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见武松
刘瑜不禁暗道:“嗯~,虽然可能比不上什么,潘安啊,宋玉啊。但这家伙也算的上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了。”
刘瑜越看越欣赏自己,竟情不自禁道:“吾与城北徐公孰美?”
“少爷说笑了,徐公怎么能比得上少爷呢?”
刘瑜放下镜子,哑然失笑:“原来还真有这么号人物啊。”
“……”鸳鸯正欲再言。突然,有一道似石破,又似虎啸的声响从外面传来,引起了刘瑜的注意。
刘瑜一推房门,开门的一瞬,只感觉阳光璀璨的光芒迎面而来。竟已辰时,自己着装竟然用了两个小时,阳光已照耀满地。
抬头仰望天空,用手遮住目光,只留些缝隙,只觉得这阳光有些盛人,令人睁不开眼睛。
略缓了缓神,刘瑜大步出来,向着声响所发之处走去,鸳鸯紧忙跟着。
越离近时,便越能感觉到那声音所发之处的压迫感。不多时,刘瑜循着声音来到一处客房前院,定睛一看:一个身着行者衣裳的汉子正在此地演练拳法。那虎啸声,竟是此人拳风接连打破空气的破空声!
刘瑜明知故问:“鸳鸯,此人唤何名?竟有如此本领!”
鸳鸯说出他姓名,叫甚讳字。
有分教:山中猛虎,见时魄散魂离;林下强人,撞着心惊胆裂。
正是:说开星月无光彩,道破江山水倒流。
鸳鸯对刘瑜小声说:“少爷,这位行者姓武名松。您半月前遇险,是他路见不平,与家丁们打走贼人。老爷为报恩,让他暂时留在刘家,并吩咐下人们好生侍候着。”
刘瑜闻得此话,心中暗道:这系统的植入太逆天了吧,我刚召唤出来的鸳鸯,就已经侍奉我好几年了。还有武松,之前的刘瑜遇险的时候,武松还没被召唤出来呢,救我竟然也有了他一份。
武松早便知晓刘瑜二人前来,只是未曾理会。不多时,武松将拳法收势,才近来说道:“看公子气色恢复许多了。”
刘瑜仔细端详,但见: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胸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又有诗曰行者:
前面发掩映齐眉,后面发参差际颈。皂直裰好似乌云遮体,杂色绦如同花蟒缠身。额上界箍儿灿烂,依稀火眼金睛;身间布衲袄斑斓,仿佛铜筋铁骨。戒刀两口,擎来杀气横秋;顶骨百颗,念处悲风满路。啖人罗刹须拱手,护法金刚也皱眉。
刘瑜心中暗道:“行者武松,当真天人也。”
刘瑜上前作揖:“鄙下刘瑜,字子瑾。承蒙好汉救命之恩,刘某无以为报。”
“公子客气。在下武松,家中排名第二,清河国甘陵人氏。”
“江湖上多听闻行者武松名讳,今得见好汉,平生所幸,就请屋内一席说话。”
刘瑜在前引路,与武松一同到后堂席上。二人坐于榻上,武松将戒刀卸下。
刘瑜问道:“好汉青春多少?”武松道:“虚度二十三岁。”刘瑜道:“长小弟三岁,小弟便以兄长相称。”
鸳鸯为二人沏茶,道:“此茶乃是豫毛峰,而且是其中极品,具有安神固本的奇效,是凤姑娘前些时日亲自选的送与少爷。”
刘瑜见状:“鸳鸯,不必沏茶了,帮我温两盅好酒来。”
听闻此话,鸳鸯犯了难,“少爷您伤初愈,饮酒对身子骨不利。再者今日老爷和道长要为少爷冠礼卜筮吉日。若是吃醉了酒,只怕耽误了时辰……”
刘瑜轻叩榻案一下,淡笑着:“无妨,今日有幸能与武二哥这般人物结识,应当痛饮。再者说,你何时见到你家少爷醉过。”
刘瑜说的豪气,心里也在寻思,喝不喝呢,也不知道中药和酒犯不犯向(好孩子可千万不要学主角哦)。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喝!
“诺。”鸳鸯听刘瑜此言知道他意已定,便着手准备去了。只是奇怪自家少爷何时愿与这般草莽英雄结交。而且说的话也是奇怪,什么没见过少爷喝醉过,他以前可是从没喝过酒的。
武松一拱手:“既是公子今日有事,武松不敢耽搁。心意武松领了,但这酒还是改日再饮吧。”
刘瑜大笑:“武二哥此等豪杰,何言这种小家子话,岂不是生分了你我二人。”
“公子既不弃武松粗鄙,那武松便奉陪了。”武松也不再多言,只是心中对这个富家公子有了些改观。
刘瑜听得此话,心中暗喜。武松那是个什么主啊,若是看不上你,那是连鸟都不带鸟你的。与这种人相交,行事就得爽快大方。要是真与他在那品茶论道,那他俩必定是有一个人脑袋进了水,知道武松起码对自己没有恶感。
“二哥因何如此打扮?”
武松答曰:“我在甘陵县因酒后醉了,与本处主记相争,一时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厮昏沉。我只道他死了,因此逃亡江湖,这才解开头发,将界箍儿箍起,扮成行者模样。今已一年有余,后打听到那厮不曾死,正欲回乡去寻哥哥。路过此地,在城东山下遇见公子。”
听到这,刘瑜暗自腹诽:靠,这剧情也过得太快了吧。武松打虎呢,孙二娘夫妇呢,施恩蒋忠呢。你不是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之后才当的行者吗。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穿越过来的总会有些改动。
不过武松原著中家的确也是在河北。但武松惹事逃亡,潘金莲过门之后,一些浮浪子弟不时间骚扰他家里,武大郎便从清河县搬到阳谷县了。若是这样的话……
不多时,金鸳鸯斟两壶酒上来,为二人满上。“这酒是老太爷四年前所赠公子,名为华尧。少爷那时不喜饮酒,便命人珍藏起来,还请少爷与这位行者慢饮。”
“嗯,鸳鸯,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左右了。”鸳鸯见状,知晓刘瑜与这位行者有事要谈,便乖巧的退出去。
刘瑜率先端起酒盏,“二哥,请。”说完便一饮而尽,甚为洒脱。武松见状也不说二话,将盏中好酒饮尽。酒下肚不禁直叹:“好酒,好酒!”
“二哥不必拘礼,既是好酒,还请畅饮。”说完为武松满上,此时正到兴头,刘瑜不再保持正坐。此时汉朝的正规礼仪都是正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但刘瑜觉得一是于此太过正式,二是自己还不太习惯。便将右腿支起,胳膊搭在腿上,随意而坐。
武松相谢,也不再拘束,盘坐起来。刘瑜心中暗忖:这才对嘛,梁山好汉正坐在自己面前,怎么看怎么别扭,我一定要把凳子做出来。幸好前世有个为数不多的朋友是做室内设计的,这些东西的尺寸都经常听他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