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为草芥，山林之子——《弹痕》 《诡刺》配角
壹、冷兵器——刺客
刺客有时会给我一种小哥的感觉，沉默寡言，独来独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讨厌枪而更喜欢冷兵器。
初读《弹痕》就对刺客印象深刻，因为他那句“大地妈妈，我累了，您的儿子要……回家了。”
我从小生活在城市之中，很少接触山林，即使有，也是人工改造过的山林，所以我很难理解刺客对大山的爱
——试图理解，却无从下手。
他从小生活在群山之中，山林草木，飞虫走兽，就连林间呼啸的风都是他的伙伴，它们与他共同战斗，像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保护他。
他是山的儿子，是树的儿子，是群山的一部分，所以他临死前呼唤的是“大地妈妈”。
刺客是个很骄傲的人，像一把没有鞘的刀，锋芒毕露，宁折不弯，又或者因远离山林而带着一丝孤独，索然。
他用冷兵器是一种傲，他不救毒箭是一种傲，他的飞镖上不淬毒是一种傲，他更喜欢割喉而不是从背后杀人也是一种傲，他宁可站着死也不倒下的那瞬，更是傲极。
刺客，既是职业也是名字，有着一击必杀的壮烈，他的傲是掺杂了一丝血腥的决绝。
决绝，不需要比自己弱的同伴，不需要卑鄙无耻的手段，自然的，不需要给自己留退路。
刺客一直是个纯粹的孩子的形象，像刀一样，没有一分杂质，就像书里写的——单纯的让人心中发酸。
他生于山林，长于山林，在山中战斗，在山中死亡，山从某种意义上，是他信仰一般的存在，所以他对战侠歌说，谢谢你，大山的朋友。
有敬佩，有认可，有一点淡淡的遗憾与不甘，唯独没有仇恨，就像《男儿行》中的一句：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刺客他，是一只真正的密林之虎啊，虽为刺客，磊落至斯。
河图《冷兵器》中有一句，冷兵器残存诗篇的凄美。
于刺客，何尝不是？
贰、殉道者——阿富汗游击队长
隔了数年，第二次读《弹痕》时才能领会那位老队长一二。
他是一位慈祥的长者，是整个队伍的灵魂，既是队长，更为慈父，带领着那支追击的队伍在沙漠中行走，完成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未必不知任务的凶险，可他的信仰太过狂热，太过真挚，也太过虔诚，他崩溃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喝了自己喂下的水而中毒，他开枪，他高喊：
“比起那些为了信仰，为了尊严和光荣牺牲的人们，我们这些苟活者又是多么的可怜。我祝福你们，我羡慕你们……”
他说，我羡慕你们。
——书中无数人认同的观点：老兵们战死就像破茧成蝶一样自然而光荣。
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恨战侠歌，他逼着那位老队长将自己中了毒的孩子们一个个杀掉，逼迫他们一步步走向深渊。
明知前路已尽，到底无法回头。
他是一位伟大的战士，纵然我与他观点相左、更知不应同情一位恐怖分子，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敬佩。
敬佩他对信仰，对祖国太过赤诚的情感，敬佩他漠视生死之后仍存的炽热情怀，敬佩他，敬佩他用一个军人的尊严与骄傲请求战侠歌放过自己最后的孩子。
那一段终于哭了，为他的死而无憾，为他笑对死亡的洒脱，为他与战侠歌间特殊的默契。
