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将军府
“父亲，您不能在这么下去了，陛下现在已经完全把朝廷重臣换了下去，如果再让他恣意妄为的话，这个朝廷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
大将军府今日的情形有些不对，所有人都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新皇帝才上任26日，整个朝廷就被他带来的两百名官员霸占，几乎所有的重要位置都换了人，这样下去的话，朝廷很快就只剩昌邑人了，朝廷百官不可能坐视不理，因为这本来都应该是他们的位置，可是现在确实岌岌可危。
“如此不顾大局的人，怎么能够胜任皇帝这个位置”！霍光其实并不想做一个被人唾骂的奸臣，可是皇帝乃是天下之根本，如果皇帝不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谨慎的话，那么又如何治理好天下？如此急躁怎么成大事！
“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废帝可是得罪天下的重罪，我等做了之后，会遭天下人唾骂的”。霍光在沉思。
“可是天下放在这样的皇帝手中，先帝若是看到了，我们又如何向先帝交代，大将军要做的了是真正忠臣啊”！
张贺现在也在大将军府，其实他并不像他说的一样支持废帝，可是现在情形出乎意料，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等同于和天下作对。天下？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可是换句话说更是朝廷之天下，朝廷重器，文武百官之天下，至少现在还不是皇帝刘贺之天下。
登基27日，皇帝穿上黑红相间的龙袍确实威武霸气，可是在大将军霍光的面前却显得稚嫩无比。
霍光今日自动的站在了朝廷的最前面，他的前面就是皇帝。霍光的手上什么也没有，可是他却是如此的霸道，皇帝在众人看来是那么的渺小。有人战战兢兢，有人也还是气愤不已。
“霍光！你想干什么！未经朕的允许，竟敢私带佩刀，你想造反吗”！
皇帝发出了他的愤怒，他没想到今天霍光居然如此大胆，未经过自己的同意私自上前，还腰带佩刀！霍光不除，他心难安！
“哼！我要干什么？还造反！我看要造反的人是你吧”！
“这天下都是朕的，朕造什么反，有人说这朝廷都在你霍光的掌控之中，今天看来确有其事！你霍光不仅想当大将军，还想当皇帝吧”！
“这天下是你的？这天下什么时候是你的了！这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而今天我不过是为天下人废了一个扰乱天下的皇帝而已”！
“霍光！你胆大包天！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先帝泉下有知必定灭你九族”！朝廷上大丞相王吉气得发抖，现在看起来霍光定然是安排好了一切。
“你身为丞相居然任由皇帝胡作非为，扰乱京都实在罪不可赦”！霍光拔出佩刀，一刀就砍死了王吉，当场血溅三米，皇帝的脸上都有几滴。
皇帝后退了两步，霍光这是要造反！
“霍光！你……你……你……”!
“我怎么？今天我就要废了你这个扰乱天下的皇帝，为天下争来一个明主！我霍光上对得起先帝，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刘贺！你听着”！
“你这个畜生”！刘贺气急了，他害怕了，脸色苍白！
“刘贺入京26日，胡作非为，扰乱天下，犯法违纪事项累计达1127次，具体的我会一一昭告天下，且一个皇帝居然会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实在是天理不容，我大汉岂能交给你这样一个暴君，一个无视天下苍生的皇帝，今日便就废了你这个皇帝，另立新君，以正天下！但刘贺毕竟是先帝亲侄，属皇家血脉，限制其永世不得入京，，否则以造反论处！来人”！
“在，大将军”！霍光刚说完，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便冲了进来！
“去了他的皇帝冠，送回昌邑王府”！
“诺”！一群士兵上来就把刘贺的皇帝冠取下，此刻他狼狈不堪，跟个疯子一样！
“霍光！你这个畜生，你敢废帝，先帝泉下有知必定灭你九族，让你永世不得轮回”！
“哼！还不拖下去”！他有些愤怒，但是皇帝的威严还是在他的身上激荡！
“废帝从昌邑带来的人全部都是乱臣贼子！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诺”！
“霍光，你不得好死，我等就是变成厉鬼也要让你永世不得安生”！
“等你们变成厉鬼再说吧”！
……
天变就是如此简单，对于一个掌控天下的将军来说，换天就是这么简单。
杜县，一个安静的小城，今日刘病已和平时一样在练剑。
“好！好！好”！病已兄的剑法果然非凡!
