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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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安被掳

江夏王李道宗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李景恒官至相州刺史,二儿子李景仁任职潞州令,另有个小女,唤作锦儿,但早在十年前出征吐谷浑时同家人失散。锦儿失踪之时年龄尚幼,适逢乱世,寻而不得,至今未归。

李府,李道宗又像往常一样问大儿子:“还没有你三妹的消息吗?”

“十年来吐蕃的大街小巷到处都贴着寻人启事,至今杳无音讯,母亲思念成疾已经早亡,父亲,您可要想开些!”李景恒依旧劝慰着。

“景恒啊,你可知我为何主张跟吐谷浑议和?”李道宗语气深沉,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躺在藤椅上,微微摇晃。

“莫不是为了三妹?”

“连年征战,遭殃的只会是两国百姓,如果不是因为战争,你三妹也不会失踪。”尽管已经过去十年,李道宗说起锦儿仍是眼含泪光。

“可是父亲,吐谷浑要想归顺早就归顺了,又怎会屡次犯我边境?”

“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国与国之间亦是如此,不曾试过,又怎知不行?”李道宗端起茶盏,轻轻吹着茶叶。

李景恒似有担忧:“潞国公主张攻打吐谷浑,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和吐谷浑交涉,这样一来,会不会……”

“我同样是为圣上分忧,他又能奈我何?”李道宗将茶水一饮而尽,茶盏重重搁在桌上。

长安城门楼。

“快看呐!吐蕃使臣来了!怎么不见西域美人?”

“喏,肯定坐在轿子里。”

“是啊,这是献给皇上的美人,怎么会让我们看见。”人们把城门楼围的水泄不通,边看边交头接耳。

侍卫清出一条道,随着独有西域特色的牛角号响起,使臣带领众人进了长安。

李渡什坐在轿里,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面圣后怎么为母亲陈情雪恨。被她救下的丫鬟陪坐在身边,带着哭腔张口说道:“美人,你人美心也好,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奴婢定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李渡什觉得眼前的丫头分外可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妹妹,我帮你也是帮我。”

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李渡什被颠地闪了下腰。

丫鬟从轿子里探出头:“大人,美人让我问问,这是到哪了?怎么停了?”

使臣走到李渡什轿边,答:“美人,前面是潞国公府,我们要去向潞国公禀报后,再等皇上召见。”

霎时,仇恨的火焰在李渡什眼底燃起,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面,可一旦被认出来,窦长青定会阻止她面圣,复仇无望是必然,恐怕性命都难保。

“美人,你在此稍事等候,我去见过侯大人,一会儿就来。”使臣见她没什么反应,说完自顾自朝侯府走去。

等使臣一走,李渡什立马从轿窗往外四下张望,计划着如何撤身而退,可一眼望去,尽是吐蕃使臣安排的守卫。使臣就怕这来路不明的女子靠不住,为了防止再生变故,早在轿外加派了人手。

李渡什顿感无计可施,如坐针毡,轿窗外的轻风袭面而来,没有一丝寒意,却把她的心冻结成冰,她只恨自己心余力绌,默默拔下头上的簪子,大不了同归于尽!

哐、哐、哐,侯府的家丁应声开门,使臣递上名帖。家丁看过名帖,又看看门外停着的马车:“您就是吐蕃的使臣,桑布扎大人吧!”

“正是在下,请问侯大人可有安排?”

“大人请进,侯大人早已在前厅准备了上好的西湖龙井。”家丁一边说着一边把桑布扎让进门,领进前厅。

侯君集早就等候在此,只是不见侯定身影:“桑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家父今日身体抱恙,特邀您先在京城最好的酒楼留宿一晚,以表歉意,明日再议面圣之事。”

“哦,既然如此,那侯大人多注意休息才是。”使臣虽心中不悦,但仍笑应着。

两人寒暄片刻,随即侯君集就差人领桑布扎去往京城第一酒楼住宿。

刚一住下,桑布扎就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我是吐蕃的御前大臣,作为使臣千里迢迢来到大唐,侯定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大人,潞国公也许是真的身体欠安。”

“身体欠安?我看他是不知好歹!如若我国也像吐谷浑一样蛮横,他岂敢怠慢?”

“大人所言极是。”

“那美人可还安分?”

“回大人,一直盯得很紧,没发现任何异常。”

李渡什听闻侯定没有接见,长舒了口气,渐渐放松下来,把簪子又插回发间。一进房内就让婢女关上房门,刚想放松一下,却看到窗外隐约有个人影,猜想定是那桑布扎为了防止自己逃跑,派人盯梢来了。

李渡什干脆吹熄烛火,脱掉外衣,仔细把墨丝紫玉轻放在枕边,上床躺下装睡,御状也不是那么好告的,先保住小命要紧。过了一会儿,感觉四周已经没什么动静,她悄悄下床,准备趁着夜色逃跑,只听啪啦啦一声,起身一看,窗外居然直接飞进个人来!

她下意识的呼喊:“救命啊……唔……”

只见那人身手敏捷,一掌把李渡什打晕,没多做停留,直接将她掳走了!

使臣和侍卫闻声赶来,房内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被撞破的窗框整个散在地上,床上还有李渡什没来得及穿上的外衣。

“哎呀!光防着这丫头逃跑了!”桑布扎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这边,侯君集暗中派去的眼线送来密信,信中说的正是李渡什被掳之事。他赶忙找侯定商议:“父亲,你今日没见桑布扎,又出了这样的事,看来李道宗又得上奏了。”

“唉,真是弄巧成拙啊,吐蕃人向来与李道宗关系紧密,我原本只想杀杀他们的气焰,没想到……”

侯君集为父亲奉上一盏清茗:“父亲,西域美人这事儿并非咱们所为,可京城第一酒楼是孩儿安排的住所,难不成是有人想诬陷咱们?”

侯定接过茶盏饮了一口,悠悠地说:“吐谷浑位处我国和吐蕃之间,从来都是商旅政务的必经之地,这事儿倒像是吐谷浑人想借此离间大唐和吐蕃的关系。”

侯君集一拢长袍,与父亲并排坐下,这样看来,掳走吐蕃美人一事定是吐谷浑人从中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