他只是书中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可他的请求，又何尝不是以己身就天下业火的壮阔？
——他是一个好军人，他是一个好队长，他更是一个纯粹的男人！
仿佛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已经死了，那样好的老阿爸，终于走进了他理想的天国。
虽在书外，犹为恸哭。
几年前，与朋友提起过他一次，朋友问，他叫什么？
我愕然，是啊，他叫什么呢？刺客还有自己的外号，他，他甚至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就已经死亡。
百度百科对“殉道者”的释义有，为凡信基督耶稣是天主子及复活的救主而为此信仰做见证，受苦殉道的人。
老队长虽信仰真主，却也当得起这三字罢。
叁、胡马客——夏侯光河
夏侯光河，一个和刺客太过相似的人，生于群山，长于群山，更幸运的，他是中国人，可以站在战侠歌身后，为了祖国，为了那片山河，战斗。
他是夏侯家百年难求的武学奇才，负着家族八十二年数百人的期望，从小就被教育“胡虏不除，何以为家？”
他像所有夏侯家的少年，怀着少年保家卫国的梦，为着那片他也不明白的“锦绣山河”，在山中苦练九年，身受两箭，跪倒忠魂冢前，痛哭。
他怀着这样的梦诀别山中朋友，踏入滚滚红尘，然后被告知，日本已经投降，然后明白，他的信仰，他为之奋斗的目标，家族几十年来折的精锐子弟，忽然间，都没了意义。
于是他哭了，铁骨铮铮的汉子，在山里磨练近十年坚不可摧的男人就那么落了泪。
他怎么了啊？他什么错都没有，他只是，他只是和他的家族一起不幸历经岁月洗礼，立了最伟大的志向，得到最惨淡的结局。
在“蓝盾”军事竞赛中，他们遭遇了连败，第三场，他看着敌人表演“胸口碎大石”，然后咬牙回答“行”，悲壮的令人动容。
后来虽也耍了滑头，却让人认定，这样的一个大男孩，有些时候，老实的可爱：他也是山的儿子啊，有着泥土的质朴，树木的生生不息，和，山的，缄默。
他面对比赛成绩，只一拳，让所有人认清了中国功夫；他迎着弹雨，射出十四支连珠箭，哭着说：“我不想输…”；他背负着所有人的希望，在最后一战竭尽全力，最终伤痕累累归来，落败，也胜利。
张玉娘诗《幽州胡马客》中有：慷慨激忠烈，许国一身轻。愿系匈奴颈，狼烟夜不惊。男儿热血，尽在其中。
夏侯光河一生，不过如此罢。
肆、传道者——金泽喜
倘若第五特殊部队要选一位全能型人才，金泽喜定能入选。
他是“怒狮”军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是格斗高手，一记斩铁，无人能敌；他更是人生导师，两位高徒，各领风骚。
其实啊，他只是一个“色厉内荏”的，明明是钢铁硬汉，心却软得一塌糊涂的爱国的老男人。
爱国。他是第五特殊部队的核心教官之一，对国家最为忠诚的所在，然后，他叛国了。
为了刘伟，那个被打成终身残疾的，他的学员。
——金泽喜竟然是这样的外冷内热，说到对学生近乎护短的关爱，他绝对是所有教官中，最强烈的一个。
他带领着被淘汰的陈显龙和刘伟，全力以赴的与第五特殊部队的獠牙们斗争，为他们布局，指导他们成长。
他啊，他一直以来都只是想证明那些被淘汰的学员仍有未来，他只是想告诉第五特殊部队做决定的教官，告诉全世界，更告诉自己的弟子，他们啊，不差。
他冒着天大的风险，同时对海青舞、风影楼与战侠歌开战，只是为了消除刘伟的心结、填补他失落的自尊。
他这一生最为愧疚的便是间接的害死了龙建辉与朱建军，终于再无退路，于是彻底与同袍决裂，将自己化为第五特殊部队的磨刀石。
——我亲手给自己培养出最强大的死敌，但我不后悔。