“哪里哪里，和无名兄相比还是差一截啊”。刘病已收拾好长剑，下来和无名站在一起。
酒还是那个酒，香味依旧不减。
“听说最近皇帝在朝廷里边闹得很大啊”！
“是的，从掖庭传来消息说皇上几乎把朝廷重臣都换了个遍，全都安排了自己的人”。
“霍光就没什么反应”？无名不相信，霍光执掌朝政13年，怎么可能会任由这个小皇帝把自己的位置多了。
“大将军看起来很是平静，想来也是没什么反应，不过……”
“不过什么？”
“朝廷暗流涌动啊”！
“想动霍光的根，他不拼命才怪”！
“无名，你这是如何见得呢”！
“钩弋皇帝怎么死的？难道病已兄不觉得其中有蹊跷”？
“这种话，无名兄在其他地方还是不要说的好，这其中的东西不是你我这样的平凡人可以说的”！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为大汉子民，自然有为国效力的责任，病已兄的话才是不合适”。
看这个有些激进的朋友，刘病已觉得自己就是他，他说的话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话呢？可是这天下，并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自己终究是凡人啊！
“我看这个小皇帝也做不了多久，霍光的眼里容不下他的，病已兄就没有这种想法”？
这时候刘病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从石桌上拿起一杯酒水喝了下去。
“万里江山一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啊！好酒，好酒！病已兄来，我两接着喝”！
“功名利禄总有时，哈哈哈”！
“哈哈哈”
……
中午太阳总是火辣的，一个年轻人骑着快马向着杜县飞奔而来，看见刘病已便立刻下马。
“公子，朝廷有变，霍光……”，他看了一眼无名，似乎不敢继续说下去。
“无妨，说把”，刘病已知道无名在也无妨。
“霍光废了新帝，要重新选皇帝”！
“什么”！
这次刘病已很是慌张，不曾想霍光真的如此大胆，竟然敢私自废帝，这简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胆大包天，这天下还是刘家的天下吗！这恐怕已经是霍光一个人的朝廷了！
“还有呢”？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想来他还不敢称帝，毕竟在朝廷上，他宣称自己是忠臣，这就说明他还是忌惮刘氏诸王的”。
“你去禀报老爷吧”。
“诺”！
“诸位，刘贺无道，我等替天行道废了他，那么我们必须选出一个能够服众的新帝，才能上承天意，下服百姓，外能驱敌，内可匡扶社稷，现在我们就发扬一下民主，大家好好想一想在皇家血脉之中谁可以承天德而为天子”！霍光现在目光犀利的看着百官，许多大臣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废除皇帝实在是……实在是不敢想象的事，但是他霍光就做了，而且如此麻利的把皇帝带来的200多名官员全部处死，200多人就这样血淋淋的倒在了朝堂之上，许多人此刻双腿都在打颤。
“全凭大将军决断，我等定全力拥护将军的决断”！霍禹这时候第一个站出来拥护霍光，因为这样的事情，除了拥护之外，他没有选择，更何况这对霍家来说是一件喜事。
“哼”！
霍光看了一下霍禹，意思很明显，这事就算是应该说也轮不到你说，你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霍光的意思，张贺明白于心，立刻把话接了过来。
“大将军是先帝钦定的托孤大臣，乃朝廷柱石，大将军应该为陛下好好找出一个为国为民的皇帝，万万不可辜负了先帝的之心啊”！
这时候的张贺已经是霍光的心腹，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你霍光是这个天下的决策者，现在只要不想当皇帝就好，甚至不惜把老先帝抬出来。之前的小皇帝是怎么死的？张贺一直有所怀疑，可是却都是自己的猜测，无法证实，但是现在看来猜测八九不离十。
“是啊！先帝托孤，可是未曾想到陛下也如此年轻就驾崩，我愧对先帝啊”！
“大将军不可如此说，这天意又是谁能够料到的呢？我想就是先帝也联想不到的”！张贺立刻觉得不对劲，可不要让霍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张贺，你来说说，现在你觉得哪位王爷适合做这个皇帝”？
“王爷？臣倒是不觉得，不过论继承制来说倒是有许多人选，不过就从血脉上来说，目前倒是有一个人是最合适的”。
“哦？你倒是说说，哪一个合适”？
“厉太子之孙刘病已，此皇孙自幼生活在民间，且饱读诗书，为人也颇为豪爽，在民间颇有声誉”。
“嗯，这个皇孙我倒是也有听闻，按辈分来说也就只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说到这里，霍光忽然来了兴趣，是啊！上哪里去找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呢？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任何势力，将来肯定得什么都得依靠自己啊！霍光已经决定了刘病已就是皇帝的最佳人选！
