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天的学习
“喂，起来了。”
恍惚之间，噬石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起床。
就像是记忆中那样的温柔，那样熟悉，如同冬日的太阳一般温暖。
“妈……妈？”噬石睁开迷糊的双眼，似乎看见一个微笑着的人站在他的身边。
“起床上课了。”
那人的头低下来，轻轻地呼唤着他。
“妈妈，妈妈！”
噬石猛地从床上碰起来，额头和站在床边的那个人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哐！”
……………………分界线…………………
此时，南极石和噬石正在「金红石的手术室」里。
南极石拿着沾了白粉的小刷子擦在噬石有些裂缝的额头上，无奈地说道：“怎么一早起来就开始发疯，而且又说着听不懂的东西。”
在和南极石的头来一次亲密接触后，噬石的脑袋毫无悬念地碎成了两半。
“是……是嘛，啊哈哈，记不起了呢。”噬石尴尬地说道，“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妈妈妈妈地一直喊着。”
“那还真是奇怪啊，话说妈妈是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
“妈妈……”噬石喃喃说道，“好熟悉，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冥冥之中有一层迷雾，看得见，却摸不着。
既然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就索性不想了。
“真是……麻烦你了。”
“你知道就好。”
南极石将东西收好，吩咐道：“去大厅吧，老师正在那里等着你呢。”
“诶，那安特库去那里呢?”
“我当然是要去工作啊。”
“我也想……”
“不行。”
“我知道了。”噬石失望地低着小脑袋，朝大厅走去。
“没见过一个新生儿有这样活泼的。”南极石想到，“哦，不对，或许有一个。”
来到大厅，果不其然金刚老师已经从冥想中醒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等着他了。
应该说是只是一踏纸而已，被粗略地用细麻绳缠绕在一起，从而成为一本书的样子。
除此之外，大厅里还多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看样子应该是为他准备的。
虽然授课的环境有些单调，也没有其他可以交谈的同学，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些。
“金刚老师，早上好！让您久等了。”
“早上好，噬石。”金刚老师回应道，“昨天睡得还习惯吗?”
“嗯，很舒服。”
“那就好。”金刚老师点点头，“接下来，我要教你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
待他入座后，金刚老师就开始了第一次的授课
“噬石，今天我要教给你的，是关于宝石人的知识，首先你还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出生的吗?”
“这个嘛……”噬石歪着头想着，“好像是在一块岩石上面吧，那块岩石上面还有很多其他的宝石。”
“呵呵，那就是契约之石，所有的宝石人都是在那里诞生的。”
“哦～我之前还想掰几块宝石下来，但是无论怎么掰都掰不动就是了。”
“这是当然了，契约之石的硬度超乎想象，没有人能破坏它。”
“月人也不行吗?”
听到月人二字，金刚老师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下，问道：“是南极石给你说的吧。”
“嗯，是的。”
“你说得没错，即使是月人也不能破坏。”
据南极石所说，月人的武器不仅锐利，而且十分坚硬，百分之九十的宝石人只要被射中，那就一定会被打碎。
很多宝石人就是这样被带到月球上，做成月人的装饰品。
这样看来，如果月人也不能破坏那个“契约之石”，相比它的硬度真的很高吧。
“你，有想要和月人战斗的想法吗？”
“战斗吗？没有呢。”
金刚老师似乎很是惊讶，问道：“为什么没有呢？”
“我又不是战斗狂，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噬石嘟着嘴巴回答。
“很不错的回答，如果你说想要战斗，我还会苦恼吧。”
“为什么老师？”
“这就是今天上课的内容了，关于宝石的硬度和韧性。”
金刚老师将手里的书递给噬石，书中记录了一些文字和并不好看的图片。
奇怪的是，噬石明明只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文字，却能明白它的意思。
“每一个宝石人的种类都有所不同，所以组成他们的成分自然就不一样。”
“而影响战斗这一项的关键两点，就是硬度和韧性。”
“硬度一共分为12个等级，从硬度一到硬度十，在这之上还有准特级和特级，硬度越高，战斗力就越强。”
“但是韧性也是一大关键，就算硬度是特级，如果韧性太低，依然容易破碎，不能进行战斗。”
“而你的硬度只有二，韧性虽然不差，但是如果想要战斗，就勉强了一些。”
金刚老师说话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却神奇地没有让人昏昏欲睡的魔力。
噬石听得十分认真，直到听见了最后这一句。
“只有二……只有二……只有二……”
“不要伤心，虽然你是所有宝石里硬度最差的一个，但是不选择去战斗，硬度就没有意义。”
“最差的……最差的……最差的……”
金刚老师的话犹如利箭一样，两次射穿了噬石稚嫩的小心脏。
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金刚老师只好安慰道：“其实还有一个和你一样硬度是二的宝石人。”
“真的吗！”
“他的名字叫辰砂。”
金刚老师的语气在提到辰砂时有些飘渺，夹杂了很多复杂的感情。
“我听安库特说过这个人！”
“哦？安特库居然会跟你说这么多东西。”金刚老师轻笑道，“不过真是太好了。”
“老师，给我说一下辰砂的事情呗。”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给你说吧。”金刚老师回忆到，“这个孩子，是在一千二百年前诞生的，因为身体会不自觉地产生水银，水银会腐蚀掉其他的宝石，被腐蚀的地方只能削掉，导致其他的孩子不敢靠近。”
“这不仅是他的悲伤，也同样是我的悲伤，那个孩子本拥有聪明的头脑，但是我却没有找到适合他的职位，将他的这份聪颖用对地方。”
“而后，他发现自己的水银可以在夜晚吸收弱小的光线，从而使自己能够在夜晚中行走，于是他提出了成为守夜人的要求。”
“行走在朝霞和夕阳之间，不与任何人来往，可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我只好答应。”
听完金刚老师的叙述，噬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又是一个南极石一样的问题儿童，或者说南极石都要比辰砂好。
“老师，辰砂住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诶，这么神秘的吗？”
对于辰砂这个人，噬石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分。