他以悲悯、以疼爱的态度面对那些不为世人所容的孩子们，KEY，刘伟，陈显龙，帮助他们建立信心，给予他们，救赎。
他算对了整盘棋，只是爱错了一个女人，忽视了一场竞赛，所以，满盘皆输……
最后，放过了风影楼，用自己的命为刘伟换来了唯一一次击杀战侠歌的机会，然后倒在心爱的女人怀里，溘然长逝。
——他奶奶的，当了叛徒，这叫我死了之后，怎么去见我们的先辈啊？！
《旧约·传道书》由传道者所写，全篇宣扬万物有时，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死得轰轰烈烈的金泽喜，何尝不是看穿了这一切？
伍、真英雄——陈徒步
最开始很讨厌陈徒步，因为他毁了那样纯真美好的风影楼，打破了风影楼堪称幸福的生活，就像那一章的题目，碎了他的魂。
第一次转变态度是在那场毕业考试上，那章的标题是“王佐之才”，指李凡，那么被他追随的陈徒步呢？他是王。
我看到他立即冷静下来展开分析，看到他迅速让自己的队员们恢复士气，看到……我忽然想，陈徒步，他的确是一位优秀的领袖啊！
最让我无话可说也最让我震撼的，是他的最后一次任务，或者说，他的那次抗命。
我时常想，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风影楼的敌人啊，曾经互相羞辱过、互相仇恨过的不死不休的敌人啊，他是怎么做到用自己的生命为风影楼换得活命的机会，他怎么可以！
他生活在那样一个衰落的“将军府”里，承受着过高过重的期望，父亲的、兄长的，所有人的责任都压在他的肩上，可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自己光明的前途、大好的未来去换他最该厌恶的风影楼的命？
他说，李凡要安全感、归属感；他说，龙王啊，你要纵着他，不可损他虎威；他说……
他说风影楼啊，我从没想过欺负你，我只是想让你发现我的存在，发现我的与众不同，因此成为你的朋友，我没想到就那么轻松的把你打败，从而竟然成了你最大的敌人……
从没想过，只想，没想到。这弄人的命运啊！
他一遍遍的叫着他“小垃圾”，不屑的，轻蔑的，亲切的，尊敬的，明明已经没有了力气，却仍然努力站的比谁都稳。
风影楼说，别装了，好吗？
在我这个同胞，战友，兄弟面前，放下你的重担，放下你的骄傲，放下你的执念，别装了，歇一歇，好吗？
最终，他还是装到了底，交代完所有的遗言，甚至还开了个玩笑：“不过你放心，他不是同性恋。”
然后躺在风影楼的怀里，感叹，我们好不容易成了朋友的，……其实，我们在九年前，就应该……成为朋友的……
多年前听小沈阳的《真英雄》，隔了这么久，只模模糊糊记得一句：“谁是真英雄，却从不说苦衷，挺起了脊梁护我河山，战死也从容。”
这大概，也是陈徒步一生的写照了罢。
陆、老军人——伊纳尔
从安德鲁身上，我猜伊纳尔一定是个极其杰出，极其优秀，极其忠诚的军人，我猜对了，我却高兴不起来。
他是苏联、那个已经消亡了的国家最精锐的军人，却因为复杂的形势被国家放弃，关在暗无天日的“集中营”里。
他是风筝，是游子，流着战斗民族的血，对那片土地，那个国家有着最诚挚的爱，沉寂经年，却在家乡的伏特加中醒来，锋芒尽露。
他没有埋怨国家的抛弃，仍想着怎样解决国家的困难，他甚至，甚至不知道那个曾经强盛一时的国家已经消亡。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无力回天。
然后他被告知真相，那个钢铁一般的老兵，被关押数十年仍然硬气的老兵，那个有着虎狼之威的老兵，哭了。
哭得就像一个孩子。
