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凯我】Treat you the sam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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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我是徐骆，你的徐骆。
王俊凯，今天我在路边的奶茶店门口听到你唱的那首继续给十五岁的自己了。
我恍惚的想起了我陪你走过的那些小路，没有粉丝的围堵，没有别人那些看客一般的视线，有的只是那些午后明媚极了的阳光和撒了一地的阴霾，那时候的我们牵着对方的手走在那天荒芜的路上，夕阳西下，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我总是会忍不住梦到你，意犹未尽的想起你，以及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你的喜怒哀乐已经干扰我的情绪很久了，因为我知道我这辈子只会遇到一个你，骄傲的固执的认死理的你，让人心疼的爱逞强却比谁都需要人照顾需要人温暖的你。
不过这些事情，居然也有些慢慢的忘了，曾经说着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的，你看，我还是违背了承诺，你的样子不知不觉的被时间风化，也许再过不久我就要忘记你了。
好在对面的墙上贴着满满的海报，好在周记里写满了我们彼此的故事，好在我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可是，我还是不得不离开你，诚服于岁月，因为岁月太毒岁月如针。
王俊凯，你最好别想我。
因为我就要真真正正的离开你了。
可是王俊凯，我还不知道还有谁会待你如初温暖如我呢，真的有些舍不得。
午后的阳光总是来得比较炙热，烘烤着大地，那些原本绚烂多姿的花和那些生机勃勃的叶子，也在这种天气下，逐渐的焉了下来，显得没有生机。
不过绿油油的树叶斑驳在地上的影子则是有些动人的美，我想也许这一排排树就是这个城市最亮丽的风景线，那出彩的霓虹灯与之相比都不及。
也是那天，成日塞满零食的冰箱竟然空空如也，我看着那空荡荡的冰箱思考良久才下定决心出了门，蹬着一双白色的人字拖，直到太阳洒满了我身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好，恐怕好不容易保养的皮肤又要晒黑了。
其实也算不上保养，只不过不爱出门成日窝在家里上网写文章而已，不出门已经是一种毛病，除了特殊原因不然我是绝对的宅女的，你想知道为什么么？我以后再告诉你好了。
超市里的商品总数玲琅满目，看的眼花缭乱，只能见着什么便把什么往篮子里面塞。售货员对我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有人笑着问我，“小朋友，你是不是要回去过冬了？这不是才夏天嘛。”
那个人就是你，王俊凯。
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扣住，留下一片白皙的皮肤，好看的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蓝色的牛仔裤紧身的恰到好处，将你的大长腿展示的淋漓尽致，虽然已经是夏天但是你的脚上还是穿着一双深蓝的的运动鞋，干净的没有沾染上尘埃。
就和你这人一样。
虽然我只是匆匆一瞥。
不过，我其实对你叫我小朋友是很不满意的一件事，我怎么说也高三了好吗，只是因为一些情况没有念书了而已，什么叫做小朋友？我又不是初中生了。
虽然想反驳后来想想反驳其实也太无趣，便不做声继续挑选。
“你东西掉了。”在我出了超市之后忽然有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忍不住诱惑，就回了头，我看到王俊凯露出虎牙暖暖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和阳光撞了满怀的错觉。
我手里抱着一打零食，后来两人熟络起来之后他是这样笑话我的，“哪有一个女生穿着白纱裙和白凉拖出门买零食的，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夏天，而我的身上已经不是那件白纱裙也不是那双白凉拖了，时过境迁说的就是如此。