“诸位大臣呢？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吗”？，虽然自己决定了最佳人选，可是过程还是要走的，否则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独断乾坤的罪名，最起码得假象民主还是要走的。
“先帝还有皇子在？恐怕提这么个没有名气的皇族上来，其他皇室会有说法啊”，这个是一个胡须白了的老头，显然他的意思是从先帝的亲子里边提一个出来，这样的话自己以后也有了更大的依靠，毕竟自己是接下来新皇的首提人选。说完之后，他看了看周围，希望有人可以附和他，显然他是忘了，其他大臣都跟尸体一样动都不敢动，是啊！血淋淋的屠刀还在朝堂呢？谁敢动？敢动吗？不敢动！
“哼！先帝夭折，又哪里来的子嗣”！这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霍是已经决定了立刘病已，那么再提其他人就是雨“王”为敌，离“亡”不远了。
抓住这个机会，张贺再次上书。
“先帝驾崩，未有子嗣，按照皇家血脉来说，先机昌邑王为帝，但奈其不争，昌邑王的下一辈就刚好是刘病已，而且从皇家血脉上来说的话，刘病已是先厉太子亲孙，是皇族最近的血脉，所以无疑刘病已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臣觉得立刘病已为帝最为合适”。
看着自己的心腹如此的听话，霍光的眼睛里边都是爱意。
“我看确实如此，那就让太后下旨先立刘病已为侯，再立王，最后再立帝”。
“大将军英明”！
后宫深处，霍光看着这个才15岁的皇太后，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不过这也就是一点点而已，相对于自己家族的利益，牺牲一个小小的孙女他根本不在意。
时秋七月，霍光奏议说：“礼制，人重视血统关系所以尊重自己的祖先，尊重祖先就会敬奉祖宗的事业。昭帝无嗣，应选择支子孙贤德的为继承人。武帝曾孙名病已，有诏令由掖庭进行照管。至今已十八岁。从师学习《诗》《论语》《孝经》，操行节俭、慈仁而爱人，可以作昭帝的继承人，奉承祖宗大业，统驭天下臣民。”
“既然大将军已经准备妥当，且百官拥护，寡人便准了，宣皇孙刘病已为阳武侯进未央宫，受玺、绶，即皇帝位”。
所有的这些不过是早就预演好的，一个小小的，这才15岁的娃娃又懂什么呢？
自古以来，权臣当道，什么时候会轮得到皇族来确定天下了？不过这也证明了刘邦当年立了那么多的刘氏子孙为王的好处，就算朝廷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天下还是刘氏诸王掌控，有人想要窃取刘氏天下的话，也得看看刘氏家族的脸色。
不过今天朝堂之上的事，在刘病已看来远远与自己无关，他不过是一个仅仅只有皇族血脉的人而已。和天下其他就是诸王来说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的，他没有任何优势，不过有时候这就是自己的优势，没有任何优势反而是一种优势。
第二天皇太后便下旨迎接刘病已回朝，不过这时候刘病已正在杜县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幸福着呢。
听到朝廷的传唤，刘病已就启程前往长安，按照礼制，既然立刘病已为帝，则必须有皇帝的礼仪来接待。
回到长安之后，他先是回到了尚冠里的住所，这里也是自己的常年住所，不过由于自己的妻子一直在杜县，所以他也和妻子常在哪里。
“没想到病已兄竟然是皇孙，无名眼拙了，看来病已兄终于有了大展宏图的机会了，无名先祝贺兄台了”。刘病已一回到家就看到无名正在那里迎接自己。
“无名兄也在啊”！
“在长安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这个小住所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来看过，我这个无所为之人又怎么会不来恭喜呢”？
今日的无名身穿一件黑色的服装，黑色在整个大汉来说是很普遍的颜色，因为汉人崇尚黑红两色。
“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吧！怎么样？无名兄有没有兴趣投身为国作一番大事业”？刘病已很想把这个朋友叫到自己的帐下，毕竟自己的身边也是需要人的，自己不可能一个人去对付霍光等人。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会，不过病已兄这次进宫祸福难料啊”！
“无名兄难道觉得我刘病已会是刘贺之流”？
“这倒不是，只是对手太强大……”
“哎！没想到，无名兄也是畏敌不前之人啊”！
“哈哈哈，病已兄还别刺激我，我无名这些年行走江湖何曾畏敌过？既然病已兄前方有难，那么我无名不为你分忧，又岂能算是大丈夫”？
“好！我就知道，无名兄定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就前往龙潭虎穴里边闯去，看看到底是龙赢还是虎胜”！