他是个好军人，更是个好父亲，他为自己的学生、战友，他为自己的女儿，甚至为此生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婿筹谋，却毅然决然的将自己放弃。
为了兄弟，为了女儿，归根到底的，还是为了，国家。
正如书中所说，他身上保留着人类最淳朴无私的特质，他是前苏联共产党人最高尚、最淳朴的余晖。
想到伊纳尔，脑海中最先想起来的，是诺娜面对世界的宣言：军人无罪。
伊纳尔为“军人”这个职业放弃了一切，搭上了一生，纵然曾是不义的侵略者，可他，无罪。
柒、逐光者——李凡
开始总对总对李凡有种明珠暗投的感觉，心想，他那么好的人啊，怎么会跟了陈徒步这种人，后来知道原因，知道陈徒步的为人，才终于改观。
李凡身上有着太多人缺乏的，却是军队里最常见的忠诚，他为陈徒步那块五分之一的压缩饼干，叫了他九年的“陈老大”，直到陈徒步死亡
——陈徒步所以为的：选定了要跟随的目标，成王也好败寇也罢，绝不更改；想要获得别人的信任和尊重，就先赌上了自己的命。
而后他带领其余人拼尽全力带风影楼回家，既是遵从陈徒步遗志，也是为第五特殊部队保下一颗种子。
他对风影楼一首主导的一切毫不知情，他只看到昔日兄弟被逼迫着走向社会的对立面，背叛自己的母亲，背叛自己的信仰。
似乎所有人都对他说着所谓真相，可他不信，我的兄弟，我的老大，绝不会干出这种事，凭他是风影楼，凭他是我兄弟！
他反复提交联名书，接受高强度的训练，徇着风影楼的脚步向前，做他做过的事，努力拉近与他的距离，执着的让人心疼。
终于看到风影楼，他从七楼上一跃而下，追上那个身影，却朝自己开了枪，笑了，他一直以来，只想问一句：真的是你？
后来真相大白，他也只是一脸阳光的笑着，一直跟随至风影楼“叛国”。
吴繁的光《光》中有这样一句：看见那道光，指向生命流淌的方向。谁是李凡的光呢？陈徒步，风影楼，他最初的梦想，抑或是脚下的土地？
但不可否认，李凡，他是逐光者，光不会拐弯，他便跟随那道光直到步入黑暗。
捌、古侠客——笑小小
笑小小，我承认，我对他以及他名字的第一印象是：你是来搞笑的么？
看了他的人生经历，比起战侠歌都有过之无不及，就像战侠歌评价奥尔登的那句，和你相比，他们的人生就像白开水。
他最初，就是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在军营里混，用“兵”这个字眼耍帅，直到他真正明白“兵”，明白“军人”这种职业存在的意义，明白那句，保家卫国。
然后，然后近乎绝望的发现，他的生命止于三十八岁，他与特种兵部队，彻底诀别。
他疯狂了四天，然后毕业。
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他立志成为烈士，要牺牲，要披着国旗，在所有战友的低唱送行中，死得干干净净。
——河图《沙悟净》唱曰：谁都历经苦海浮沉，终于学会承担本分。
印象尤为深刻的，不是他与风影楼在南非并肩而战，而是他在雪区捉狼的经历，一个我笑，一个我哭，极尽飒爽。
笑小小，真性情如此。
他依旧肆意，只是在肆意之外，学会了服从，学会了，如何，做个好兵。
然后他怀着最初的梦想，一个人参赛，成为独一无二的第九支参赛部队，反问“但是，难道你们不需要队长吗？”。
他挺过了数场比赛，却跟着风影楼义无反顾的“叛国”，是陪伴也是追随，他与他一起在南非草原上战斗，看着他坠入地狱深渊，除却陪伴，再无其他。
他面对全世界宣战：想斩风影楼，先杀笑小小。
棠棣之切，灼艾分痛。
写他时，手机里放着河图的《古龙群侠传》：待我撕开半里这晨昏的乾坤，三尺青光轮转洗烟尘，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看海阔云高波澜生，人说江湖浪涌最多无畏的人，来三钱热酒买我的心魂，教山川颠倒，教地裂天崩，这天地我来撑，快平生。