那个时候我接过他手上的钱包，道了谢，转身离开。
该遇见的人不用刻意去做准备，因为命运自有安排。
9月5日，是我的噩梦。
母亲去世五周年的特殊日子，从最开始的逃避到现在的麻木不多不少刚刚好用了五年的时间，这五年来我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煎熬，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如何撑过这一段空白的。父亲在母亲死后迅速闪婚，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多出了一个两岁的弟弟，后来想想母亲在汽车上的决然神色，也许是为了殉情。
是父亲逼死了母亲。
这个念头一直纠缠着我，不能自拔。还记得那天母亲在车上和我絮絮叨叨了很多他们之间的过去，从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青涩忸怩讲到了第一次牵手，从甜蜜的如胶似漆的婚礼讲到了第一次背叛，从白手起家讲到了日后的风生水起。母亲从喜悦讲到悲伤，但是她还是笑着。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小，根本听不懂什么商业利益，甚至不懂什么叫做婚外情，也怪那时候的自己没看懂母亲深深笑容背后的心伤。那天母亲送我去学校的最后一句话是，“阿骆啊，你要爱对一个人。”
我听得糊里糊涂只是听话的点点头，转身进入了校园，殊不知这一分离就是一生，就是我的永恒。
那个时候刚初一，明晃晃的青春也就从那时候戛然而止。那日回到家传来的是母亲车祸的噩耗，她死了，她就这样离开我了，没有任何留恋。
而父亲则是表情木然的操办着葬礼，没有表现出多么的舍不得，当然同样神情木然的我，而我的反应只是出于对父亲的心寒和对母亲的心疼，或许还带着些恨意的吧，但是终归想念太浓烈了些。
没法真真正正的做到恨，到底是自己的母亲。
人的生命有时候格外坚韧，用无坚不摧形容并不为过，而更多时候人的生命，就像蜡烛，风一吹就停止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自己多少也变得消极了起来，初二叛逆期，索性在和父亲吵完架之后离开了家，我想他也巴不得我离开这个家不然怎么不曾挽回过？虽然表面好像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其实心里还是惦记着家，惦记着母亲，惦记着那些幸福的过去，不然怎么总是在夜深惊醒然后簌簌的掉下泪来。
也许父亲是因为感到抱歉所以每个月都会在我的卡上打上固定的生活费，甚至多了一个人来照顾我的起居，只不过前几天我把她赶走了，我才不愿意她每日和父亲汇报我的情况，早上一起床就开始咳血又怎么样？他也不会心疼那知道做什么？
不过躲避了这么久噩梦终究是逃不过的，你总是要直面自己的噩梦的。
就现在，因为没有来日方长这一说法。
到底时光终究一晃两三年。
今天就是9月5日。
这五年来自己没有尽到任何女儿的责任，所以，是时候去墓地看看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啪嗒啪嗒的雨声惹得行人心烦意乱。这天气。哪有多少人甘愿在路上慢慢走着享受美景呢？
冷冷的笑着。
桌上放着面包和一杯热牛奶，看来在我醒之前曾经有人来过，那余温是来人留下的痕迹。
是父亲吧，这五年来不曾出现在我面前的他，这五年来只会在母亲忌日那天在我未醒之前替我热上牛奶的他，你说，我究竟是该恨还是，爱呢？
我没法回答。
窗外的雨顷刻变得骤大，哗啦哗啦的，打在房瓦上，打在行人的雨伞上，更多的则是打进了我的心上，一下子钻心的疼，那些过去幸福的片段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重播，睁开眼望着眼前这个空荡荡的房子，竟多出了更多孤独的感觉，幸福一对比，就觉得现在的自己可怜极了。
抿了两口牛奶随口吃了两片面包，拎着伞就急急的出了门，门口的蔷薇花在雨中傲然的绽放着，虽然有些已经掉落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黛玉葬花的冲动，恍惚记起蔷薇花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之一。当初选这座房子有个原因就是这别院里的蔷薇花开的太美，自己出于想照顾居然就这样草草的搬了家，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
