士?”
翟玉龙道:“正是!”
李彪道:“那轿子里的便是四灵宫玄武堂的堂主龙傲?”
翟玉龙道:“除他之外,还有谁能让玄天七士誓死效忠?”
半月前,万剑山庄与扬风镖局突遭巨变,损失了骨干,陷入内忧外患之境。皇甫劲松与尹樾担心子女安危,求援四灵宫,当时四灵宫由白虎堂主萧狂主事,他便请刚完成任务回来的龙傲携玄天七士前往潇湘城,因皇甫雍隐蔽的好,所以龙傲等人在潇湘城打探了好些天都没半点消息,今晚听到潇湘客栈处有打斗之声,闻讯而来。
只见玄天七士抬着轿子如飞奔行,转眼已到客栈门前,众人这才看清,轿子两侧绘的是蛇和龟组成的图案,正是四象之一:玄武。
轿子的玄武堂主龙傲淡淡道:“这里的杀气,很浓啊!”
轿前第一人道:“禀堂主,客栈楼顶有八人,六人交手,两人掠阵。”
龙傲询问:“可有高手?”
轿前第二人冷哼一声,道:“皆为平庸之辈。”
龙傲顿时没了兴致,叹气道:“睡觉!”
众皆动怒!
客栈楼顶上的八人武艺均非一般,但玄天七士只说是平庸之辈,岂非轻视太甚!
皇甫雍携着尹曼婷纵身下去,嬉笑道:“怎么了小王八,才俩月不见就不把小爷当兄弟了,来来来,你出来吃我一拳!”
龙傲道:“老兄你打了那么久累不累?不如进来躺会,至于剩下的阿猫阿狗,我这几个手下就能赶走。”
皇甫雍大笑:“小王八,我就等你这句话呢!”身影一闪,两人已进轿,轿子里美酒点心摆了不少,皇甫雍与尹曼婷毫不客气的吃起来,龙傲既然来了,他们还担心什么?
陆氏兄妹首先忍耐不住飞身下楼,陆飞鸿怒道:“龙傲出来,一拼高低!”
这是挑战!
四灵宫与北斗门的争端已非朝夕,龙傲与他们二人本就是死敌!敌人的轻视最是难忍,更何况出言辱骂,焉能忍这口鸟气!
龙傲只说了两个字:“清道!”
玄天七士本是在轿子四周,“清道”两字一出,立刻把陆氏兄妹围在垓心。
七人全部用刀,“仓”的一声,第一人拔刀出鞘,自报称谓:“斗木獬!”
再听“仓”的一声,第二人刀亦拔出,亦自报称谓:“牛金牛!”
七人依次拔刀,依次自报称谓!
第三人:“女土蝠!”
第四人:“虚日鼠!”
第五人:“危月燕!”
第六人:“室火猪!”
第七人:“壁水獐!”
居然都以玄武七宿为名!
七人同道:“玄武七宿,日月五行。报效四灵,生死一心!”
这是他们一生的誓言,也是他们存在的意义,每一次为四灵宫对敌,他们都会忠诚的说出他们的誓言,用来壮己声势,震慑敌胆,除此之外,更是为了让自己铭记誓言和为自己送行,没人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下一次,他们是死士!
七个人用的刀都不相同,斗木獬,用鱼鳞紫金刀,刀尖点地;
牛金牛,用雁翎刀,平举齐胸;
女土蝠,用锋利无比的蔷薇刀,起手“指点江山”式;
虚日鼠,用九环刀,摆“霸王敬酒”式;
危月燕,手拿牛耳尖刀,举刀齐眉;
室火猪,用弯刀,反手紧握;
壁水獐,手中一柄沉重的黑刀,刀口极亮,拖在地上。
七个人,七把刀,七种刀法,配合成一个势所必杀的刀阵!
刀光耀眼,刀已出击!
女土蝠的蔷薇刀斜刺陆飞鸿左肩,危月燕一刀直扎向陆飞鸿的后心,虚日鼠的九环刀捅向陆千娇的胸膛,室火猪的弯刀横斩陆千娇的双膝,斗木獬与牛金牛各自飞起劈向陆氏兄妹的脑袋,壁水獐缓缓拖刀而进,切断他们的后路,只要他们后退半尺,壁水獐手中厚重的黑刀便能将他们的人头砍下!
陆氏兄妹各要应付三名敌人,而且还要提防壁水獐随时会砍过来的黑刀!
但见陆飞鸿双目一闭一睁,眼睛变的空空洞洞,毫无神气,看向他眼睛的女土蝠与危月燕两人顿觉心头沉闷,人无生气,体内的力量也在迅速流失,同时,他的骷髅杖头散发着妖冶的光芒,斗木獬被妖光覆射,顿觉天旋地转,头脑昏沉,陆飞鸿一招间已控制住三人,摄魂取魄大法果然独具神效!
陆千娇见虚日鼠、室火猪与牛金牛三人从三个方位联手攻来,蛇鞭一抽,圈打三人,蛇鞭挥出的刹那,她在鞭柄上一按,鞭身上激射出三十六枚细小的暗器,虚日鼠等三人大惊暴退,挥刀一阵格挡,拨落暗器,嗟叹好险,再挺刀攻上!
忽然刀光一闪,砍在陆飞鸿的骷髅杖上,妖光顿灭,原来是壁水獐出手救援,陆飞鸿被震得手腕一抖,眼睛不自觉的一眨,女土蝠、危月燕及斗木獬三人清醒过来,摆脱了控制!
三人互视一眼,突然势若奔雷同时向陆飞鸿疾冲而来,依旧是之前的方位与招数,一刺左肩,一捅后心,一劈脑袋!陆飞鸿铁杖挡住当头的一刀,左手圈住刺左肩的一刀,左腿后踢,踢开捅后心的一刀,突然又是刀光一闪,一把黑刀猛向他腹部推来,他惊骇莫名,旋身左闪,但因连番打斗,内力消耗,动作已无先前利落,没有完全躲开,中刀,鲜血流了下来。
今夜,终于有人流血!
才第二回合,他便已败在玄天四士围攻之下!
虚日鼠等三人拨落暗器后,恨陆千娇卑鄙手段,下手绝不容情,三人一刀快似一刀,急攻不休,陆千娇毕竟是女流之辈,一条蛇鞭哪里挺得住三名精妙刀法名家的狠攻,虽把鞭子舞的密不透风护住全身,但已香汗淋漓,撑不住了!
那边尹天中内力终究高杨成林一筹,两人片刻间斗了两百来招,杨成林已是防守多出击少,败势已露!
李彪与翟玉龙看戏看的好不热闹,只道他们打的越凶于自己便有利,是以迟迟没有参战。
这时,忽然轿子里走出一个人来,一身玄色绒衣,神态懒散,相貌不凡,对着玄天七士道:“怎么还没拿下,影响我睡觉,我来打!”此人正是玄武龙傲。
忽然潇湘客栈方圆半里外有足音传来,声音越来越响,密密麻麻,不一会儿,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近一百多人,包围着客栈!
一位极有威严的老者从远处飞来,道:“诸位大闹我潇湘城是何缘由,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
所有的战斗全部停下,因为他们已被这老者所率领的人包围,变成了砧板上的肉!
这老人年纪约摸五十,却并不苍老,双目炯炯有神,面上威严不可直视,俨然有领袖之风。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内功已臻入化境。
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