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楼内密谈
“想必这风月楼设立，不仅仅是为了卖肉挣钱的吧？”赵隶眼皮一挑，说道。
秋燕动了动嘴，然后抬头直视着赵隶道“主子，您要是用钱，可以说个数，秋燕这就去取，若是其他……”
“不是说主子我有十成的权利吗？框我不成？”赵隶眯着眼问道。
一侧秋燕连忙跪下，头抵绒毯道“秋燕不敢……实是……实是秋燕从未见过金银鱼主子，今日初见，不胜惶恐。主子不知，秋燕所辖的这座风月楼，虽说也有两年，可郡城之内的五大世家，官老爷们，任谁都能轻易毁了这……这对主子来说不过是一处分支小楼，无足轻重，可对秋燕来说，却是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心血，望主子体恤，当然，若主子铁了心……秋燕自是遵命。”
看着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秋燕，赵隶不自禁摸了摸鼻头，“你这是为何？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个事罢了，你怎地这般要死要活？”
“啊？”秋雅仍是跪姿，抬起头惊讶道。
见此，赵隶没好气的上前把人扶起，无奈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秋燕尴尬起身，“主子要问何事？”
看着身前的秋燕，赵隶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刚刚在想什么，摇摇头把幼儿的事说了出来。
“这事你可知原由？”赵隶问道。
秋燕神色复杂，半响才说道“秋燕……知道。此事乃是郡城西郊处，一个名叫魇门的势力所为。所得……之物，皆被售与城内权贵富绅……”
“魇门？给我详细说来。”赵隶重新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早已冷却的茶水，眼神冰冷。
“主子！魇门背后有五大世家甚至那些大人们的影子啊，不可轻举妄动，我知道他们伤天害理，可是我们……”秋燕有些焦急。
赵隶眉头一皱，重重放下茶杯道“只让你说魇门明细，说出来便是！何须多言？动不了他们，灭一个魇门也好。”
“主子这是何苦？灭了一个魇门，他们随手便又能立出来一个金门，水门，治标不治本，且无端惹怒他们……何苦啊主子……”秋燕还在苦苦相劝，赵隶却是心有怒色，上前一脚把其踹到在地。
隐刃出鞘，悬在地上的秋燕身边道“你是化劲一流，我是暗劲二流，要不要试试？”
秋燕神色一顿，愕然道“秋燕……不敢……”
“不敢？！哼！”赵隶冷哼一声，起身收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口口声声一口一个主子，可我不过是问你些事，你就遮遮掩掩，不断阻挠。这鸿嵖郡风月楼不若由着你的性子换个牌子，别叫风月楼了！”
听到赵隶的话，秋燕眼中满是悲凉，双腿重重跪在地上，凄然一笑道“秋燕十七岁被徐州上任楼主收养，风月楼与我有活命养育之恩。秋燕一直便被教导，要忠心主子，忠心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主子。直到上任楼主病逝，还拉着秋燕的手，叫秋燕尽忠与主子。这些，秋燕一日不敢忘，建立鸿嵖郡分楼之后，秋燕更是不敢懈怠。今日终于见得主子，可主子为何说此诛心之语？鸿嵖郡内情势错综复杂，这分楼不比他处，建立不过两年，根基浅薄……这才劝主子，若是惹主子不快，秋燕这条命还给风月楼，还给主子便是！”
一篇说罢，跪在地上的秋燕一抹脑后，手中多出一枝金钗，含泪就要刺向自己的脖子。
赵隶见此，脚下一动，探手迅速抓住那支金钗，感受到金钗上的气力之大，赵隶顿时知道，这并非做戏，而是却有死志。看着含泪的秋燕，赵隶自知话说重了，叹口气道“我只是一路走来……亲眼见到了两桩那事……有些愤懑。”
秋燕听此，任由泪水淌过脸颊，挂着娇媚的笑意道“主子可知道，一年前东城李家大公子来这玩耍，请奴家吃了一碗养颜续寿羹？奴家知道那是什么，可还是吃了……这种事，奴家见得比主子多。”
看着脸上满是娇媚，眼中却是万分悲凉的秋燕，赵隶俯身半跪，把秋燕的头按在自己肩头道“我就去灭了魇门，出一出气。不用风月楼的人，我自己就够了。如此可好？”
“主子你……”
“身边有一位先天。”
“如此……秋燕就放心了。”
“秋燕。”
“嗯？”
“辛苦了。”
秋燕没有再回话，只是赵隶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有些濡湿。
半响，秋燕收拾好心情，重新起身，把魇门的事情，缓缓说了出来。
魇门，位居浮雾城西郊十里处，于八年前成立，算是三流门派。
其门主严钩，乃是一名化劲武者，善使铁链飞甩。其余门人约莫不到百人，多是莽夫粗汉，武者不过一二十人。
“有化劲一流坐镇，为何不是一流门派？”赵隶疑惑问道。
秋燕也被问的懵住了一下，“化劲一流如何敢称一流门派？纵观大楚，江湖上敢称一流门派的也仅有十二家，且不说严钩本身实力平平，便是他当真超群，就评他魇门那些两三只大猫小猫，如何能成气候？”
“武者实力不就是靠几流来分的吗？而门派不就是靠其武者的实力吗？”赵隶感觉自己要恶补江湖知识了，为何总感觉什么事都与自己想的不一样。
秋燕想了想，这才说道“武者实力靠几流来分倒也没错，可影响武者实力的因素太多，功法秘籍，兵器内力，等等等，因此不可全凭几流来看。至于门派之分，更是不同。若是有一名化劲便是一流门派，那这大楚便得有成千上百个一流了。就好比说一流门派金刚门，自门主到门人，只修明劲，练怒目金刚功。若分起来，他们连个二流武者都没有，可谁敢不认他们是一流门派？像吴钩这样的化劲，金刚门门主随随便便就能一巴掌拍死。”说罢见赵隶还是有些迷茫，秋燕继续道“这样说吧，于一郡之内扬名，乃是三流门派，于一州之内扬名，乃是二流门派，至于九州扬名，天下知的，便是一流门派。其实我风月楼亦是十二家一流势力之一。”
“哦？”
见赵隶诧异，秋燕解释道“只是这鸿嵖郡发展不过两年，主子有空去徐州城看看，那里的风月楼才是真正的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