伞的透明的，雨水在伞上开出了一朵朵花，干净无瑕的就好像曾经不谙世事的心，而现在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不布满尘埃，通俗点的说法就是你长大了。
花店里的生意还是如往常那般好，虽然雨势很大但是客人还是络绎不绝。
老板是个漂亮的女子，有着秀气的五官，精通各种养花的技术，在前阵子差点把蔷薇养死的时候我曾经一度的来烦她，但是她也不恼还是很耐心的解答着我的每一个问题。
你看，没有了保姆的我其实什么都干不好。
我耐心的坐在一旁看着她笑着解答每一个客人的问题，忽然有些羡慕起来，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不坏。
在我盯着老板的时候身旁多出了一个声音，带着浓浓的调笑意味，“小朋友，你也来买花？”
“我不是什么小朋友，我大一了。”没有读书还能把学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抬头看着声音的来源，那露着虎牙的人不是王俊凯的话，还能有哪个？因为太少出门的缘故，所以一看到他就想起来是在哪天见过，说了什么对白，其实这真的不是因为我的记性太好。“别叫我小朋友我叫徐骆。”
照理说一个初一的五年过后应该读高三，但是我的确忽略了一个细节，许是太久没有读书的缘故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概念。我只是想着阿九大一了那么我一定也是大一，却忘了她在高中的时候跳过级。所以我还是一直傻傻的以为我读了高中，后来想想果然是我记错了，原来我现在只有高三，哦，原来我只有十七岁。
“恩，王俊凯。”
轻轻开口却带着暖意，给人一种想要接近的冲动。
窗外的雨没有丝毫想停的意思，那雨声仿若成了他声音的配乐，瞬间安抚了我不安的情绪，为i望着他出了神。
“来买花？恩？”见我没有说话便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手指修长白净，细细看却能瞧见那些密密麻麻却细微的伤痕，估计他是折腾自己这双手好久了吧，练吉他？应该是这样。
至于这么拼命么？我抿着嘴想了一会才对上他的目光，目光如水，温婉儒雅。
“恩。”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从口中吐出了含糊不清的恩字，不敢在对视，急忙把自己的视线转到了窗外。雨很大，所以对面的霓虹灯字句都看得不很清楚，模模糊糊一片，特别的美感。
其实我并不爱说话，周围人都说我不合群，也是，谁爱和一个死了妈失了爸的小孩子做朋友呢？
不过，也有例外，我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她知道我所有的喜怒哀乐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的奶茶知道我最爱喝的饮料知道我喜欢的车也知道我爱什么样的人，只是她现在不在我的身边，六月高考后注定分别，只是我们拖到了八月末才说了再见。
“徐骆你要什么花？”老板忙完了顾客转身轻轻问道，声音别样的柔，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我在想，要是王俊凯大几岁说不定也很愿意娶她回家，温柔娴淑的人可受欢迎的很，当然帅气的男生同是。“小凯呢？”
“我.....白色的花有么？”总不能送一打蔷薇花吧？那样鲜红的色泽在墓地不是显得突兀的很么？母亲生前最爱的颜色就是素色，那白色好了。口气带着犹豫，甚至轻轻皱了皱眉头，只是动静太小他们都没有察觉。
隐藏自己的情绪已经这么多年了，说快乐大家就都以为我快乐，可是没有人能看穿我的情绪吧。
“黎梓姐，给我来一束玫瑰。”王俊凯看了我一会才轻轻开口，恍惚的好像这句话是再对我说一般，接下来就是
黎梓的调笑声，“哟，小凯买来送女朋友么？也对，大二啦，是该找个女朋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我微微的笑着，弄得我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没有的事，舍友让我买的。”摊摊手表示这束花确实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没事，不拆穿你~”黎梓姐别有深意的笑着，也逗乐了我，我坐在凳子上陪他们一起嘻嘻的笑着，带着傻劲，但是画面真的是格外的温馨。