“不过，无名兄，如果一直叫无名或许在宫里边不太方便，要不兄台换个名字”？
“这样也是，那么叫什么好呢”？
“在朝廷上有一位官员，当年待我如父如母，叫做丙吉，也就是前几次我们见面时在我身边的那位，干脆你就叫郑吉吧，以后就在朕身边，护朕吉祥如何”？
“既然陛下有命，臣万死不辞，哈哈哈”！
“如此甚好，等会儿宫廷就有人来这里，到时候你我一起前往未央宫”！
……
届时，皇宫里来了人，这是几名宫女，是提前来给刘病已洗漱。刘病已让自己的手下给无名，也就是正吉换了衣服，以便到时候符合进去宫廷的礼节。
“皇太后有旨，宣皇孙刘病已入未央宫，封阳武侯，即皇帝位，以承社稷，谒高庙”。
刘病已带着许平君，郑吉，和身边的几个小斯齐齐的向着来人鞠躬。
“臣刘病已接旨，定当不负江山社稷，不负皇太后厚望”。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面前的孩子，但是说话却不急不慢，稳中有进的人，来人心里闪过一丝欣慰。
“嗯，好，阳武侯要以秉承社稷旨，不要辜负了大将军的期望啊”！
来人好像要提点刘病已什么，可是他却不能明说，因为此时此刻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多谢德叔提点，病已定然不负大将军所望，不负国家，不负大汉江山”。来人就刘德，乃当今宗庙首府，亦是皇亲国戚。
城还是那个城，只是如今换了一个人而已，登上皇帝宝座的人再一次换了，时间短的可怜，仅仅二十一天！这算是历朝历代登基时间最短的皇帝了。
“臣霍光率领百官恭迎阳武侯”！此时的霍光站在百官的正中央，身穿黑红相间的大将军服装，他正在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小侯爷。
“眉目清秀，可是怎么这么眼熟”？霍光心里在暗想，这个人莫非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了”！霍光想起来了，这长相和先帝岂不是太像了，曾经先帝也曾是这个样子，那眉毛，那眼神，那鼻子那么高挺，甚至连发际线都很相似！霍光发怵了，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就算你是先帝再生又怎么样！现在是我霍光说了算！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问题，大不了老子废了你就是了”！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他还是很客气的，毕竟他“想”做个贤臣。
“大将军不须这样，您是朝廷肱骨，国家之基石，我怎么受得了您的鞠躬”！刘病已很热情，立刻的小跑过去把霍光给扶住了，拉住了霍光的手。
“阳武侯不可这样，你是未来的天子，我是臣，如此不妥”。霍光想要推开刘病已的手，以示君臣有别。
“大将军这是哪里的话，您和其他大臣可不一样”。刘病已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
“您可是从先帝驾崩之后一直忠心耿耿的辅佐幼的大功臣，忠心为国数十年，天下贤臣的楷模，怎么和其他人比”！刘病已不顾霍光的反对，直径的拉着霍光上了皇帝的銮椅，二人同坐一辆车。
地上的文武百官没有想到这个未来的小皇帝竟会如此对待霍光，之前的刘贺才被废掉，他应该很是记恨或者畏惧霍光才对。不过这时候只有一个人很高兴，那就是霍禹，霍光的儿子看着这一幕差点大笑起来。而这一切都在刘病已和郑吉的眼里，这时候郑吉恨不得上去一刀宰了他，可是看着车上的刘病已，他忍住了，他明白刘病已这么做的原因，天下虽姓刘却并不在刘姓手中啊！
“请问车下这位是侯爷的手下吗”？霍光看着郑吉有些疑问。
“哦，他叫郑吉，是我身边的人，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怎么大将军有什么问题吗？如果宫里不能带人的话，我这就让他回去”！刘病已说完就要向郑吉招手，想让他回去，当然他这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这倒不是，我看他面目将来会是一员福将，看来侯爷身边有高人啊”！霍光不由得赞叹，可是这是赞扬还是威胁呢？刘病已心中科腾一下，觉得霍光果然是老狐狸，自己带个人他都能想到这么多，看来自己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他不过是个发小而已，我身边有将军才是高人呐，以后还望将军多多帮助我才是，在朝廷里边我可是什么都不懂，以后看来得事事都要劳烦大将军了”。
霍光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自然是高兴至极，不过也想到这个新皇帝看来不简单，不是个莽夫。
“此乃臣下职责，为侯爷分忧是自然”。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每个人都在盘算着对方，盘算着这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