我想，这就是笑小小啊。
九、女战士——马塞族女战士
她是我写入《岂曰无衣》的第一个女人，与刺客一样，却没有留下名字。
她是马塞族尊崇的强者，在草原上搏杀狮子从而获得“留长发”这种特权。
她一把弯弓，一把回旋镖，硬撼风影楼，格斗技巧更是让人赞叹，就像忘川河畔的曼陀罗华，美得惊心动魄，暗藏杀机，一击必杀。
那是一场惊险的近乎屠杀的战斗，马塞族的男人们屠杀了狮群，风影楼斩杀了马塞族的女战士，笑小小屠杀了马塞族所有的男人。
他们前赴后继的赴死，她亦不例外，他们，是战士。
战士！
她是女人，她是战士！
面对挑战了整个民族的死敌，马塞族的勇士们不会退却哪怕半步，她，亦然。
——就连狮子也不敢与之为敌的马塞族战士！
或许是因为长于草原，她骨子里有着旷达而磊落的特性，想刺客一样，不屑使用阴谋。
所以她败了，败给了接受过“鬼刺”训练，拥有者主角光环的风影楼，纵然我知道风影楼是为了他爱的人，纵然我知道马塞族是受刘伟鼓动，我知道风影楼没错，可是……
可是，我还是想起那句，一个最卑贱的奴隶手持弩箭都能杀死最高尚的骑士。
那样英勇的，那样有着傲骨的女中豪杰，最终惜败于风影楼之手，
电影《波牛》的插曲中有这样一句：无奈我路无弯转，倦极都要踏完，是我逼我为理想，滴血我路途上，自我挑战为理想，不管战伤。
她虽为民族尊严，却同样不愧“战士”称号！
十、垫脚石——第五特殊部队全体教官
教官们也许是戏份最少的配角了，有的留了名字，有的不为人知，只有他们研究出的军事技术在第五特殊部队里代代流传，从最初雷震到未来的战侠歌。
他们每一个都经历过刻骨铭心甚至镌入灵魂深处的痛苦，或者是在人生第一场战役就失去再参战的可能，或许是亲眼看着爱人在眼前受到凌辱。
没有崩溃，没有爆发，他们只是默默承受着岁月与命运给予的所有不公，然后把所有痛过之后的感悟一一传给后人，看着他们，走得更远。
那就是第五特殊部队特有的精神，特有的傲骨，特有的文化，特有的，矢志不渝的心。
他们漠不可亲，他们冷硬如冰，可他们心里比谁都炽热，比任何人都更热爱生命。
所以才会用一个个军事技术，一场场严酷训练，将学员们生存的可能性提高一点，再提高一点。
比军事技术更残酷的，是那个被发明出来的手势，请向我开枪。
我已经失手，不愿再连累你们，请向我开枪，请将我放弃。
书中薛宁波说，不要对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去施舍你过度泛滥的同情。他不需要，你也不配。
可我每次想到他们身上曾发生的种种，想到他们面对一届届学员质疑、不屑、愤恨，又或者敬佩、羡慕、向往的眼神，想到他们表现出来的淡然，总还是热泪盈眶。
我无法分辨那是哪一种情感，所以我会对自己说，你只是敬佩他们，你只是单纯的，对他们充满敬意。
然后想，或许我终究只是一个俗人罢，终究没有办法做到漠视，或者说坦然接受他们为母亲做过的一切。
百度知道上对“垫脚石”的释义是：常比喻借以向上爬的人或事物。
——就像李向商最爱的，是《倚天屠龙记》中的那句：“千棺从门出，其家好兴旺，子存父先死，孙在祖乃丧。”
第五特殊部队教官们奉行的正是这种精神，把自己当作一块块垫脚石，让学员们踩在自己的身上，伸手触碰更高的天空。
十余人物，虽为草芥，不容忽视，山林之子也！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谢谢你们，教会我这样崇高的爱。
——天香夜羽二零一七年巧月十七写于山东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