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说话之间我看见黎梓姐包了一大束白色的百合，我听着他们的谈话暗暗揣测着他们的关系，同样的也看着黎梓姐的动作，她的手法十分娴熟，不一会儿工夫，就包好了。“它的花语是纯洁，但愿我所想的可以帮上你。”
“我想我妈在天堂看到会喜欢的。”我如实说了但是好一会我才看到黎梓姐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知所措的神情，继而笑嘻嘻的开口，“没事的都习惯啦。”
其实百合真的很适合母亲，因为她奢望的爱情就是要干净无瑕的，和做人一样。
她在爱情中容不得一粒沙子，否则那个时候的她不会决意赴死。这一点我和她一点都不一样，我觉得自己的性命是值得被珍惜的东西，和爱情比起来的话。
那个时候的话总是说的太满，因为我死都没想到会遇见王俊凯打破我生命中的每一条原则。
所以人呐，说话都不要说的太满了，说的太满，容易受伤。
聊了一小会，我就丢下再见急匆匆的走了。
父亲做事一向风风火火，我也是估摸着他离开才敢去墓地，是因为怕遇见吧，遇见会尴尬也会触动心里最难受最疼的地方。我知道虽然他不爱了，但是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毕竟也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他还是多少回去悼念。听别人说父亲曾经一度懊悔过，但是也是曾经了，并且是因为失去了的缘故。
失去的东西总比拥有的好，别人的东西总是比自己的好，这就是最好的出轨理由，我从不同人口中都听到过。
城市被雨水洗刷的一尘不染，干净，树叶都泛着绿绿的光泽没有一点瑕疵，我想这样的地方才适合处女座生存，轻轻抿嘴笑了笑，远处却传来一声喊我的声音。
“徐骆你等等我陪你去。”王俊凯的声音从远处渐渐的近了，伴随着雨声的哗啦哗啦，衬得他的声音更加的清澈动人。我停下了脚步笑容在嘴角扩大但是我并没有转身去看他，只是将手中的花束抱得更紧了些，好在百合没有刺不然我可能就被扎伤了。
坦白说，还是自己害怕别人突如其来的温暖的，打心底的排斥。
怕极了。
孤独久了，心都开始荒芜，长满了荒草，不愿动不愿拔，任由它肆意疯长着，自己也不愿自己这般，但是却只能这般，无可奈何。
“这天气不好墓地很偏僻，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他说这话时已经到了我跟前口气带着母亲的唠叨，耐心而温和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心头一暖。说完之后我看到他左手提着一把深蓝色的伞，边说边弯下腰去撩起自己的裤腿还拿手去拍了拍，带着抱怨的口气嘟囔着，“一下雨鞋子就脏的快。”
“你处女座吧。”也是玩笑，不过我都不介意了，男生嘛，有什么好介意？脏就脏了，洗洗就好了。
不过，有些东西是不能脏的，比如爱情。
“对。”整理完之后看了一眼严肃的我他点点头回答道，甩了甩额前的碎发继而略带不满的轻轻抱怨，“徐骆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排斥处女座？”
“恩......”一下子怔住。冥思好了一会我才看着一直在盯着我的王俊凯微微开口，“王俊凯诶，可是我也是处女座。”
对，我也是处女座，只是我觉得我和别的处女座可能有千万种不一样，我没有多大的卫生洁癖也是邋里邋遢的很，但是我有的是精神洁癖并且来的十分严重甚至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打个比方，假设你是我朋友我就不愿意你和别人玩的比我好，假设你是我爱人我就不愿意你对别人比对我好，也许，这也是一定程度上的自私，但是我想说的是，这源于我与生俱来的孤独感。
就当我是在找借口罢。
大概是因为你对别人好一点我就会患得患失，担心你随时不要我了。
敏感孤独偏执，这就是我，而王俊凯呢？温暖的总是让人移不开眼，这样的两人，是注定殊途难以同归的，所以，我不怪任何人。
是我还不够好。
你，又是怎么看的呢王俊凯。
我真的看不懂你眸子里的情绪不懂是厌恶还是喜欢，或者是心疼。
王俊凯手上没有抱着玫瑰，他扬手说着拿玫瑰太突兀了。
也是，这么俊秀的男生要是手捧一束玫瑰的话，肯定回头率高到爆，是我对这样的男生也是毫无抵抗力的。一路上我都没有这么说话，更准确的说法是我的状态一直都是生人勿扰的，不过他还是在一旁不停的唠叨像个活力十足的大哥。
他温暖如阳光，我的心寒冷如冰霜。
快到墓地，周围的景色早已不似城市，变得萧条。
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荒草丛生，多的很是碍眼。
母亲的坟墓坐落在这座墓地的最右端，我曾看过一本书名字叫做天才向左疯子向右，看来父亲是真的认为母亲是爱情里的疯子，八成是真的如我所想。
沿路的坟墓大多数长满了荒草，可见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扫过墓了，也是可悲，活着不被记得，死了的话，又能有几个人能像伟人一样被人惦记呢？痴人说梦。所以，生命嘛。真的很重要，精彩不精彩也唯有自己可以把握，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没有干系的人去寻死觅活？可是即便是有干系好好说的话不行么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方式去结束自己的一生？
然后留下我一个人呢。
妈，是你太傻了，是你，爱的太深了。
母亲的坟墓前摆了一束红色的蔷薇花，看来父亲是真的来过，呵，还不算太无情。我扭头看着王俊凯，他凝视墓碑的眼睛好像落上了积雪，说不出来的忧伤。
我也跟着一下子难过了。
“你怎么了？”我看着他开口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连说话都不想说这是怎么了？“恩？王俊凯？”
“没什么。”他摇摇头，看了一眼我凄楚的笑了笑。
“对啊，我妈就是五年前那场车祸去世的，你，在想这个吧？”我轻轻笑了笑，难过到了极点就只能笑了。
也是，五年前那场车祸闹的沸沸扬扬，不知道就怪了，如果王俊凯是生在这座城市的话肯定听闻过，啧啧，这种不说话面瘫的架势是要同情我的意味么？
王俊凯，我还没有你想的脆弱，收起你的怜悯我还不需要。
事实证明是我多想。
“徐骆，我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是会出生于一个很美满的家庭的。”
“在那个女人没出现的时候的确是这样。”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但是我觉得他有地方说错了，像我这样冷漠的人，更像是这种家庭的牺牲品吧？
支离破碎的家庭的附属品。
“徐骆你别这样。”原本心如死水的心竟然因为他的这句话起了些波澜，我抬头看着比我高出了一个头的他，看着那双没有任何复杂心事的眼睛，忽然有些悲哀起来，眼睛干净心无尘埃的他美好的让我无地自容。
王俊凯，要是，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那我就不会变成这样子了。
我没有再答话，蹲下身子放下手中的伞，雨水啪嗒啪嗒滴在了我的身上，带着些许的凉意，王俊凯及时凑了上来，遮住了那些调皮的雨水，妈，你看竟有人护我安好免受雨水侵蚀，他是除了你和阿九外的第一个人。
我伸手摸着墓碑，如果它光滑些许，也许我会恍惚的觉得我在抚摸着我母亲的脸，但是那冰凉时刻提醒着我，你母亲的确是死了，你们的确是阴阳相隔了。
把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墓碑前，想了片刻，我跪了下去，膝盖与湿透的地面接触，一阵钻心的凉。
“妈。我终于来看你了。”
“妈。原谅我。”
眼泪就那样哗哗而下，伴着雨水滴在她的坟墓上。
果然我还是...舍不得那。
原来这种舍不得是会传染的，让我对每一个靠近我的人都沾染了这种思绪。
舍不得，真的是这个世界最致命的东西。
他沉默着，而我也沉默着，这一跪仿佛是一种仪式，似乎可以弥补我这么多年来对母亲的愧疚，又好像可以洗净我内心的委屈和冷漠。
“眼泪是钻石，太珍贵。”
“所以只会为了自己深爱的人流。”我开口回应着王俊凯的声音。
事实也是这样，在乎深了才容易掉泪，不过最开始的原因还是因为遇见了彼此。
[第四期/原作：闵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